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但聞人語響:巍巍中華 >258、緣分:陸宛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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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人就是這樣,心靈走的越近,才越有話講,隔着心的人,怎麼也做不到真正的親熱。

    心與心的距離,就是如此奇特,離得近,故而不能分;離得近,故而彼此信任。

    柳之思和唐貞,柳之思與李克定便是如此,他們的心靈很近,近到所有外力都不能疏遠,所有挑撥都不能離間。

    只有生出距離的兩顆心,纔會被他人滲透,尤其是戀人之間,所謂的第三者,無非是兩顆心產生間隙後,流進來的污泥濁水。

    這日剛剛下課,陸宛來在李克靜身邊,問她說:“克靜,聽聞柳之思住進了你們家,到底怎麼回事兒呢?”

    李克靜已經瞧出,陸宛喫醋了。她解釋道:“哦,是這樣的,克定的母親來了,她很喜歡柳之思,兩個人親熱的不得了,所以柳之思搬過來和她一起住幾日。”

    克定的母親,是陸宛未來的婆婆,她如此喜歡柳之思,讓陸宛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奈和壓力。

    如果那個人不是柳之思,她還有信心去捍衛屬於自己的東西,可偏偏那個人就是柳之思。那個處處不與人爭,卻處處高人一等的柳之思。

    陸宛爲此心情很是沉悶,下午放學,李克定和李克靜因爲唐貞在的原因,都早早回家去了,想來柳之思定然在李家,陸宛頓感失落異常。

    她一面暗恨李克定不來找她,絲毫得不到他的撫慰,還和柳之思走的如此親近,讓她煩悶而憂傷。

    失落的情緒最是隱藏不住,陸宛一個人悻悻出了校園,無精打采的走着。

    令陸宛沒想到的是,迎面一輛自行車和她相遇,那人一個歪斜,便向着陸宛而來。隨着自行車的扭動,陸宛躲閃不及,正好和從自行車上下來的那人撞個正着。陸宛正自沒有好氣,頓時怒道:“你怎麼騎得?沒看見人嗎?”

    那人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剛纔是我不對。”

    陸宛看那人時,身材不高不矮,倒是生得英俊異常,一副文雅氣質,不似是個壞人,氣也消了大半,於是說道:“算了,你以後注意些。”

    她講完這話,剛要離開,那人卻叫住她說道:“等一下,陸小姐。”

    陸宛聽他認識自己,向那人瞧去,那人微笑着說:“陸小姐,今天的事情,真是抱歉,給你造成麻煩了。我叫陳子龍,在匯文大學讀書,如果陸小姐有傷到的話,儘管去找我,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這個人是陳子龍,他用了當初對待嶽如恆的同樣招數,就是想和陸宛也來一次邂逅相遇。

    陸宛哪裏知道他的花花腸子,聽了他的話,還以爲陳子龍是個負責任的好學生呢!

    “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兒,你放心好了。”

    陳子龍見她開始搭腔,心中暗喜,只要你理我就好,怕只怕你不理,那樣我可就沒有空隙可鑽了。他看過很多小說,也從生活中見多許多例子,深知好白菜是怎麼被豬拱的道理,那就是,如果好白菜見了豬不躲,最後的結局肯定是被拱的一片狼藉。

    “陸小姐。”陳子龍臉上帶着紳士的笑,“你如此金貴,沒有受傷那是最好了,否則,可就是我的大罪過,恐怕上帝也不會原諒我的。”

    女人嘛,都喜歡被高高捧着的感覺,陸宛也不例外,她也笑道:“陳先生,哪裏有你講得那麼嚴重。”

    陳子龍忙又說道:“當然有了,我是早就仰慕陸小姐了,實不相瞞,我也是河間人,家住東詩經村。陸小姐的大名,如雷貫耳,幾次見到你,都不敢上前打個招呼,生怕污了你天使一般的眼睛。”

    “你也是河間人?”陸宛的心裏又放鬆了許多,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

    “對啊,恕我高攀,其實咱們還是老鄉哩。”陳子龍不失時機的說道:“陸小姐是在隨便走走嗎?不如我請陸小姐去喝杯茶吧,算是爲剛纔的魯莽,向你賠禮道歉。望陸小姐給個面子,成全我一片心意。”

    陸宛正在煩悶,暗想能有個說話的人也是不錯,但初次見面,就和他去喝茶,似乎不妥,便說道:“陳先生,你不必客氣。剛纔的事情,不值得放在心上。我看陳先生也挺忙的,咱們改日再見吧。”

    她婉拒了陳子龍,陳子龍不以爲意。對於女孩子,陳子龍有的是經驗,也很能把握對方的心裏,便說道:“好的,就依陸小姐的吩咐,咱們改日再見。”

    陸宛隨向他一笑,不再言語,隨即離去了。

    陳子龍看着陸宛的背影,似乎覺得和宋凝凝好生相像,更加讓他對陸宛生出十分的興趣。他現在信心十足,因爲得到了白狐所變的嶽如恆後,他自以爲明仁四豔也不過如此,還不是他的玩物嘛。如今嶽如恆已經被他送進了逍遙茶舍,不僅賣了個大價錢,每個月還能有些抽頭,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因着他因爲得到了嶽如恆,所以才把目光瞄準了陸宛。

    今日和陸宛的相遇,像極了和嶽如恆相遇的翻版,陳子龍心道,這就叫,一招鮮,喫遍天。等我回去,給陸宛作一幅肖像畫,明日送於她,看她如何反應。

    想到這裏,陳子龍騎上自行車,奔着他租來的一處房子而去。

    自從拿了古鑑蔭3000大洋之後,陳子龍也闊綽了起來,在外面單獨租了一個小院兒,還僱了一個叫五嬸兒的人給他做飯洗衣。

    而這個五嬸兒,正是當初嶽如盈身邊的那位五嬸兒,幹活很是麻利,讓陳子龍十分滿意。

    他剛剛到家,五嬸便說,有河間西詩經村來的人在等候。

    陳子龍進來一看,就見一名男子帶着一位青春女子,站起身來,向他施禮。那女子陳子龍曾經在柳之思家的門口見過,暗道她怎麼到了這裏?

    聽那男子說:“小人章大魚,見過陳公子。”

    “章大魚?”陳子龍唸叨一句,但聽他口音的確是家鄉人,便問道,“你是西詩經村的?”

    “小人正是西詩經的章大魚,咱們可是同村人,所以小人才冒昧找到了您。”章大魚點頭哈腰,一副奴顏媚骨,討好地說,“陳公子,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姑娘名叫春蠶,也是河間人,您看如何,她可是咱們河間李府的一枝花呢!”

    “是嗎?難怪氣質不俗。”陳子龍又打量一遍春蠶,杏眼桃腮,高挑秀麗,暗道是個美女,雖然不及明仁四豔,但也算是難得。

    章大魚咧着大嘴笑道:“既然陳公子喜歡,不如就留下來,讓他伺候陳公子吧。”

    “原來你安的是這個心思,也罷,都是同村人。”陳子龍說着,又打量一遍春蠶,有意留下她來使喚,便問章大魚,“說吧,你想要個什麼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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