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着，眼裏都是戲謔和深沉的溫柔。
“！！”
你聽聽，你聽聽，這是什麼狼虎言辭？
嫵枳沒忍住耳朵都泛了紅，伸手捧着他的臉，力度大了一些，聽起來聲音響脆再看程辭那低着頭的模樣，就像是被打了巴掌一樣。
嫵枳捏了捏他的臉，小聲道，“程辭，你越來越飄了。”
程辭眼裏亮光一閃，笑意漸起，鼻尖對着鼻尖的靠近，溫柔道，“彼此彼此。”
“……”
季節捂住眼睛哀嚎，“救命，這是要開始殺狗了！”
段如風嘴邊溢出笑聲，“誰是狗？”
季節立刻搖頭，“反正我不是！”
他們本來是被‘嫵枳打了辭爺一巴掌’的聲音給驚到了，所以纔沒移開視線，沒成想不是的，人家只是在玩鬧。
南宮清看着眼前一幕有點怔忪，程辭這種人，看着就不像是會因爲一個女人低頭的人，他身上的清冷和矜貴讓他沒辦法放下身段，可是現在……
嫵枳剛剛的力度是有一些的，雖然不至於說是打了一巴掌，但是輕輕的拍了下也是算得上，程辭卻眼裏都帶着笑，看着萬分寵溺縱容。
假如這個人是裝的……那也足夠以假亂真了。
可他程辭根本不需要裝。
南宮清心情複雜，一邊希望姐姐過得好，一邊不甘心屬於自己的偏愛被分給旁人。
他害怕哪一天，在姐姐世界裏的他會站在懸崖邊搖搖欲墜。
南宮清在若有所思的時候，季節已經開始喫榴蓮了，他不敢找嫵枳說話，只好找段如風說話，“你說妹妹會不會每天都給我一點榴蓮啊？”
段如風看着他手裏的榴蓮，嘆了口氣笑道，“別貪心了，喫多了容易上火，嫵枳一週大概會一週給你一次榴蓮。”
季節呆了，他看了看手裏的榴蓮，又看了看盒子的小半塊榴蓮，忍痛道，“既然這樣，這榴蓮你就沒份了！”
段如風看着他兩眼淚汪汪的樣子，不禁扶額。
飯後水果喫的差不多了，大家陸陸續續的上樓休息，蘇亦涵拉着出神發呆的南宮清上樓，身後跟着鍾棄。
這一次的發佈會很成功，這幾天留在基地諮詢的首領不在少數，段如風把這些基地都分門別類的整理好在文件夾裏給程辭。
大概分爲兩類，一類是長期合作對象，一類是短期合作對象。
合作對象已經排列好，附上了這些合作對象的具體信息，只要程辭和嫵枳沒什麼問題的話，這個文件上的三十個基地就會成爲他們的正式合作伙伴，互利互贏。
嫵枳身上帶着沐浴過後的水汽朝程辭走過去，還沒開口，看文件的某人就先把人抱了起來，“天冷，如風列出來的基地都是可發展對象，我打算把這件事情交給如風和季節，季節還是需要磨鍊一下細節。”
嫵枳隨意的點了點頭，程辭把她抱到牀上，她就盤腿坐在軟軟的棉被上，伸手去拿牀頭櫃上放着的書。
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伸手的時候露出一截瑩白的腰肢，在燈光下散發着淡淡的柔光，一閃而過。
嫵枳覺得身後的視線忽然變得熱了起來，她漫不經心的打開書，隨口問道，“怎麼了嗎？”
嫵枳唔了一聲，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懷裏抱着一個粉色的小豬玩偶，靠在靠枕上看書。
程辭看她看得入神，眼底閃過一絲無奈，然後迅速的去洗澡洗衣服，帶着一身暖意往嫵枳身側靠近。
嫵枳下意識的往他那裏靠了靠，程辭大掌撫着她的腰，不動聲色又極具明顯的摩挲着。
他專心於此，嫵枳很快就覺察到他的奇怪，平日這個舉動程辭也常做，但是跟今天的比起來，卻有了細微的不同。
她被攪和的看不進書，只好暫時合上書本，伸手摁住那隻作亂的手，軟聲問道，“怎麼了？”
嬌軟帶着疑惑，程辭低笑了一聲，“沒什麼，替你揉揉腰，打擾到你看書了嗎？”
嫵枳覺得他奇怪，點了點頭，言語認真道，“不要揉了，我看不進去。”
程辭便停了手，把人抱到懷裏，雙手環着她的腰，腦袋擱在她肩頭，眼眸慵懶的半睜着，語氣懶懶散散道，“好。”
嫵枳靠在他胸膛上，彷彿能感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的透過衣服傳入她心裏，她覺得舒服極了，放鬆下來，沒看幾頁書便覺得困了。
程辭蹭了蹭她的臉頰，“困了？”
嫵枳揉了揉眼角，帶着鼻音懶懶的應了一聲，“嗯……”
程辭把她手裏的書抽走，伸手拉上身後的窗簾，低聲溫柔道，“睡吧。”
他的聲音帶着漫不經心的誘惑，嫵枳習慣了抱着他睡，臉頰貼着他胸膛，這樣會讓嫵枳一個晚上都睡得極其安穩。
暖黃色的燈光熄了，程辭在黑暗中剋制的親吻昏昏欲睡的嫵枳額頭，無聲的道着晚安。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嫵枳半夜硬是被對方的反應給茫然的睜開了眼睛。
與此同時，程辭也面無表情的睜開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嫵枳，看到嫵枳醒了之後，便笑了笑，然後退開了一些，聲音帶着嘶啞，“沒事，繼續睡吧。”
溫熱的語氣撒在嫵枳臉頰上，燙的她瑟縮了一下，要往他懷裏躲。
程辭小心翼翼的避開她，上身卻沒動，“乖一些，睡吧。”
嫵枳迷迷糊糊的又閉上眼睛，半夢半醒間覺得有些不對勁，掙扎着醒過來，程辭不知道去了哪裏。
嫵枳茫然的坐了起來，四周都是黑的，月光也被擋在了輕紗的窗簾外，她揉了揉眼睛，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還是暖暖的。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聽到了曖昧的低喘聲，嫵枳腦袋還暈沉沉的，下意識出聲喊道，“程辭。”
聲音不大不小，在安靜的房間裏卻顯得十分突兀，喘息聲停頓了一下，浴室裏傳出程辭低啞帶着壓抑的聲音，“我在。”
嫵枳聽到他的聲音就清醒了，覺察他在幹什麼，尷尬的拿被子把自己全裹了起來。
她沒有說話，程辭便哄她開口，“吵醒你了嗎？”
嫵枳搖搖頭，又發現他現在看不見，便在被子裏悶聲悶氣道，“沒有。”
浴室裏難耐的喘息漸漸的傳入嫵枳耳中，她忍住害羞的同時，也有點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