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但聞人語響:巍巍中華 >107、天津風波:一盤大棋
    嶽擒豹要的就是利益,聽完東條蒼生此語,一陣大笑,笑得肆無忌憚,笑的志得意滿,音量極高。李克定在隔着牆聽着,猶如在耳邊一般,更增惱恨,又聽嶽擒豹底氣十足的說道,“天津這邊,那些準備祭孔的人,沒有李伯南,便失去了主心骨,不過一盤散沙。我保證,只要你們讓李伯南伏法,天津文廟必能和申州一樣,徹底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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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大人真是豪氣干雲!膽識過人,在下佩服,佩服!”東條蒼生不住地稱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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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裏,哪裏!”嶽擒豹客氣道,“但拆除文廟的前提,就是李伯南得伏法,東條先生,千萬不可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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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定已經清楚,拆除文廟是嶽擒豹的殺手鐗,嶽擒豹的條件非常清楚,日本人要拆除文廟,必須和岳家進行生意合作;爲此,雙方必須攜手,搬掉拆除文廟的阻礙,所以他們才陷害我父親。想到這裏,李克定不禁後背發涼,日本人所謀者大,父親是他們這盤大棋中的一顆釘子,他們是要置父親於死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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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放心,我們就是要讓天津走到前面,做第二個申州,把天津文廟早日拆掉,好讓儒家的根在天津折斷,所以李伯南成爲祭品,那是必須的。”東條倉生陰惻惻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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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定至此徹底明白了,這些人針對父親,背後的目的還是要打擊儒家,要斷中華文化的根,好讓他們的思想傳播進來,這可是要滅我華夏文化,好生歹毒!曾經到河間遊說師父的東條倉介,估計便是背後的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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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州文廟的拆除,他藉助的是柳家,哎!之思啊,你爲什麼要幫東條這個忙呢?柳之思才華智計,遠勝於我,如果她真的和東條倉介一心,可就難辦了,但願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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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申州上一任縣知事,便是因爲要修繕文廟,才被方家極力排擠,迫不得已,請求調走,這中間東條倉介和嶽擒豹是否也起了作用,此事尚未可知。看來東條倉介一夥兒,真真正正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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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定想清楚這些之後,申州的事情,天津的事情,便都串到了一起,腦中也清晰起來,只暗中發誓,東條倉介,只要我李克定有一口氣在,必和你們抗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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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聽隔壁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談完正事,又吃了會兒酒,元星子便操着公鴨嗓說,已經七點鐘了,咱們喫過這杯酒,好節目馬上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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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定起初沒有明白,這三人喫酒還有什麼節目,聽外面一陣喧譁,幾個女子嫵媚的聲音響起,李克定這才清楚是什麼節目,暗罵三人無恥。接下來,除了嗯嗯啊啊,戲謔調-笑,再沒什麼可以探聽,於是趁着隔壁鶯聲燕語之際,悄然離開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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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定回到家中,把今日的情況向舅舅和二叔做了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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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爺李仲南也說,據他在租界的朋友講,這一次日本人蓄謀陷害克定父親,陸軍那邊是支持的,要救人的話,首要還在使館。不過,日本國內的聲音並不一致,暫時,克定父親還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咱們也必須抓緊,防止有些人背後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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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分析一時,唐賢提到,是否可以捉了元星子,做爲人證,解救李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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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爺李仲南認爲即便捉了元星子,想做爲人證,還經過得日本人同意。因爲日租界具備獨立審判權,誰可以做爲證人,什麼可以做爲物證,都是他們說了算。基本就是他要判誰有罪,誰便有罪。咱們如果不先搞定東條蒼生背後之人,於事無補,弄不好,還會逼他們狗急跳牆,扯下遮羞布,則大爺更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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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賢說道,依據現下的情況,那背後主謀定是東條倉介,莫如咱們捉了東條蒼生,逼他交代,而後去和東條倉介交涉,你們看看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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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定想了想說,倘然東條蒼生不屈服,咱們將更加麻煩,我父親現下在他們手裏,如果日本人犯渾,可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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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賢想想也對,三個人一晚上,商量來,商量去,雖大概知道,背後的主謀是東條倉介,可東條倉介乃使館參贊,如何對付他,卻是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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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此時,有人打來電話,說找李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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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定心想,可能是陸宛,因今天剛給她留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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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接起電話,聽一個男人的聲音說:“李公子好,明天上午十點鐘,請李公子到今天下午去的在水一方大酒樓,還是‘文淵’雅間,有人想和公子一敘,萬望不要失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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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定聽聲音已經知道,正是下午給自己送信的那人,忙答應說:“你放心,我明天上午一定早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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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掛斷,唐賢便問他,是誰打來的電話,李克定把情況講明,二爺李仲南說道:“看來有高人在幫助克定,如此咱們倒有了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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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暗中幫助,會是誰呢?在天津這地界,應該沒有人如此對待咱們。”唐賢也是狐疑滿腹,“還是等明天克定赴約回來再看吧,也許會有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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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爺李仲南也沒有好辦法,說道:“這個暗中幫助咱們的人,眼下看來,是最有希望的,哎!我聯繫的海關朋友,還沒有電話打來,想是調節並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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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午,沒等李克定出門,卻有陸宛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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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定便帶她一同出來,如約到達‘在水一方大酒樓’。夥計看到李克定,見是昨天來過的貴客,忙往裏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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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定攜着陸宛直接進了‘文淵’雅間,陸宛大概瀏覽一遍,見一側擺着書桌,四張大書櫃,條案;另一側擺着琴桌、茶桌和一張大八仙桌,如此寬敞,讓人心情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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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宛問道:“這麼好的地方,會是誰約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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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裏知道。”李克定不解地說,“看樣子,這個人對我父親的事情,好像瞭如指掌,而且有意幫助我。不管怎樣,我過會兒見到人家,得好好謝謝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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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定正和陸宛說着話,不大時間,聽外面有人過來,擡頭看時,見兩人站在門口,其中一位女子,身着紅色外衣,淺笑盈盈,正是柳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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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定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暗道之思怎麼也來了,難道東條倉介邀請她來了天津,因爲對她的想法把握不了,所以顯得並不熱情的問道:“之思,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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