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但聞人語響:巍巍中華 >502、詭計:審問西門傲雪
    西門傲雪雖然已經沒了爭雄之心,想起當初蓮花妃子掌控理想國之事,還是生起了不滿之情,白熊最恨反叛蓮花妃子的人,當即怒道:“你一個太監,竟敢癡心妄想,要掌控理想國!簡直恬不知恥,死有餘辜。”

    白熊心中着惱,放在西門傲雪頭上的利爪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西門傲雪疼的連聲慘叫。

    “手下留情。”綠荷怕白熊一怒之下,殺死西門傲雪,忙制止道,“白熊將軍,且息怒。”

    白熊沒有得到命令,也不會真的致西門傲雪於死地,當即利爪鬆了一鬆。

    綠荷看西門傲雪稍有緩解,問道:“西門傲雪,你爲何偷盜佑鹿,從實講來。”

    西門傲雪冷汗直流,略略喘了口氣,神情委頓地說道:“聖尊退隱之後,我本想掌控理想國,但希望落空。我也知道蓮花妃子早對我起了疑心,抓住機會,必然收拾我。我不能坐以待斃,就想逃出理想國,可我不能無功而返,恰好蓮花妃子那時得了一件寶貝,就是佑鹿,乃稀世珍寶。前段時間,歐陽強漢進攻理想國,蓮花妃子和衆臣忙碌,我便趁此機會,盜走佑鹿,逃將出來。我帶着佑鹿去見陳義,在他的安排下,暫時藏身在了東方福利院中。因爲最近東方福利院中周寒被殺,黃龍會的趙炳東住在那裏,感覺東方福利院也不安全,我才尋了這個院子,做爲落腳之地,本以爲此處無人知曉,不想卻早就暴露,被你們來了個甕中捉鱉。”

    西門傲雪講得詳細,李克定暗歎陳義,他事到如今,竟然復辟之心依舊未死,還在想着光復大清。我倒要看看陳義是何許人也,於是問西門傲雪:“陳義沒在福利院中,他到底去了哪裏?”

    白熊的利爪再度加力,西門傲雪頭上一痛,豈敢怠慢,忙回答說:“我估計陳義如今正在長春湖,尋歐陽強漢商討事情去了。”

    李克定又問:“商討什麼事情?”

    西門傲雪對情況沒有十足把握,猜測着說:“可能是商討怎麼對付黃龍會的事情,下個月他們要和聖尊一起,去申州擺下擂臺,與黃龍會來一場大決戰。”

    李克定嘲諷道:“陳義也想參加申州的擂臺比試,真是好笑,難道他的功力很高嗎?”

    西門傲雪佩服地說:“陳義的功力,遠在我之上。不滿諸位,我的風雷掌法,還是跟陳義學的。”

    陳義竟然是個高手,李克定頓時心中一驚,忙又問道:“陳義也會風雷掌,他的師父是誰?”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西門傲雪怕李克定不信,再次強調一句,“我真的不知道。”

    李克定選擇相信西門傲雪,不再和他糾結陳義的師父是誰,而是問起更重要的事情,“西門傲雪,陳義殺害了周寒,到底是因爲什麼?”

    “這個嘛,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西門傲雪偷眼看了看李克定,知他急於得到答案,說道,“不過,據我猜測,必然是因爲周寒掌握一些祕密,才招致陳義的滅口。”

    李克定有點不耐煩了,用劍背在西門傲雪的肩頭重重一拍,喝道:“你休要含糊其辭,快把話講清楚,究竟什麼祕密。”

    “這,這個。”西門傲雪面露委屈之狀,嘴脣哆喏了兩下,很沒底氣的說,“據我估計,陳義在東方福利院發現了一條祕密通道。走那條通道,可以瞬間從福利院抵達京南的長春島。陳義見歐陽強漢,經常從那裏來去,想必此事不祕,被周寒無意之中發現,陳義擔心通道之事外傳出去,所以喪心病狂,殺害了周寒。”

    東方福利院有連接長春島的通道,如此歐陽強漢與陳義見面,將會異常快捷。

    這條通道從何而來,難不成也是鹹湖真人留下的?李克定十分狐疑。“西門賊子,你說,福利院中的通道在何處?是誰建的?”

    西門傲雪忙回答說:“通道的位置,就在周寒居住的房間之中,但通道是誰建的,我實在不知道。”

    他的樣子不似說謊,李克定已經問清福利院之事,想起他在鹹湖的鉅艦之上,曾經救走了東條倉介,便又問他:“你在鹹湖之中,出手救下東條倉介,把他安置在了何處?”

