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枳有點氣惱道,“他臉沒你好看,手也沒你好看,沒你高沒你瘦也不如你衣品好,聲音不如你好聽,你現在還要去找這個人是誰嗎?”
程辭似乎笑了一聲,南宮清敏銳的覺察到對方聲音裏那種暗藏的冷意完全消失了。
“不找了。”
南宮清眨了眨眼睛,又站了一會兒沒聽見裏面有聲音了,他才略略有些恍惚的離開了。
真沒想到……程辭原來是在喫醋。
他姐姐本來就有很多人喜歡,被人表白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在南宮清心裏,倒覺得程辭這醋喫的還少了些。
南宮清一邊想着一邊放心的離開了,絲毫不知道自己姐姐在裏面還被無聲欺負着。
嫵枳被親的暈乎乎的,等程辭鬆開她的時候就先驚慌的捂住了嘴巴。
眼角掛着紅暈和淚珠,看着可憐的很。
程辭舌尖往上頂了頂上顎,笑意盈盈的揉了揉她後頸,聲音帶着愉悅的沙啞,“枳枳好像特別喜歡我的手,爲什麼?”
嫵枳漂亮的眸子裏漾着水霧,帶着些微羞惱道,“誰說喜歡你的手了?”
程辭眨了眨眼睛,知道她生氣了,便十分無辜的湊上去親了親人,尾音都像是帶着鉤子似的,撩人得很。
嫵枳聽着就覺得自己的臉都熱起來了,嘴脣還絲絲泛着疼。
她瞥了程辭一眼,“這事兒過了沒?”
程辭討好的黏着她輕笑了下,“過了的。”
嫵枳這才把手放下來,蹙眉摸了摸脣瓣,布着水霧的眼眸瞪了程辭一眼,“腫了。”
程辭嘖了一聲,溫柔的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笑道,“我看看。”
嫵枳拍了拍他的手,眉頭一皺,“別摸了。”
程辭仔細看了看,的確是被他蹭破了點皮。
他抿了抿脣,看的更仔細了些,略帶歉意道,“下次輕點。”
嫵枳瞥了他一眼,“水果吃了嗎?”
程辭眼眸微閃,“吃了一點。”
嫵枳眉頭再次蹙起來,“你就是帶頭不喫水果的那個。”
程辭摸了摸鼻尖,“嗯……草莓吧。”
嫵枳一邊弄從空間把草莓弄出來,一邊抱怨道,“你都不帶頭喫,他們怎麼跟着你喫?”
程辭看了她一眼,不敢反駁,“他們本來也不愛喫……季節就愛喫榴蓮,也不能天天喫,容易上火……”
嫵枳輕哼了一聲,只問道,“你喫不喫?”
程辭蹭了蹭她的臉頰,笑道,“喫,我以後天天都喫,哪天沒喫就睡書房去。”
這個保證的說服力比起其他人對天發誓還要來的真實有效。
嫵枳心裏那點氣瞬間就消了,“那你也要督促一下他們,他們不愛喫水果。”
程辭眨了眨眼睛,伸手去拿草莓,卻是先遞給到嫵枳嘴邊,“嗯。”
嫵枳吃了兩個就不肯吃了,她今天去跟着夜獵隊一天,身上感覺都是那種喪屍的味道,程辭也不嫌髒,還沒洗澡就先壓着啊她親,她都有些嫌棄自己。
小盒子裏十個草莓,嫵枳吃了兩個,剩下的就都給程辭吃了。
他們哥兩幾個的確不愛喫水果,便是後來的鐘棄其實也不是太愛喫水果。
沒有爲什麼,就是單純的不喜歡喫,水果這東西對他們而言可有可無,小時候有人準備了就喫,沒人準備就不喫,再長大一點家庭醫生看他們半點水果也不碰,就會開維生素,所以他們對水果的熱愛程度着實不高。
程辭吃了五個,剩下的三個草莓怎麼看怎麼醜,怎麼看怎麼礙眼,他就拿着草莓,一邊面無表情的啃着,一邊走着去陽臺收衣服。
等他把草莓全部喫完,衣服也被他收拾完了。
草莓喫多了就算再甜口腔裏還是繞着點酸酸的的味道,嫵枳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程辭對着裝草莓的盒子不滿的蹙眉。
嫵枳笑了一聲,“你在幹什麼?”
程辭聞言把蓋子蓋好,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又黏糊着走過去抱着她,聲音像是撒嬌一樣,“好酸。”
嫵枳莞爾,“我吃了的,是甜的。”
程辭湊過去,臉頰碰着臉頰,眼神慵懶語氣散漫,“酸的。”
嫵枳眼裏帶着笑意,拿出一顆水蜜桃味的糖果剝開透明的糖果紙遞到他嘴邊,“糖。”
程辭輕笑了一聲,把糖果捲進口腔,溫熱的觸感繞着嫵枳的指尖轉了一圈,他意猶未盡的側眸去看嫵枳,笑道,“甜了。”
嫵枳,“……去洗澡。”
程辭越來越會撩,她快招架不住了。
嫵枳洗了頭,程辭也不急着去洗澡了,“先把頭髮擦乾,毛巾呢?”
嫵枳又重新拿出一條毛巾來,移開眼神道,“之前那一條髒了,我丟了。”
程辭忽然低低笑了起來,“啊,我忘了,是我弄髒的。”
嫵枳臉又燒了起來,“你還擦不擦了?不擦就去洗澡。”
程辭止住了聲音,眼裏的笑意卻是散不去的。
“擦,枳枳往我懷裏靠近一點。”
程辭擦頭髮很舒服,嫵枳今天運動量比往日的大,早就有點睏意了,等程辭把頭髮擦的半乾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摟着程辭的腰睡着了。
冬天最讓程辭不喜歡的事情,就是嫵枳洗頭髮後老是幹不了了。
冬天的氣溫低,嫵枳又是偏寒體質,每次洗了頭總是要半個小時才能完全乾透了,嫵枳最近偏頭痛越發頻繁也有這個原因。
要是可以,他也不樂意讓嫵枳兩三天就洗一次頭,最好一個星期洗一次。
程辭把嫵枳放進被窩裏,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衣服留着明天才洗——一會兒時間久了,嫵枳又得被他弄醒。
——
“鍾棄真的半點也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黑暗中,鍾俊和何笙還有幾個看不清臉的人在房間裏碰頭,鍾俊提起鍾棄的名字,四周的人都是嫌棄的蹙眉。
“當初嫂子把那小白眼狼丟了纔是正確的做法!那算命的說的沒錯,這笑自己就是克我們老鍾家的!”
有個青澀的聲音響起,帶着濃郁的不滿。
他是何笙的半個養子,父母在末日中死了之後,他就徹底把自己當成了何笙和鍾俊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