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氣,打不過,我不過的。
再氣也只能傷了自己。
慢慢冷靜下來的她一臉不服氣的說道:“我哪裏看起來像是不能生孩子的樣了?”
燕穎還頗有心得的轉轉她扁平的屁股。
真的不是老一輩喜歡的那種又大又圓,頓時好泄氣。
南宮寒經她這麼一提醒,立刻仔仔細細的端詳着燕穎說道:“你看你這平的和跑馬場一樣,孩子生出來,不是還要找奶孃,要不指望你,都餓的哇哇大哭了。”
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樣子,南宮寒還伸手嫌棄的拉拉她寬大的衣服。
“這我就要跟你科普一下了,這個是智能產奶和大小真沒關係。”燕穎言之諄諄的說着。
沒文化真可怕,以爲大就管夠麼?小就喫不飽?
孩子的口糧又不是那一堆脂肪裏來的,是通過乳腺管產出的。
南宮寒瞥了一眼燕穎,這貨說這話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外男。
還是沒有開葷的大好青年?
對上燕穎天真無邪的眼睛,南宮寒只好無奈的擺擺手說道:“這局算你贏,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孩子家家。”
這樣的女孩子,怕是不好找婆家。
想到這南宮寒有些生氣,她嫁不出去也不喫他家大米啊。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不不,你剛不是說我還是個孩子嗎?畢竟童言無忌啊。
你大人有大量,堂堂天啓國的冷麪王爺應該是不會和一個孩子斤斤計較吧。”
南宮寒有些鬱悶了,剛自己還處心積慮的想着如何讓這丫頭止住哭聲。
這下好了,這貨把自己氣的想把她掐死,就地活埋了。
絕不手軟的那種。
“我討厭你伶牙俐齒的樣子,還是剛纔哭的時候比較可愛,要不,你再哭一下?”南宮寒手落在紅酸枝木上輕敲道。
燕穎聽了他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算了,自己也裝不下去了。
南宮寒還真以爲她會給他三言兩語打發了,害怕了,苦的無地自容了。
好吧,你厚顏無恥的自戀,雖然你有足夠自戀的理由。
但是我也不怕你了,反正光腳也不怕穿鞋的,燕穎想好之後,索性爬在牀,翻個身繼續睡覺。
隔壁扭不過大腿。
人貴在有自知之。
南宮寒還想着怎麼報仇雪恨,剛這丫頭可是把他給氣的不輕啊,可是一轉眼,那傢伙已經發出四平八穩的呼吸聲了。
南宮寒心裏那個氣啊,用食指點了點燕穎的額頭,燕穎不爲所動,依舊睡的安安穩穩。
南宮寒沒辦法,雖然一肚子氣,但是你一拳拳就像打在棉花上,也不是個事啊。
看了眼瘦小的她,還是一臉嫌棄,不過嫌棄歸嫌棄他還是麻利躺牀上睡覺。
邊上的丫頭真的睡的香甜,這邊的南宮寒卻越想越氣,他一個堂堂的王爺,何時受過自己的氣啊。
誰看到自己不是畢恭畢敬啊,就算敵人看到他也是聞風喪膽。
就這麼你一個這麼醜的丫頭,怎麼可以這樣有恃無恐呢?
南宮寒想到這裏動手翻過燕穎,狠狠的吻了上去。
充滿攻擊力。
已經睡意朦朧的燕穎被這忽如其來的動作嚇的一臉懵逼的盯着南宮寒,
想避開,試着推了幾下,南宮寒卻抱的的更緊了,但依舊在燕穎的拳打腳踢下,他還是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燕穎嫌棄的用手背擦着自己嘴邊的口水,不滿的說道:“你是不是失心瘋啊,不是口口聲聲說我還是半大的孩子嗎?
你堂堂一個居功至偉的王爺居然連個半大的孩子都放過,你這樣是不對的,你要像我道歉。”
“你要是不像我道歉的話,我就、、、”其實燕穎很想說我食髓知味了。
很好,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現在我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她不敢。
就算上一世燕穎沒有正經談過男朋友,更別說有這種行爲了。
連牽手沒有過啊,所以她只是漲紅着臉沒有再說話了。
畢竟剛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的想法太過驚世駭俗。
“你就如何?”南宮寒覺得燕穎喫癟的樣子實在是太大快人心了。
“我就、、我就、、、算了,算了,我打也打不過你,我罵你,我也不敢罵你啊。”燕穎小聲的說着。
“你想打本王?”
“打不過。”
“罵本王?”
“不幹罵。”燕穎如實說道。
南宮寒覺得她實在太吵了,剛纔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他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躺下去,好好的回味一下,索性不再搭理燕小鳥了,拉着旁邊的薄被自己假裝睡覺了。
意猶未盡卻敢怒不敢言的燕穎,憋着一肚子氣慷慨激昂的數落了一會南宮寒。
發現對方居然呼呼大睡了,燕穎白了一眼,索性也閉嘴了,找了個位置躺着繼續睡覺了。
等燕穎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後,南宮寒轉過身,看着她還沒有長開的臉。
她母親的畫像自己也是見過的,真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長得肌膚勝雪、弱柳扶風。
那個臉蛋,那個身材讓人過目難忘,是一個絕對能引起腥風血雨的女人。
可是眼前這個丫頭乾巴巴的,一點都沒有她母親當年的風采,難道給掉包了?
這也不無可能,當年她母親可是才藝雙馨,那一件事後,樹下的敵人,哪個不是位高權重?
要弄死一個沒有庇佑的女孩家家不是易如反掌?爲了自己親生女兒的安全,來一場偷龍轉鳳也是不無可能。
如果眼前的這個丫頭給掉包了,自己多年來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南宮寒想到這裏狠狠的握着拳頭,格格的手指響聲,在黑夜裏分外的突兀,讓人聽着毛骨悚然。
等他慢慢的平靜下來,再次看向燕穎的時候,又伸手輕輕的抱了一下她。
重重的嘆了口氣,現在給你多少恩寵和榮耀,以後總會有人加倍的拿回去,你本沒有錯,錯在你是她的女兒。
南宮寒想到這裏,躡手躡腳的起牀,肅靜的看着窗口。
這個院子曾經也是她的母親居住的,
那麼那個人有沒有來過這裏?
想到這裏,南宮寒沒來由的心跳加速,他偷偷的按住身上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