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枳揉了揉眼睛，有點困了，“我要去洗澡了。”
程辭嗯了一聲，“好。”
嫵枳眨了眨眼睛，“你鬆手呀。”
程辭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嘴角噙笑道，“一起。”
總得要點利息不是？
嫵枳呆了呆，“什麼？”
程辭沒應她，等嫵枳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在浴室了。
浴室的溫水把落在地上的衣物盡數打溼，水流聲伴着曖昧聲隱隱透出浴室門外……
……
這一年來的戰鬥除了喪屍減少之外，就連部分的河流和空氣都恢復了正常，也越來越多的植物無法變異或變異失敗。
不少人都能感覺到，這末日恐怕將要迎來結束的那一天了。
同時基地擁有特殊系異能的異能者大規模發生死亡，除此之外，其他基地的特殊洗異能者也是如此。
“篤篤篤！哥！妹妹！這回真的出事了！！”
季節在門口急得團團轉，恨不得能直接推門進去。
嫵枳早在他敲門的時候就醒了，立刻翻身下牀去開門，走過去的時候不由皺着眉嘆了口氣，最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事情越來越多了，明明結婚的日子就在不久後，卻偏偏一次又一次被延期。
這一次季節說出大事了，語氣還這麼急，那就一定是沒辦法短時間內解決的事情了。
程辭也在第一時間醒過來，看着只穿着睡衣的嫵枳，給她披了件外套，越過她搶先去開了門。
“怎麼了？”
季節搓了一把臉，“基地有一部分特殊系異能者昨晚毫無徵兆的暴斃了！現在如風、阿清和未若都在治癒部，搶救被送過去的兩個特殊系異能者。”
特殊系異能者數量稀少，幾乎是每個基地的都會費盡心思去保護的這麼一羣人，現在居然出現了集體暴斃的情況！
程辭立刻道，“稍後！”
兩人迅速換好衣服，甚至沒來得及洗漱就再次打開門跟季節一同前往治癒部。
趕過去的路上季節把詳細情況交代了。
“這一次出事兒的特殊系異能者全部都是擁有預知能力，我們懷疑他們是集體預知到什麼狀況，而那個代價他們無法承受，所以纔會暴斃而亡！”
擁有預知能力的特殊系異能者還有一個接地氣的別稱——古代能窺見天機的占卦師。
這足以說明他們這個異能是多麼的神祕多麼令人眼熱了。
當然，任何一個特殊系異能者的能力都是令人眼饞羨慕的。
季節，“死亡時間是凌晨一點，全部都是！發現時間是凌晨一點零三分！”
也是因爲這樣的速度所以剩下那兩名異能者才得以被搶救的機會。
程辭微微頷首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已經趕到了治癒部，鍾棄站在門口看到行色匆匆的三人側身讓開然後跟上了程辭的步伐。
“被搶救的兩名異能者其中一名已經失去生命體徵，另一名還在搶救中，顧宋，今年24歲，特殊系預知異能和風系異能雙系異能者，家中無父無母，凌晨一點零三分被執行部特殊保護工作者發現，一點二十五分送到治癒部，生命體徵微弱，目前還在搶救中。”
段如風拉下口罩，露出有些疲憊的臉，含笑道，“求救成功。”
衆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程辭看着臉色慘白的顧宋，“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柳琉霜小聲道，“二十四小時內。”
雖然四人都是治癒系異能者，但是未若和柳琉霜還涉略西醫和中醫，在醫院正式過工作過。
程辭頷首，“阿清和小七留在這裏，醒了第一時間過來找我，其餘人跟我去高層會議室開會，季節，你去通知所有高層。”
季節，“這就去！”
段如風跟在他身側，“執行部送過來的統計報告，特殊系預知能力的異能者一共有三千人，如今八百零三暴斃而亡，這八百零三包括顧宋都是預知異能裏的精英。
而這一次統計，除了他們，其他預知異能者都身體健康，並且沒有出現任何預知的夢境。”
嫵枳微微皺眉，“那這八百多個人集體暴斃，很有可能就是預知到同一個場景？”
段如風微微頷首，“我覺的很有可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問出這個預知是好是壞。”
雖然預知異能者集體暴斃，但是沒有人知道是因爲預知到好還是壞，假設是好的，那麼他們承受不住窺見的代價也一樣會以死亡爲代價。
……
顧宋有點分不清楚是在夢裏還是在夢外了。
他看到了湛藍的天空，蔚藍的大海，青青草原和望無邊際的沙漠……世界仿若沒有喪屍，連空氣都異常的清新動人，他忐忑着從房間裏探出頭，看到草原上喫草的牛羊，鼻尖彷彿嗅到了青草與泥土融合在一起的味道，有些難聞，又讓人欣喜無比。
湛藍的天空上有羣鳥飛過，顧宋驚悚着只把窗戶留下一條細縫，然後他驚訝了，他看到那些比起變異的鳥兒像末日前一樣飛翔，沒有攻擊，沒有傷害，甚至不害怕人類，而人來……顧宋看着一個大漢喂着站在他肩膀上歇息討食的變異鳥，一人一鳥相處融洽。
顧宋迷茫了，他分不清楚這裏了到底是末日裏，還是末日前，他彷彿是一艘找不到碼頭的船……這時候，他看到的東西又變了，變成了繁華熱鬧的城市，他看着這個城市，眼熟極了，仔細一想，纔想起來這裏是北冥基地啊！
什麼時候北冥基地變成這個樣子了？
顧宋想不明白，但是他嚮往了，他願意留在這裏，不論付出什麼代價，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抽出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忽然焦慮起來，莫名其妙極了。
“生命體徵垂危！”
垂危？
顧宋看着自己變得透明的手，茫然的想着，是在說我嗎？
“家屬呢！”
他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顧宋家裏人在不在！顧宋父母在不在！”
“資料到了！他無父無母，我們必須進行手術了！”
“滋……”
電子設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