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情是意外還是刻意呢?
剛還有恃無恐的他瞬間變得謹小慎微了。
如果他當場給人抓住的話,怎麼也要給眼前這個醜瘦醜瘦的人一個名分。
他不想,也不願,南宮寒深邃的眼睛盯着燕穎似乎想把眼前乾巴巴的女人看透。
心機不在年歲,她娘當時不也……
燕穎隨手從衣袖裏掏出一塊帕子遞了過去:“我下午洗的乾乾淨淨了,你聞聞還有皁角的香味呢。”
南宮寒狐疑的接過,謹小慎微的坐在牀沿上。
心裏暗暗的警告自己,一定不要吃虧上當。
南宮寒因着全身穴位按下的酸爽,臉憋的通紅通紅的。
身上因爲要按穴位也被迫脫的七零八落。
並且他的嘴裏還塞着他很嫌棄的帕子,活活像第一次給強行開葷的小倌倌。
燕穎一邊精準的找着穴位毫不留情的下手,還不忘解釋道。
“在醫者眼裏只分爲病人和健康的人,你不要胡思亂想,沒有性別之分。”
“再說了這事不管誰先主動,都是我喫虧好吧。”
南宮寒用手拉掉自己嘴裏的帕子說道:“你不要異想天開,本王什麼樣的國色天香沒有。”
燕穎手裏的力度下去,南宮寒被迫的發出一聲蕩氣迴腸又拼命抑制的聲音。
那聲音好聽的讓人熱血沸騰,心神不寧。
只是不知爲啥,院子外面的野貓居然迴應了一下。
燕穎噗嗤一笑:“你真是花見花開,連貓都掩飾不住對你的一往情深。”
“你信不信本王廢了你?”
“信,畢竟卸磨殺驢的人大有人在。”燕穎淡淡的說着。
但是這話落在南宮寒的心裏卻有說不出的滋味。
“你剛說本王花見花開?”
燕穎嗯了一聲,這個南宮寒確實長得讓人想犯罪。
忍不住想伸手掐掐他的臉。
最好拉開褲子看看行不行。
不要繡花枕頭就好。
“你臉紅了,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南宮寒一針見血的問道。
“我說想和你討論下人生和生人的問題,你滿意嗎?”燕穎懶洋洋的回答着。
一聽就是口是心非。
南宮寒握緊拳頭說道:“不該肖想的東西,你最好一點念頭都不要動。”
“放心,我惜命。”燕穎認真的說道。
南宮寒:………(^^)
燕穎忙好後,直接四腳朝天的趴在牀上,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不一會她就安然入夢。
完全忘記房間裏還有個外男。
南宮寒窸窸窣窣的穿好自己的衣服,雖然嫌棄還是把燕穎的被子拉拉好,把牀簾放下去。
想擡腳走的時候,又覺得都這麼晚了,牀上那個女人可是一點都沒有女人特徵。
要不擠擠也就一晚上,這想法也不猥瑣,畢竟他那樣的王爺會對這樣的女人上心?
想到這,他心安理得返回到牀上。
南宮寒看着邊上那乾瘦的臉頰,以及中衣雖然敞開,但是連肉都看不到的燕穎更加的嫌棄了。
要是給人知道,自己居然留宿在這樣的女人房裏,非給人家笑掉大牙。
南宮寒想想還是起身了,畢竟她是個女的,雖然那身板比男的還男的。
但好歹也是母的,南宮寒終於消失在夜幕裏了。
第二天燕穎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紫月頂着個熊貓眼,章嬤嬤雖然皮膚黝黑擋住不少疲倦,但是依舊能看出雙眼腫脹。
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昨晚是縱慾過度了?還是春夢做多了?”
紫月一聽小姐又打趣她了,拿着牀上的枕頭朝燕穎輕輕打去。
“小姐就取笑奴婢,昨晚奴婢都驚魂未定。”紫月如實說道。
燕穎從牀上起來:“昨晚不是意外,以後要謹言慎行。”
紫月點點頭:“那個如意那麼大喊一通,要是真傳出去小姐私會外男的消息,怕以後……”
紫月眼裏都是擔心,自家小姐太不容易了。
燕穎拍拍紫月寬慰道:“沒事,跳樑小醜而已。”
紫月這才破涕爲笑:“小姐給你試試新衣服。”說着紫月把疊的整齊的衣服抖開。
燕穎心疼的拉過紫月責怪道:“不是叫你不要熬夜做麼,我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等着新衣服穿啊。”
“章嬤嬤年紀那麼大了也沒說啥,再說昨晚給如意一攪乎也睡意全無,索性就給小姐縫製衣裳了。”紫月輕描淡寫的說着。
其實她昨晚不敢睡,是怕夫人真放外男進來,那樣小姐就…
她哪裏還睡的着。
“你說我給丟到亂墳崗是章婆婆和你通風報信的,那章婆婆是不是就是章嬤嬤?”燕穎再一次確認道。
紫月點點頭:“原她是在府裏倒夜香的,名不經傳,想不到陰差陽錯來到二小姐的院裏。”
“哦?她府裏還有其他親人嗎?”燕穎覺得一切似乎過於巧合。
雖然目前章嬤嬤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紫月歪着腦袋想了一會搖搖頭說道“她進府應該比奴婢早,但是從來沒有聽過她有什麼親人,
但是她總說她夫家姓章,不過奴婢覺得那肯定是粉飾太平,死要面子。”
“紫月爲什麼這麼認爲?”
“你沒看到章嬤嬤那麼醜嗎?”紫月壓低聲音的說道。
“吹了燈不都一樣。”燕穎揪住要害的說道。
“天黑了是一樣,但總有天亮的時候吧,再說了,人還是白天的時候清醒的時間長。”
紫月倒是分析的透透的。
渣女本性淋漓盡致。
燕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才問道:“紫月昨天黃管家可有說什麼?”
“黃管家倒沒說啥,不過讓我和小姐說不要鋒芒畢露。”
紫月想了一下:“還說二小姐要學會韜光養晦。”
“許是操之過急了,讓黃叔叔擔心了,紫月幫我梳洗下,本小姐今天要去逛街。”
畢竟昨天她出去沒有大喫大喝,今天她有銀子了。
心態飄了。
紫月有條不絮的把新衣服穿燕穎身上,
雖然款式新穎和顏色鮮豔但是卻襯托的燕穎越發的瘦和黑了。
就好像一個瘦竹竿上套着一件華服,說不出去的違和感。
紫月在燕穎的腰上仔細的繫了一根淡紫色的腰帶,
本想系的鬆鬆垮垮一些,但是燕穎太瘦了,又往裏面抽了一些,這樣更顯得她瘦的風一吹就倒。
“小姐以後你一定要多喫一些,你瞧你的腰比蘇嬤嬤的胳膊還要細一些。”紫月哽咽的說道。
燕穎看着紫月一臉哭喪樣:“不是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嗎?”
“小姐這是鏡子。”紫月慌忙把鏡子遞給燕穎,急急忙忙別過頭去。
如果見鬼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