    “東條倉介,他回島國去了。”西門傲雪接待說,“鹹湖一戰,東條倉介全軍覆沒,把老底賠了個精光。他多年苦心經營,投入巨大,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便暫時回島國,去遊說各方,意圖東山再起。”

    李克定呵斥道:“你身爲華夏之人,竟然支持東條倉介,我看東條倉介的大東方共榮,不過是癡人說夢,他早晚必然因爲這個,枉送了送命。你若再爲虎作倀,將來必死無葬身之地。”

    西門傲雪身爲階下之囚,哪裏還敢頂撞半句。

    李克定看他沒有往心裏去,叫道:“西門,倘若你賊心不死,再敢生出是非,我要取你的狗命,易如反掌,不怕死的話,你儘管試一試。”

    西門傲雪識時務者爲俊傑,他對大東方共榮並沒多少興趣,只是利益使然,才支持東條倉介。如今的情形,西門傲雪倘若不選擇再度投靠蓮花妃子,就是光棍要喫眼前虧,他可不是傻瓜,必須見風使舵。西門傲雪權衡形勢,覺得還是蓮花妃子勢力更爲強大,只求蓮花妃子對他不計前嫌,自己便有個安身之所,強似爲陳義所用。

    西門傲雪掌控大權的心早已淡了,只求能安身立命,忙表明態度,對李克定說:“我明白,明白!以前是我蒙了心,被陳義和東條倉介蠱惑,總想着反對蓮花妃子。如今我知道錯了,定然痛改前非,以後一心一意爲蓮花妃子辦事,倘若食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哼!”李克定掃了西門傲雪一眼,不再講話。

    綠荷看看李克定,見他再沒有什麼要問的,纔對西門傲雪說:“你在理想國的時候,曾經煽動叛亂。蓮花妃子念你爲建國立過大功,才決定不予追究。不想你恩將仇報,盜走佑鹿,做出叛國的行徑,此乃重罪,我必須押你回理想國,交由刑部議處,你還有何話講?”

    “我自知罪大惡極,也不敢奢望蓮花妃子能夠饒恕,但蓮花妃子慈悲,定會命有司善待於我,給我一個公正的審判。”西門傲雪深知此去理想國,必然凶多吉少。他情急之下,忽而心生一計,忙又說:“但我還是希望蓮花妃子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戴罪立功,幫理想國捉拿陳義,奪回佑鹿。這樣一來,也可讓歐陽強漢少一個幫手,讓理想國少一個敵人,請蓮花妃子考慮。”

    “嗯。”綠荷沉吟了一下,說,“你稍等,我馬上請示蓮花妃子,再做定奪。”

    她講完話,反身進入房間,很快又出來了,說道:“蓮花妃子有旨,準西門傲雪戴罪立功,將佑鹿尋回。”而後又對北極白熊說:“將軍,你放了他吧。”

    “哼,便宜你了,今天暫且饒你一命。”白熊說完,撤回熊掌,立在一旁。

    西門傲雪跪謝道:“多謝蓮花妃子。”

    綠荷吩咐道:“你去吧,倘若再生二心,必將你碎屍萬段。”

    “不敢,不敢。”西門傲雪畢恭畢敬的站起身來,走出了院子。

    李克定心想,這倒好了,我答應秦宙捉拿西門傲雪的事情,歪打正着的,算是完成了。

    接下來,還是尋找陳義要緊,否則周寒之死就是懸案。

    李克定對綠荷說道:“姑娘,請轉告蓮花妃子,就說李克定有個不情之請,倘若理想國捉到陳義,萬望能告知我一聲,因爲他關係到一件人命案子,我必須找他問個清楚。”

    綠荷剛要開口,卻聽房內嶽如盈說道:“克定,你進來說話。”

    綠荷看李克定還在猶豫,提醒道:“李公子,請裏面講話。”

    李克定不好不去,何況他也有些疑問,正要向嶽如盈問上一問。

    想嶽如盈和秦宙的關係,已經不同往日,當不會再生兒女情長的麻煩,便一笑說:“好,克定遵命。”

    綠荷推開房門,李克定邁步而入。

    但見嶽如盈端坐廳中,身披黃色外衣,衣服上繡着朵朵清蓮;看她頭上,髮髻高挽,插了一根金燦燦的鳳簪;兩隻耳環襯托着她香腮,面若芙蓉,含羞待放;眉目之間,似含情脈脈。

    她見了李克定,盈盈一笑,一雙嬌眸,眼波流動,璨若晚星。

    李克定心中暗贊,真不愧是理想國的女王,生得真是傾國傾城。他走上前去,問候說:“如盈,你越發有女王風采。”

    “你也更飄逸了。”嶽如盈看着李克定,微笑說道,“我恰好從這裏經過,順便來看看你。”

    廳中很是寬敞,嶽如盈請李克定入座,她自己坐在正中的一張龍椅之上,李克定便要坐在一旁。

    嶽如盈卻用手拍了拍身邊,眼望李克定,輕聲說:“你坐這兒來,這椅子寬敞,咱們好說話。”

    李克定不便拒絕,挪動身體,挨着嶽如盈坐下,瞬間又聞到了她身上的清香,就像六月的蓮花,淡雅怡人。

    “克定。”嶽如盈問道,“我這次過來找你,你知道爲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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