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攤牌了,我就是諸葛孔明 >第八十一章:鬼畜般的受刑過程
    地府的天空永遠都是灰濛濛的,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天色不亮不暗,這裏沒有晝夜之分,象徵着無盡的永恆。

    孟京準備好了裂魂之刑的用具,所有人都等着施傅下來受刑,不久之後,施傅走下了樓梯,來到了廣場之上,在他面前,是一座木質的高臺,高臺之上用粗壯的木條搭建了一個方形的建築,中間的橫樑之上有一個類似巨斧模樣的刀刃。

    正在施傅觀察的時候,左右兩邊各走來一個腰寬背厚的大漢,兩個人架起施傅,往刑臺上面走去,施傅倒也不反抗,而是扭頭問孟京道:“老三,這個大斧子上不上肉身啊?”

    孟京回道:“這板斧巨刃是不會傷及肉身的,只會對靈魂進行切割。”

    施傅‘哦’了一聲心道:“那我這靈肉合一的身體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我去,不會直接給我切開了吧,那就得不償失了啊。”

    當然,也就想想罷了,周孟兒他是一定要帶走的,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走上刑臺之後,兩個大漢將施傅綁在了一個木板上面,雙手雙腳都被魂繩勒住了,想動都動不了,只聽孟大爺喊了一聲:“開始行刑。”

    聲音剛落,整個刑臺開始震動,兩側的兩根支柱開始往上升,大概升高有十米左右就停住了,橫樑上懸掛的板斧巨刃閃爍着幽亮的寒光,好像隨時都會落下一樣,此時的施傅躺在木板上內心毫無波瀾,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就在施傅準備閉眼睡一覺的時候,異變突起,樑上的板斧巨刃忽然搖晃了一下,變成了三個,等了一會又變化了一下,直接變成了六個,施傅大喊道:“這特麼的逗我玩呢,這玩意兒要是砍下來,誰還能有命啊,你們祖宗就是這麼玩兒人的是嗎。”

    孟京回道:“據族內記載,到目前爲止,此刑還沒有動用過,所以我們也是剛知道是這樣的。”

    施傅怒喊道:“別讓我查到是誰發明的這玩意,要不然我肯定刨了他的祖墳。”

    孟京滿臉黑線道:“你還是消停會吧,要不然我怕我攔不住他們,回頭你別受刑沒死再讓他們給打死咯。”

    施傅也不喊了,就一直盯着板斧巨刃,生怕再出什麼幺蛾子。等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動靜,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是沒其他變化了,它要再變一下,我這小心臟都要受不了了。”

    突然間,懸浮着的板斧巨刃突然下降,施傅閉上了雙眼,等待着巨刃的降臨,然而等了半天,一點感覺都沒有,施傅緩緩的睜開了一隻眼,只見巨斧就停留在自己面前一公分的地方,施傅鬆了口氣睜開雙眼問道:“這就完了嗎?老三,趕緊上來給我鬆綁啊。”

    孟京道:“還沒完呢,刑罰完了會自動鬆綁的。”

    施傅愣住了說道:“還沒完?這不都停了嗎?難道是壞了嗎?”話音剛落就看見巨刃又重新升了起來。

    施傅破口大罵:“這他喵的是什麼鬼,怎麼又上去了,還有完沒完啦。”

    就在施傅爆粗口的瞬間,巨刃又落了下來,施傅趕緊閉眼,又是半天沒動靜,他睜眼看了一下,又是距離一公分停下了,施傅搖了搖頭對着孟京說道:“你們祖宗真是閒的蛋疼,弄這麼一個破玩意兒出來。”說完,巨刃又落了下來。

    施傅連眼睛都懶得閉了,就看着巨刃落下,這一次巨刃沒停,直接從施傅的身體裏穿了過去,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半天沒人出聲,剛纔動手打了施傅的中年人出聲說道:“是不是因爲剛纔這傢伙罵祖宗了,所以才降下來的啊?”

    旁邊人說道:“不知道啊,原先沒見過啊。這小子怎麼樣了?”

    施傅此時正在受折磨,全身疼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別在嗓子裏忍着,那是鑽心的疼啊,能活着感受一次大卸八塊,他感覺自己終於能理解曹孟德當年的心情了,大卸八塊這種感覺太特麼疼了。

    過了好久施傅終於緩過來了一點,他大喊道:“疼死老子了,你們這祖宗絕對是個殺人狂,要不然不會發明這種王八蛋發明的。”這時候他的大腦終於可以做出反應了,剛要起身發現幫着自己的魂繩竟然還沒鬆開,瞬間他就明白了,大喊:“媽蛋的,還沒完。”剛說完,升上去的巨刃又落了下來,中間還改變了一下方向。

    來來回回起落了三次以後,終於綁着施傅的魂繩鬆開了,施傅有氣無力的轉了個身,掉到了刑臺之上,他現在的狀態就如同被切碎了一般,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疼的。

    就在這時,周孟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她一步一步的上了刑臺,走到施傅身邊,跪在地上,伸出雙手,把施傅的頭擡了起來放到了自己腿上。

    施傅掙扎着睜開了一隻眼睛,看到是周孟兒,便心安了又把眼睛閉上了,露出了一抹微笑。

    周孟兒開口道:“你這麼做值得嗎?”

