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殺的沒錯,不過在下還有要事,要去天北郡,恐怕不能和你回宗門。等在下將事情解決了,自然會去你們宗門解釋清楚。”
陸陽聽後,厲聲喝道“我看你這是推脫,殺了我天瀾劍宗的弟子,連個解釋都不給,真以爲我們天瀾劍宗好欺負嗎?”
唐宇聽了,眉頭皺得更深,說道“那你想怎樣?”
陸陽打量了唐宇一眼,說道“你殺了我表弟,這是你剛剛承認了的,但是我不相信你能殺了我表弟,不如我倆過過招,若是你能將我打敗,你自然可以離開。若是僥倖讓我取勝,那麼對不起,你就要隨我回宗門解釋一番了。”
其實他是看唐宇身上背的弓箭,剛剛以弓箭射殺銀甲角蟒。以他的年齡,能將弓箭練到這般程度,已經不易。不可能在其他方面還有更高的建樹,所以才如此說。
而且只要拿下唐宇,陸陽回到宗門,將唐宇交給自己的小姨一家。到時小姨夫張執事,定然會對自己感激不盡,自己在外門中的地位,也會超過秦天虎。
還有隻要將唐宇拿下,這整條的銀甲角蟒,就是他的,到時候交給他父親,可以煉製幾件銀光甲,他父親這一脈,在宗門中,也會多加幾分實力。
唐宇很是無奈,早知道會是這樣,他就不會跟來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見唐宇不說話,陸陽厲聲說道“怎麼?你不願意?那可由不得你。”說完,提起手中的劍,就向唐宇刺來。
唐宇也是納悶,這個天瀾劍宗,都是這般嗎?之前要不是那個張兵突然出手,狼王也不會竄出來傷人。
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手中卻不慢,看着陸陽一劍刺來,唐宇手中之劍,以極快的速度,迎向陸陽的劍。
噹!的一聲。
兩劍相撞,唐宇到是沒事,卻震得陸陽手臂發麻。
劍,本是輕靈之兵,很少有勢大力沉的劍法,除非是用重劍的武者。顯然陸陽並不是修煉的重劍。
但唐宇卻不同,唐宇不會劍法,只有一門劍術。而且修煉五帝煉體神功,力氣自然不會小。
陸陽也沒想到唐宇力氣這麼大,陰沉的說道“好小子!沒想到你力氣這麼大,再來!”說完後,手中的劍,由下而上,向唐宇小腹划來。
唐宇也不說話,直接就向陸陽的劍上撞去。
陸陽知道他力氣大,自然不會和他硬碰硬,手腕一番,劍尖朝上,直刺唐宇面門。
唐宇見到後,只是將右手向上橫擡,想要磕開陸陽的劍。
兩人交手了十幾招,陸陽便看出來,唐宇的實力不弱,但是不會劍法,只是用笨拙的格擋,這下他心中大定,囂張的說道“哼!小子,你力氣是不小,但招式雜亂無章,趕緊束手就擒,不然小爺讓你命喪於此。”
唐宇聽後,一直皺着眉的臉色,更加不悅起來。自己一直想讓,對方卻咄咄逼人,看來自己要顯示一下自己的武功,才能將這個陸陽逼退。
當下便說道“劍法我確實不會,但你記住劍是殺人技,不是用來表演的。我只出一劍,若你能擋住,在下自然會跟你走,若你擋不住,那麼,就對不住了。”
陸陽不屑的冷笑一聲說道“來呀!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殺人技,我看你殺雞都困難。”
唐宇也不說話,只是運轉金光破體劍術。他是第一次手那寶劍,運轉金光破體劍術。只是這一運轉,就讓他感覺到一種不適,將破體劍術運轉到劍上,還不如自己的劍指靈活、流暢。
唐宇不知道,金光破體劍術,本就是以自身爲劍,以劍氣傷人。用劍只能阻礙破體劍術的運轉,落了下乘。
而且,金光破體劍術是以劍氣殺人,並不侷限於劍招,所謂的五招,不過是闡述劍勢。
一劍光寒:一劍出,可照九州,速度奇快;
鋒芒傲視:劍出無人擋,傲視羣雄;
萬衆伏誅:斬盡萬人頭,無人能回;
劍霸天下:霸絕天下,號令山河,天下俯首;
一劍九霄:一劍出,九霄震動,破除萬法,諸神避讓。
可以總結爲:一劍光寒照九州、鋒芒傲視無人擋、萬衆伏誅無人回、劍霸天下號山河、一劍九霄破萬法。
五招分別代表着快、利、狠、霸、絕。
唐宇此時用劍,自然感覺到阻礙劍氣的運行,不過,即便如此,這一招一劍光寒刺出,劍氣化作一道急速的流光,直接洞穿了陸陽的眉心。
唐宇沒想到自己突破後的劍招,如此之快,對方竟然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但奈何劍氣已經發出,便不再受自己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陸陽,被這一劍刺穿頭顱。
