飄天文學 > 但聞人語響:巍巍中華 >147、火燒岳家:綠色寶珠2
    梅子正在飲酒等待,李克定進來,把窗戶重新關好。梅子擺手叫他過去,指指酒壺,“咱們痛快飲一場。”

    “好啊。”李克定斟滿酒,遞給梅子一杯說,“小兄弟,咱倆兒幹。”

    梅子面上恰似鮮花綻開,微笑道:“克定,幹了。”

    二人一邊飲酒,李克定一邊講述他偷聽來的內容。

    梅子不時點頭回應,待李克定講完,輕聲說道:“也許綠色寶珠真的藏在周氏樓,咱們明天去探一探吧。”

    “好,如果真有寶珠,必須來個捷足先登,不能讓嶽擒豹得逞。”李克定暗自下着決心說。

    梅子分析道:“嶽擒豹就是提供一個消息,以此爲禮物,獻給賀蒙的師父,來討好人。可是,賀蒙的師父到底是誰呢?嶽擒豹爲什麼要討好他,能獲得什麼好處?”

    “反正嶽擒豹這個人,一準兒沒好事兒,賀蒙的師父也肯定不是好人,我看二人定然是狼狽爲奸。”李克定對嶽擒豹懷恨在心,連帶和嶽擒豹有交往的人,也都懷恨,人嘛,都愛犯這個毛病,就是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

    正在李克定憤恨嶽擒豹,心煩氣躁之時,偏巧隔壁的聲音大了起來,開始毫無忌憚。

    梅子和李克定都能隱約聽到賀蒙的聲音在說:“子龍,你別亂摸人家,人家怕癢。”

    而後陳子龍道:“你怕癢嗎,那我再試一次。”

    賀蒙又說:“子龍,你好壞。”

    陳子龍故意問道:“是嗎,我怎麼壞了?”

    “你總是欺負人家。”賀蒙撒嬌。

    李克定不耐煩的對梅子說:“這兩個鳥人,剛纔說話聲音很小,現在聲音又這麼大,真讓人受不了。”

    梅子聽李克定口出髒言,笑看着他,問道:“人家兩個人的事情,誰叫你能聽得到呢?”

    “你講的也對,其實,就是我心不靜。”李克定暗歎修爲不夠,不由自責,陳子龍與賀蒙無論如何,也是兩廂情願,我何必在隔壁抱怨人家。

    “好啦,我沒批評你。”梅子甜甜笑道,“不就是那兩個鳥人嗎,罵就罵了。在我面前,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別說是罵人,就是罵天罵地,我也可以陪你一起罵。”

    梅子竟然從口中說出那兩個鳥人的話,李克定遂覺得自己也不粗俗,舉起酒杯說道:“痛快!小兄弟,和你在一起就是自在無礙。來,咱們飲酒。”

    “要想痛快,就連飲三杯。”梅子突發豪氣,舉杯說,“今日咱們大醉一場。”

    “好,連飲三杯。”李克定開始和梅子暢飲。

    “那好,哥哥,你再陪我喝一個交杯酒。”梅子端起酒杯,遞給李克定。

    很快的,李克定還不及把橙色寶珠送給梅子,也未及講述陳子龍的一些經過,便已經醉意沉沉。梅子看李克定醉了,一手摟住他的脖子,說道:“我要與你喝交杯酒。”

    李克定再看梅子,那甜甜笑容裏竟滿是癡情,遂眨眨眼睛,想看清楚梅子,卻已經不能,只隨她喝下這杯,再難以支撐。

    梅子正合心意,便略略起身,把外衣去掉,露出紅色襯衣。李克定但覺眼前一花,似是柳之思正一襲紅衣坐在依柳亭中,便強睜醉眼,癡癡看着。

    梅子心意早動,扶起李克定,李克定趔趄地隨梅子來在牀邊,腳下不穩,一頭倒在柔軟的牀上。腦袋一沾枕頭,李克定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便要睡着。

    梅子掐掐他的胳膊,柔聲說道:“克定,你別睡。”

    李克定使勁兒睜開眼睛,但見柳之思身着紅衣,還在撫琴,不由伸出手去,貼在她的臉上,心裏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琴聲忽然停了,柳之思已投身入懷。李克定這次覺得不再是夢,柳之思果然在他懷中,便緊緊抱住她,說道:“你再也別走,我真怕找不到你。”

    “傻哥哥,你讓我去哪兒。”李克定聽柳之思輕聲說着,“我當然願意陪你,但我不能日日陪你,你原諒我吧。”