    施傅閉着眼說道:“沒什麼值不值的。”

    周孟兒眼裏已經有淚光閃爍了,她低着頭看着這個和自己原本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柔聲說道:“我本來都做好打算了,你爲什麼還要來呢。”

    施傅咧了咧嘴說道:“早知道這麼疼,打死我都不來了。”

    周孟兒噗嗤笑出了聲說道:“這刀有問題,怎麼就沒把你這張臭嘴給切了呢。”

    施傅樂了道:“切了不就沒法說話了嗎。行了,讓我歇會,等我緩過來了,咱們就回家。”

    周孟兒聽到‘回家’這個詞再也忍不住了,放聲痛哭起來,家,哪裏是家啊,她本事孟婆,可族裏所有人都逼着她幹這幹哪,從來都沒有過自由的時間,自己明明有父親卻根本見不到面,弟弟整天就知道跟自己作對,總想着把自己踢下來他能上去,唉,孟婆一族根本就不是家,只有人界的施家纔是真正的家啊。

    周孟兒哭了很久,直到施傅緩過來了,自己站起來了,她才停下來。

    施傅站在刑臺邊上,看着底下的衆人說道:“好了,刑也受了,該你們履行承諾了,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下站的衆人一時之間也不敢擅自決定,都在等着孟大爺的命令,過了半響,孟大爺捋了捋鬍鬚說道:“家規就是家規,既然已經罰了,那就罷了。”

    孟京懸着的心放下了,他來到刑臺前對施傅說道:“好了,刑罰已過,你可以帶她走了,不過,只要出了孟婆莊,那她以後都不是孟家的人,永遠不得再踏入孟婆莊地界。”

    施傅擺擺手說道:“我們自己有家,你們本來也沒把她當成是孟家的人,這種漂亮話就不用再說了,我們不會回來了,安心吧。”說完就帶着周孟兒跳下了刑臺,往孟婆莊外走去。

    兩個人拉着手往外走,就在快要到孟婆橋的時候背後突然有人出聲叫住了他們,施傅轉過頭就看到了孟京帶着孟淡走了過來。

    施傅站住腳對孟京說道:“怎麼着?還要攔我們不成嗎?”

    孟京沒搭理他,徑直走到周孟兒面前說道:“魂兒,爲父從來沒有盡過一個當父親的責任,我知道,你心裏有怨,但是這是族裏的規矩,爲父也沒辦法。”說着從手裏拿出了一本線裝書,繼續說道:“這是孟婆一族代代相傳的幻術功法,你拿去吧,當做父親給你的禮物。”

    周孟兒接過書說道:“有些事我明白,我也沒有怨,只是不想再呆在這沒有感情的孟婆一族了,我現在有了新的生活,你回去吧。”

    孟京搖搖頭,嘆了口氣往回走去。

    施傅在旁邊說了一句:“真的連叫一聲父親都不行嗎?”

    周孟兒搖搖頭道:“叫不出口,之前讓你叫姐的時候不也是一樣嘛。”

    施傅現在才徹底明白了,爲什麼周孟兒那麼在乎那個稱呼,這一聲姐在她心裏代表了親情,代表了家人,那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兩個人繼續走,背後的孟京已經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孟淡還站在原地,他連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看到施傅和周孟兒快要消失了,才攥着拳頭大喊了一聲:“姐,保重了。”喊完就不見了。

    周孟兒的身形猛地頓了一下,幾百年了,她從來沒有聽孟淡叫過自己姐,這一聲姐重重的砸在了她的心坎裏,眼淚瞬間冒出,她雙手捂着臉蹲下了。

    施傅在旁邊也不阻攔,任由她哭夠了再走,過了不知多久,周孟兒站了起來,拉着施傅說道:“走吧,回家。”

    施傅擡頭看着天空輕輕的說了一聲:“走,回家吧,姐。”說完,兩個人一閃身走了。

    而此時的孟婆莊湯飲有限公司會議室裏,孟大爺在施傅曾經做過的位置上找到了一封書信,打開一看,只寫了一行字“新時代了,傳統要變變了。”看着這行字,孟大爺陷入了沉思,半響之後,孟京進來了,只見孟大爺哈哈大笑起來,喊道:“我老了,該退休了,以後這孟婆莊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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