直至此時,天瀾劍宗的弟子都沒有回過神來。剛剛還是陸陽攻擊,唐宇只是慌亂的格擋。他們都是修煉劍法的,自然看得出,唐宇不會劍法。
但誰能想到,轉眼間的功夫,唐宇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一下洞穿了陸陽的眉心,將陸陽殺死。
唐宇見剩下的幾個天瀾劍宗的弟子,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劍,知道他們是怕自己,將他們斬盡殺絕,不免苦笑一下,將手中的劍,向身後扔去。
其實他是感覺到,這把劍留在自己手中,對自己施展劍術有妨礙,所以纔沒有猶豫的,將其拋之。
扔完劍後,對着天瀾劍宗弟子說道“幾位,剛剛是我失手,將你們師兄誤殺,我也不求你們原諒,只是在下還有要事去天北郡,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天北郡如何走。等在下事情辦好了,自然會去天瀾劍宗請罪。”
幾位天瀾劍宗弟子面面相覷,即便唐宇不說,他們也不敢阻攔唐宇,必定唐宇那一招很詭異,不是他們所能接下的。
站在身後的張元,此時說道“少......少俠,要去天北郡哪裏?這個地界就屬於天北郡!”
唐宇被這一問,卻是被問住了,當初錢東只說到天北郡,具體到哪,他也沒說,這可怎麼辦?
唐宇皺了皺眉問道“天北郡城在哪?”
張元答道“郡城離此地大概四百餘里,從這裏向北,要路過臨峯城、白馬城,再往北七八十里就到了。”
唐宇聽後,知道此人告訴自己路線,是沒安好心,恐怕是要回宗門稟報,不過唐宇也不怕,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不過是早晚罷了。
逐又問道“那麼此地,離臨峯城多遠?”
“此地離臨峯城,大概一百五十離,到時候,你能看到一座巨大的山峯,臨峯城就在山峯腳下。”張元回答道。
“好!多謝!待我歸來時,自會到天瀾劍宗請罪。告辭”說完,唐宇便運氣於腳,直接向北而去。
待唐宇走後,幾個天瀾劍宗弟子,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這時,其中一個弟子,指着張元說道“張元,你竟敢放走殺害陸師兄的兇手,你該當何罪?”
張元用眼角撇了那人一眼,不悅的說道“袁峯,你不要血口噴人,剛纔那種情況,你能攔得下那人?現在知道他的去處,回去稟報宗門,到時由宗門決定,該如何處理他!”
袁峯見張元反駁,厲聲喝道“你也不用狡辯,你告訴他行進路線,讓他更快的趕到郡城。你知道,在郡城,我們宗主都不敢鬧事,你卻將他放走,到時宗門怎麼找他報仇。”
張元此時火氣也上來了,直接對着那名弟子說道“既然如此,你剛剛怎麼不動手。再有,現在他還沒有走遠,你奮力直追,肯定能將他追上。不如你現在去趕上去,將他攔下,我們回宗門稟報,你可敢?”
袁峯被張元這麼一說,指着張元,你......,你......,半天說不出話來,讓他去阻攔,他哪裏敢去啊!這不是找死嗎?
張元見對方不說話譏諷道“你不敢?袁峯,你就是個小人,以前在陸陽師兄面前搬弄是非,現在見陸師兄死了,就像將責任推到我身上,你妄想。上午要不是你在陸師兄面前,搬弄是非,他又怎麼會到這裏來,現在你倒是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了。”
“張元!你找死!”袁峯被張元說的大怒,提起劍就要砍向張元。
張元自然也不會怕他,兩人實力相當,張元也持劍向袁峯刺去。
“夠了!”這時又一人,將兩人的劍挑開道“都給我停手,陸師兄被殺,你們就要起內訌不成。”
兩人的劍被挑開,袁峯就上前,對着那人說道“蔣師兄,你也看到了,是張元放走了那人,並且告訴那人路線,這時叛逆。難道張元不該殺嗎?”
張元此時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哼!自己愚蠢而已!”
“你......”袁峯還要再說,卻被那位蔣師兄攔下。他對着袁峯說道“張元沒辦錯,當時我們誰能留下那人。既然留不下,能知道他的路線,也好過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既然知道了他的路線,宗門自然會想辦法攔下他,不用我們操心。還是儘快回宗門稟報的好。”
說完,就自顧自的,將陸陽的屍體抱了起來,後又吩咐剩下的幾人,將死去的弟子掩埋,扛上角蟒。返回宗門稟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