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燕穎看到那笑容莫名的一激靈。
“哦?你對我孃親有偏見?”燕穎不知死活的問了一句。
沒有得到迴應,只好識趣的去檢查了下紫月的後腦勺,這一點燕穎拎的清。
所以從來不在這上面做糾結,好在傷口已經結痂了,看來並無大礙。
她只是昏迷了而已。
燕穎用力的扶起紫月,讓她整個人靠在她的懷抱裏,騰出右手拍拍紫月的臉說道:“醒醒,醒醒紫月。”
可是紫月依舊沒有動靜。
心急的燕穎拿過自己帶出來的水囊,倒了一些在她的臉上。
經過冷水的刺激,紫月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問道:“小姐這是怎麼啦?我這是怎麼了?”
顯然紫月還沒有理清楚頭緒。
燕穎一邊替紫月解開繩子一邊說道:“沒事,沒事了。”
紫月伸手摸了一向後腦勺:“奴婢怎麼覺得有人打奴婢。”
“一會你去打回來就是了。”燕穎說道。
“小姐,他怎麼會在這?”紫月看到不遠處昏迷不醒的蘇潤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個?一言難盡,會有再和你細說。”燕穎並不想定安侯府的恩怨讓太多人知道。
何況那人看似和原主的孃親有誤解。難不保那人會去通風報信。
打草驚蛇可就不好辦了。
紫月點點頭:“小姐你沒事就好。”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般若姑姑在一旁看似毫無感情的問道。
燕穎擡起頭看着妝容體面的般若姑姑笑着說道:“我居高臨下站的高,自然看的遠,一早就發現了。”
燕穎確實是一早就發現了,而且還不值一夥人,所以她纔有恃無恐!
他們都站的隱蔽,得確是得了站的高的優勢。
燕穎低頭看着般若姑姑袖口裏滑出的人像,不偏不倚的掉在自己的眼前,她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人像圖。
隨即彎腰撿起地上的畫像笑着說道:“這個畫師還是挺有良心的畫,你看比我這個本人好看多了。
現在做壞事的人還這麼講良心,還用個美顏功能,也是不多了,這畫我很滿意!給一百個贊。”說着把手裏的畫像遞還給般若姑姑。
她似乎毫不在意那夥人手裏有她的畫像。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般若姑姑詫異的接過畫像,但是那種詫異還是一閃而過,隨即安之若素的把畫像收了起來。
這邊燕穎扶起紫月朝着她們福禮道:“二位是現在讓我下山,還是要邀請我去哪裏小住一下?”
燕穎可是不傻子,這幾個人看熱鬧都能看這麼久?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衝着自己來的。
輕而易舉放她走,簡直是癡心妄想。
所以她都做好去哪裏喝喝茶的準備了。
臻太妃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蘇潤說道:“讓你們假戲真做如何?明天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定安侯府的二小姐和有婦之夫苟且,而且還和這麼不下流的。”
燕穎盯了眼蘇潤沒有任何表態。
反正人爲刀俎…
臻太妃看着一臉淡定的燕穎繼續說着:“要不我再讓蘇潤的夫人去你的府上鬧上一鬧,想必這人盡皆知的醜聞。無憂中文網
你說說看我哪能讓你這麼快就下山了呢,跟我們走吧。”
般若姑姑聽了自己主子的話,一揮手,林間幾個暗影出來單手拎着蘇潤消失了。
臻太妃看着燕穎居然還一臉鎮定,不屑的說道:“一會有你哭的時候。”
其實臻太妃之所以看那麼久熱鬧,心裏也在想是不是搞錯了。
她娘風華絕代,而且冰雪聰明,這個女兒無論是智商還是樣貌那都差的太遠了吧?
會不會真的知道自己樹敵太多而偷龍轉鳳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死了都不消停。
“夫人不會這麼做。”燕穎篤定的說着。
“哼,你以爲你是高高在上的定安侯府二小姐就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嗎?
和你說實話吧,小小的定安侯府,我可不放在眼裏。”
這天下都是南宮家的,定安侯府說白了不過的南宮家的一個謀臣而已。
她確實肆無忌憚。
“夫人不要誤會,這個和我定安侯府二小姐的身份無關,
我知道夫人不會這麼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一個跟自己有仇有怨的人。
反之像我這種毫不相干的人,夫人也不會費勁的站那裏看戲良久,何況夫人看着就面善。”
燕穎自己話剛說完,又覺得哪裏不妥當,這黑布隆冬的確實看不出什麼面部表情,但是夸人總是沒有錯的吧?
正當燕穎胡思亂想的時候,覺得自己臉上一陣冰涼,一把短刀頂在自己的臉上。
一個陰深恐怖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你別自作聰明,我給你看看我的臉,讓你知道什麼叫住面善。”
臻太妃湊近燕穎的面前,譁一下拿掉幕簾!
不得不說那是燕穎看到過最縱橫交錯、最一言難盡的臉。
那臉簡直除了恐怖找不到其他的詞來形容。
燕穎瞬間發現自己估計要成爲史上第一次拍馬屁把自己拍死的人。
可是誰叫你按套路出牌啊,電視劇裏或者小書裏帶着面紗的女人哪個不是傾城傾國的?
誰他媽知道你是真的醜啊,而且醜的這麼一言難盡啊?
燕穎在心裏奔走疾呼!
臻太妃把自己的臉壓低在燕穎的跟前聲嘶力竭的問道:“現在看着還和善嗎?”
燕穎按捺着自己碰碰作響的心,咬了下嘴脣說道:“夫人你可知道世界最難留的是什麼嗎?”
她必須棋走險招。
“是什麼?”臻太妃放開了瘦小的燕穎問道,那丫的應該是假冒的。
不僅臉上一點肉都沒有,連該有肉的地方也一點肉都沒有。
那個身材和長相看起來可是連宮裏最難看的宮女都不如。
這應該不是她的女兒,不是都說龍生龍,鳯生鳯嗎?這一看就是太冒牌了。
要是她生出的女兒是這樣的話,她也不至於能引起當年的軒然大波!
想到這一點讓臻太妃很氣惱,如果自己處心積慮的等了這麼多年,居然給自己這麼一個貨色。
她偏偏不讓她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