    “哦,不,都是我不好,我定親了。”李克定遺恨的說。

    “你別自責,能像現在這樣,已經很好,我願意這樣。咱們就在夢裏做夫妻,我想聽你叫我娘子。”柳之思說的動情,李克定感到她流出了眼淚。

    “嗯,娘子,我好喜歡你。”李克定大醉之時,心底慾望徹底顯露。什麼定親,他想不起來了,再沒有世事對他進行一絲干擾,所以他變得再無一分保留。

    柳之思已經在輕吻他,李克定感到電流流遍了全身,這電流讓他在大醉中還能保持一絲清醒,沒有昏昏睡去。他就用這一絲清醒,感覺如做了神仙,說不出的好受。

    柳之思的雙脣剛剛離開他,李克定但覺眼前一暗,忙說:“娘子,你別走。”他語氣中透着焦急,因爲他害怕,害怕再也找不到柳之思,這是折磨他一年的噩夢。

    “傻瓜兒,我不走,剛纔去熄了燈,我在這兒呢。”李克定感到了,柳之思就在他懷中,是那麼溫柔,是那麼那麼的溫柔。

    李克定知道怎麼辦,他在天津做過這個夢,何況這一次比上次更爲真實,他覺得太幸福了。此刻,他忘掉一切,什麼仁義,什麼禮智,他都已經忘切。只有真正的忘切,纔是最大的幸福,就像孔子的弟子顏回在坐忘的時候,罷去聰明,天人合一。

    他和柳之思再度拋開一切,享受他們的享受,只有他們自己的享受。李克定蛻變了,他上次只是半蛻變,但這次卻不同,他主動吻她,他太愛她了。他拋開和陸宛定親的束縛,因爲他已經忘記定親,哪裏還有什麼定親的束縛。

    他要變成蝴蝶,再不受軀殼的限制,他要和柳之思翩翩飛翔。

    儘管沒有燈光,但李克定能看到柳之思,她如悅如羞的眼神,讓他迷醉。她嬌軟的身軀,充滿魔力。李克定去掉束縛二人的外殼,他要讓柳之思和他一起變成蝴蝶。

    柳之思是那麼體貼,他的心意,柳之思都懂。二人很快便來在空中,如徜徉花海,香氣讓人更加難以自已。

    他輕撫着柳之思,輕柔,再輕柔。

    柳之思的翅膀疊上他的翅膀,他開始振翅飛舞,帶她翱翔,又似漂浮海上,流連忘返。

    不知時間流淌,不知身在何方。。。

    他知道柳之思累了,抱緊她,想給她更多的愛。但他醉意濃濃,在她的輕撫中,再抵不住酒精的強大作用,他睡着了。

    這一睡,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日中午。房中陽光明亮,還和上次一樣,梅子正坐在牀邊。

    李克定驚覺而起,掀開被子,不好意思的說:“小兄弟,我又喝醉了。”

    “沒事兒,想醉就醉,纔是快意。”梅子甜甜的笑着。

    不等李克定問時間,梅子主動說:“現在是中午十二點,我昨晚從客棧給你家打了電話,告訴克靜,說你在我家。”

    “哦,謝謝你。”李克定想自己酒量狹窄,喝醉後總是讓梅子照顧,頗爲內疚。

    梅子站起身來,李克定下牀,洗漱完畢,穿起長衫。從口袋裏摸出一樣東西,用手握了,問梅子說:“小兄弟,我要送你一件禮物,你猜猜是什麼?”

    “這禮物你用手都能握住,肯定很小。”梅子迅速猜測,“對了,一定是玉佩。”

    “不對。”李克定笑着搖搖頭,“再猜一次,猜不對,我要懲罰你。”

    “那你先說怎麼懲罰。”梅子知道這麼猜下去,肯定不容易猜到,想多贏些時間,故意問李克定。

    果然李克定沒想好怎麼懲罰,斷斷續續地說:“怎麼懲罰,嗯,有了,就罰你一週之內,再陪我醉一場。”

    梅子暗道,這叫什麼懲罰,我求之不得呢,便說:“好啊,到時候你去我家,咱們率性飲上一次。”

    “那你還猜不猜。”李克定把手伸到梅子面前。

    梅子伸出小手兒,想使勁兒掰開李克定的拳頭,卻哪裏能撼得動?只好猜道:“不是玉,定然是瑪瑙。”

    “不對,你猜不到吧。”李克定微笑說道,“你閉上眼睛。”

    梅子聽話的把雙眸閉了,李克定一手扶着他的肩膀,說道:“轉過身去。”

    梅子轉身,背對着李克定,覺得被李克定用雙臂從後面環住了,就像在禮堂聽講座時,她抱住李克定那樣,頓感心中溫暖。

    李克定說道:“睜開眼睛吧。”

    梅子睜眼來瞧,一顆粉色寶珠,恰在眼前,和歐文先生戒指上的那顆一模一樣,驚喜問道:“我不是做夢吧?”

    “當然不是。喏!我送給你的,送給我小兄弟的。”李克定拿起梅子的手,放在他的掌上。

    梅子仔細看了幾看,雖然不知道寶珠神祕何在,但知道必是八顆寶珠之一。真是上天垂憐,得來全不費功夫,想來父親的大仇,得報有望。梅子一霎時,又激動,又感動。轉過身來,伏在李克定懷中,使勁兒抱住他說:“克定,這麼貴重的寶珠你都能送我,謝謝你。”

    “傻兄弟,謝什麼,我的不就是你的嘛。”李克定笑着說,“這顆珠子本來在克靜那兒,是我要來的,我也沒對克靜說謝謝,咱們是親人,不言謝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