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您歇會兒,喝杯茶潤潤喉!”
隨後呈諂媚狀遞上了一杯茶。
越天富接過茶喝了一口,正準備繼續,卻聽越清明故作神祕道,“爹,其實女兒去落水村,是爲了解決咱們家的經濟危機。”
越天富一愣,看着越清明。
“爹,您看,這是什麼?”
說着,越清明攤開掌心。
手中儼然是一顆種子。
這是她用越小姐攢了好幾個月的月例換成淘寶幣買的西紅柿種子。
據她所知,這個朝代屬於物資匱乏的時代,即便本國十分富裕,但物資匱乏與國力無關,是因爲許多品種的果蔬綠植都還沒有從國外流傳進來。
番茄就是其中一種。
看着越清明手中那顆黑乎乎的種子,越天富眉頭一皺。
“這是何物?”
越清明一笑,湊到越天富耳邊道,“這是番茄種子。”
越天富:“番茄?那是何物?”
“是一種很好喫的東西。既可以用來做菜,也可以當水果喫。”
越天富顯然不信,他還從來沒有聽過什麼“番茄”。
“爹,給我半個月時間,半個月後,您就知道番茄爲何物了。”
她在淘寶系統裏看到了能夠縮短植物生長週期的藥水,一滴就能讓任何植物的生長週期縮短至十五日,包括生根發芽到結出果實。
就是貴了點,按滴賣,一滴就要二十淘寶幣。
越小姐攢下來的月例總共也就十兩銀子,就能換一百個淘寶幣,她一下就花了四分之一。
向越天富立下了軍令狀,越清明便回了自己的小院,開始認認真真按照說明書種植番茄,並小心翼翼地將天價藥水滴到了土壤裏。
“小姐,這真能在十五天里長出來你說的那種果子嗎?”
越清明身旁,書竹蹲在地上,一臉虔誠的看着面前的土壤。
其實越清明心裏也沒譜。
畢竟這是她活了兩輩子第一次動手種東西。
“肯定能行。走,回去休息吧。”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越清明便跑到了院子裏觀察自己的番茄苗。
僅僅只是一夜的時間,土裏便已經竄出了一棵幼苗。
對此,越清明欣慰不已。
她的錢暫時還沒白花。
“對了,昨天撿回來的那個男人,情況怎麼樣了?”
書竹早些時候已經去客院看過那人一眼了。
“還沒醒過來,不過大夫說,這兩日應該就能醒了。”
越清明點點頭。
等那個男人醒了,她得去要點好處。
不然自己可太虧了!
她是商人,絕對不做虧本買賣。
當然,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想辦法讓越家的商鋪盈利起來。
“書竹,我爹在哪?”
“老爺在書房。”
聞言,越清明匆匆趕往書房。
越天富依舊在對着手中的賬本發愁。
好幾家店鋪已經開始喫老本了,再繼續下去,他們就要把越家給拖垮。
唉!
越天富嘆了口氣,正想放下賬本緩一緩,餘光就瞥到了自己閨女的一襲紅衣。
“爹!”
“爹,咱家的賬本給我看看。”
越天富不明所以,將桌上的賬本給了越清明。
越清明匆匆翻了翻,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樣。
越家之所以陷入窘境,是被龐大的產業中的幾隻蛀蟲給硬生生啃成這樣的。
連續虧損的那幾家綢緞店曾經是越家最大的商鋪,但現在,由於出現了強力的競爭對手,加上越家在布匹紋樣以及成衣的樣式上一直沒有突破,導致顧客流失地越來越多。
“爹,其他的店都在賺錢,只有這幾家一直在虧,且虧損的數額巨大。”
越天富聞言,長長地嘆氣,“是啊。”
“既然如此,爲何不乾脆捨棄了這幾家店?要知道,其他那些店鋪賺來的錢,都不夠他們虧的!”
“爹自然也知道,但綢緞莊是咱們越家的根,是老祖宗發家之本,爹是萬萬不能捨了他們的!”
越家雖然也有涉獵其他行業,但立足之本還是綢緞莊。
越天富的想法,越清明也瞭解了。
古人最注重這些,因此,她也能夠理解爲什麼越天富會放任綢緞莊拖垮越家。
“爹,我有辦法拯救咱們家的布莊。”
越天富一聽,眼中似有光亮。
“什麼辦法?快說快說。”
越清明脣角微微上揚。
她先前所在的企業便是服裝高定產業的,因此對於服裝設計這一塊,她也跟着有了一些涉獵。
當天下午,越清明便帶着書竹去了她們家的錦繡布莊。
布莊後院,四個繡工精湛的繡娘被越清明安排的明明白白。
“還有這兩處,千萬記得,要收進去!”
越清明指着手中的簡易圖紙,對繡娘們叮囑道。
上面畫着的是她改良過的現代花紋,總共有四款。
雖然她畫工不怎麼樣,但好在講解的夠清楚。
繡娘們聽明白了越清明的要求,開始動手繡花紋。
不多會兒,四個人便繡出了各不相同但又各有韻味的花紋。
“哇,小姐,這個好好看啊!”
書竹指着藍衣繡娘手中的紋樣,驚呼一聲。
越清明聞聲看去。
饒是這圖案的設計出自她之手,但在見到成品後,她還是不由得眼前一亮。
“就是它了!”越清明大喜,“素娘,麻煩你組織大家趕一趕工,最好是在一日之內繡出能做一件衣服的量。”
素娘便是藍衣繡娘。
她一聽,微微點頭,立馬行動了起來。
布匹的花紋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服裝的款式。
“書竹,裁縫還沒到嗎?”
“奴婢方纔去問過了,掌櫃的說,店裏來了個官家小姐,對咱們做的衣服不滿意,這會兒正讓大裁縫給她改呢。”
書竹口中的大裁縫就是錦繡布莊裏水準最高的老裁縫,也是越清明指定的人選。
一聽書竹的話,越清明就覺得不對勁。
怎麼感覺,是那個什麼官家小姐故意在找茬?
她微微皺眉,示意書竹帶路。
布莊店鋪中,圍了一羣人。
越清明好不容易纔擠了進去。
一進去,她就聽到一個囂張至極的聲音。
“你們做的這也叫衣服?這是給人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