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錦上添花的東西對於皇親貴胄還是需要的。”燕穎淡言道。
“你也知道那些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有就更好,沒有也不會餓肚子。”南宮寒倔強道。
“我大姐長的美。”燕穎低聲的說道。
南宮寒本來想挖苦一下她的,但是看她一臉的悲傷,他皺起眉頭這丫頭似乎很在意那些有的沒的的東西。
“吹了燈都一樣,能用就行。”南宮寒簡單粗暴的拉着燕穎手。
那手微涼,軟軟的比她的脾氣可好多了,南宮寒不覺的加了些力道。
燕穎掙脫不得,只好低頭亦步亦趨的跟在南宮寒的後面。
那委屈勁活脫脫像要逼良爲娼的少女。
穿過走廊的時候,燕穎隱隱聽到一些聲音“剛王爺拉着那個人是誰啊?”
“不知道,瞧着眼生,我也是第一次見。”一個丫頭脆生生的答道。
“你看和我們王爺這麼親密的手牽手,會不會以後是我們的王妃啊?”
“你哪裏看到是手牽手啊,明明是強拉硬拽啊”另一個穿着藍色衣服的姑娘不滿的說道。
“就是,你見過那麼醜的王妃嗎?連個侍妾的容顏都夠不上,八成是王爺哪裏來的親戚吧。”說這話的是一個穿着綠色羅裙稍有姿色的丫頭。
畢竟天子腳下,一個竹竿下來能打到十個人,有八個是皇親國戚,還有兩個是沾親帶故的。
“我看就玫瑰說的對,那瘦小的丫頭還沒有我們家玫瑰好看呢,要知道我們家王爺可是一直眼高於頂的。
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看上眼的。”說話的那婆子還朝着一旁體面些的丫頭擠眼弄眼。
“玫瑰姑娘要是以後王爺收了你後,你可別忘記我們這些共患難的姐妹們啊,正所謂苟富貴勿相忘。”
“那是自然,要是真有那麼一天,到時候我把你們撥到我院裏去,就不在這是煙熏火燎的廚房了。”
玫瑰說這話的時候,狠狠的瞪了眼燕穎消失的方向。
王爺對她不同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畢竟、、、
邊上的婆子也是擠眉弄眼道:“王爺是個守信的人,既然那事已經發生了,王爺能留你在府裏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少不得一個滕妾的位置總有的。”
玫瑰嬌羞的低下頭,伸手輕輕的拍打着那嬤嬤的身體:“嬤嬤慣會笑話我。”
燕穎自然也感受到背後如刀尖一樣的目光,她嬉皮笑臉的看着一臉鐵青色的南宮寒笑着說道:“他們說的是我,又不是說你,你擺個臭臉給誰看。
我瞧着剛纔穿藍衣服的那姑娘長得挺水靈的,人也機智,給你做個妾你也不喫虧,
橫豎就是騰個院子出來的事,再說你寒王府地大物博的不缺那點落腳點。”
剛那藍色衣服的眼裏的醋意,雖然驚鴻一瞥燕穎可是也看得真真切切。
“那是因爲他們把你和我相提並論。”南宮寒辯解道。
燕穎頭上一排黑線,我有那麼不堪?
南宮寒嘴角含笑的說道:“你要是喜歡那個丫頭的話,我一會賞賜給你,你一併帶回定安侯府做個丫頭也好給你爹做個妾也行。”
“不敢不敢,君子不奪人所愛。”燕穎又不是傻子,她可不想帶個花瓶回自己的院裏。
她,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你不是君子,你只是個半大的孩子,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南宮寒似乎一眼看出燕穎的想法。
“玫瑰的父親是我軍中的一個戰士,去年那場戰役,他爲了擋了一刀不治身亡,臨終把孤女託付給我。”南宮寒解釋道。
“我瞧着她就挺好的。”燕穎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我正給她物色好人家,到時候風風光光的出嫁也算是全了他父親的心意。”南宮寒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胡飛。
那人忠厚,想必不會虧待了玫瑰。
再說了自己也能約束一二,指定不能讓人家的遺孤給欺負了去。
“我說你也長的這麼高高大大了,怎麼就不娶個王妃啥的,害得你自己府上連個丫頭都惦記着你。”
燕穎想不通,你說你一個王爺,你這有這麼好的條件的,不好好挑選,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我這個沒條件的,還要拼命創造條件挑選呢,燕穎可不想孤獨終老,當然上輩子的孤獨終老也是被逼無奈的。
這輩子一定不能重蹈覆轍,燕穎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打氣。
“本王眼光很高的。”南宮寒摸着鼻子說道。
“你想給那個丫頭安排去處,也許那丫頭只是想把你當成去處。”燕穎如實回答道。
“我不喜歡那種類型的。”南宮寒直言不諱。
“是因爲出生?”燕穎想想堂堂正正的一個王爺自然是不能娶一個一無所有的遺孤的。
“自然不是,本王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南宮寒的話倒是讓燕穎想起錢鍾書的那句話:“遇到你之前沒有想過結婚的事,遇到你之後,結婚的人只能是你。”
“會遇到合適的。”燕穎沒頭沒腦的安慰着。
南宮寒似有如無的盯着燕穎看了一眼又飛快的轉過頭,最後又慢慢的扭轉過頭來盯着燕穎胸前的黃翡玉佩。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廚房,廚房裏面忙忙碌碌的人,看到冷麪王爺忽然出現在廚房,都嚇得不知所措。
紛紛立刻停在那裏,不知道該幹嘛。
是出什麼事了嗎?有些一年或者進王府好幾年都沒見過王爺的人。
都差點給眼前的氣勢嚇得暈過去,今兒大名鼎鼎的王爺怎麼跑廚房來了?
是不是他們做錯了什麼事情?
“你們都出去吧,讓她來!”南宮寒聲音不大,但是振聾發聵。
不到一分鐘廚房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燕穎哭笑不得的說道:“王爺,你好歹給我留個燒火的吧。”
“燒火我會來。”南宮寒說着就去燒火了,完全沒有王爺的架勢。
燕穎熬着番茄湯,打算做番茄烤魚,看着在竈頭下認認真真燒火的南宮寒說道:“想不到,你火燒的這麼好,我以爲王爺不會燒火呢,也不會來廚房這種地方呢,”
“行軍打仗的時候,有什麼王爺不王爺的?不都是一不留神就丟了性命的人。”
南宮寒淡淡的說道,許是想起不開心的事情,他的語氣裏有着些許不耐煩和傷感。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觸景生情的。”燕穎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