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只好收起眼淚,她也知道蘇嬤嬤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匍匐着身子低聲說道“夫人承認讓我去燕穎的院裏,等過些日子尋個機會讓侯爺收了我的,怎麼就把我下嫁給、、、我不甘心啊。”
如意想到這一出,悲從中來,哭的好不悽慘。
蘇嬤嬤本來還想好聲好氣的勸說着,聽到她的話,頓時一臉的不悅道:“配我侄子,你也不算虧,夫人也沒虧待你,給你置辦的嫁妝也是比旁的府裏出嫁的丫頭要體面很多的。
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和我侄子的日子也不好好過,今兒的事,我希望下不爲例。”
蘇嬤嬤聽了如意剛發自肺腑的話,甚至都不想多看如意一眼,她侄子再不濟也輪不上一個心思不正的丫頭說三道四。
如意自然也感覺到蘇嬤嬤眼裏的不滿,忙磕頭道:“如果蘇嬤嬤覺得我礙手礙腳的不如讓蘇潤給我份和離書,我帶着嫁妝自己過日子。”
畢竟雲逸淑這次給的嫁妝真的算豐厚。
蘇嬤嬤擡起眼睛看着地上稍有幾分姿色的如意冷笑道:“你的算盤倒是滿打滿算的,如果這個時候給你和離書,夫人又何必大動干戈的給你體面出嫁呢。”
蘇嬤嬤提到體面二字,如意的身形停滯了一下。
還是鼓起勇氣道“請蘇嬤嬤做主。”
蘇嬤嬤見如意冥頑不靈,氣呼呼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往外頭走,走到院門口又折回來對如意陰森森的說道。
“別忘了,你現在的賣身契可是在我的手裏拿着,日子好好過你也得過,不好好過你也得過。
如果再這麼鬧騰的話,我侄兒要是厭倦了你,我會給你尋個你滿意的去處,總想四處勾搭主子,我自是如你的意。”說着蘇嬤嬤露出陰森可怕的笑容。
更好的去處,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蘇嬤嬤向來損人利己。
聽了蘇嬤嬤的話,如意一屁股跌住在地上,如果不是燕穎頑劣不堪,她也不至於落到任人擺佈的地步。
如意狠狠的拽緊手掌,擡起眼的時候,整個人如同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樣。
這個時候蘇潤已經換好衣服過來了,看到自己的姨母已經走了。
他頓時如同鬥贏了的公雞得意忘形的看着地上跌坐着狼狽不堪的如意冷笑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啊,我姨媽向來護短,你還不快去洗洗伺候爺去。”
蘇潤倒是知道自己的姨母終究還是心疼自己的,最多也也是呵斥幾句如意,這婆娘確實又是體統。
居然敢在大庭廣衆下對他呼來喝去。
如意看着像公狗一樣看着她的蘇潤,冷聲的說道:“你還是去找你的翠香姑娘吧,伺候你,你配嗎”
給激怒裏的蘇潤哪裏還有半點翩翩公子的模樣,凶神惡煞的一把扯下如意的的羅裙。
如意躲閃不及,整個人春光四泄。
如同放在案板上剛褪了毛的老母雞。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去找定安侯府找我姨母的時候,只因爲多看了你一眼,你當時是怎麼說的嗎”
如意渾身一激靈,腦海裏恍惚出當時的情景,她正穿了夫人賞下的新衣服,
拿着灑水壺在院子裏澆花,忽然一個公子哥闖入,她一開始以爲是夫人孃家的那個世家公子,微微福利盈盈一笑,還相談甚歡。
而且她還是當家主母院裏的貼身丫鬟,想來以後的嫁妝也比旁人要豐盛一些。
如意也是每回都和他眉來眼去,哥哥長妹妹短。
後來知道他不過是蘇嬤嬤一個農村侄子外,就嗤之以鼻,指桑罵槐了。
含沙射影的告誡他不要癩蛤蟆想喫天鵝肉,話裏話外都指責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反正之前有多情深義重,之後就有多少絕情寡義,把蘇潤罵的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蘇潤看着如意迷茫的眼神,用力的捏了下她的兩團肉,如意喫痛的嗯了一下,整個身子萎縮在桌腳下。
如同喪家之犬。
蘇潤非常享受如意這種可憐無助的樣子得意的說道:“看來你是想不起來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如意抱着腦袋慌忙的搖搖頭說道:“不要,不要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就既往不咎了,好好過日子就好了。”
如意只想熬過這段日子,大小姐已經答應她會給她求得和離書的。
蘇潤用食指纏繞着如意有些溼噠噠的頭髮,頭微微的靠在如意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說道:“娘子你當時雙手插腰,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對着我指手畫腳道,就你那窮酸樣,還盯着我看,你配嗎別癡心妄想了。”
蘇潤一改剛說那話的柔情,凶神惡煞的用力的掰正如意的臉說道:“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住高不可攀。”
說着加大手裏的力道狠狠的拉扯着如意朝裏間走去。
不一會屋裏傳來了不斷的哭泣聲和求饒聲,還有蘇潤有些喪心病狂的笑聲。
驚起院子外幾隻覓食的野貓四處逃竄。
燕穎回到了院子後,就像忽然給主人放開牽引繩的二哈一樣,頓時就歡呼雀躍了。剛的戲演的太足了。
她有些用力過猛。
燕穎甩了甩自己的手誇獎着紫月:“紫月這次做的不錯,我們一會換身衣服去街上可好要好感謝那個大虎。”
雖然剛纔她已經見過大虎了,但是畢竟是討要了百家米,還是專程再跑一趟比較好。
“這傢伙真是人小鬼大的,人啊,果真是不能端着,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是需要。
要幫忙的時候,誰還拘着個出身啊,再說了,老話不是說的話,英雄不問出處,你看雲夫人院裏的這不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啊。”
昨天她能身而退除了那老婆婆的仗義執言,李大夫的路見不平,自然也少不了大虎的煽風點火。
如今雲逸淑在街面上的名聲可是一落千丈啊。
想到這裏燕穎就心情大好,畢竟原主的娘雲裏霧裏的,她有心幫忙解開也沒有任何捷徑可走。
就是剛程姨娘還支支吾吾的讓她不要在大賽上出風頭。
按理說程姨娘這人不像是無中生有的,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那樣匪夷所思的話,是有人指使還是另有隱情。
燕穎一時半會也搞不明白。
但是好在程姨娘的事情也算告了一段落,,燕穎想到這裏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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