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把程哥耍得團團轉似的。
但是他知道程哥絕不會這麼想。
但是今天真正從程哥嘴裏聽到這類話，他也有些愣神，他想要的不就是程哥完全厭惡路景嗎。
“程哥，你真的對路景一點感情都沒用了嗎？”顧元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有些擔心的發問。
衛程頓了一下，臉色漸暗突然笑了，有些隨意的開口。“二胖你想多了，不過是生活的消遣而已。”
忽然衛程又想到了沒去小鎮義診時申請的出國名額，“我已經申請了出國的名額，肯定是要走的，所以不會在這裏浪費感情。”
“出國？我怎麼不知道？”
衛程的手握得生緊，“畢竟我也想讓她體驗一下我當時的那種感覺，到底是怎麼樣的。”
這下輪到顧元不明白了，“那之前你們相處得不是很好嗎……”
“聚會那時候你不是還帶她去了嗎，還拂了易繁的面子。班裏的人看到你們那天的樣子……都覺得你們在一起了呢……”
顧元等着他的下話，明明當時看他們兩個的狀態真是像極了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想到那一天，還有那天晚上發生的種種事，衛程心中不免泛起一陣陣煩躁，讓他無法發泄，話口無遮攔的就從嘴裏脫出去，俊俏的臉上升起幾分掩蓋不住的氣息，“裝的而已，利用罷了。”
“那程哥……”
“什麼？快點說我還要忙……”衛程不耐煩的就對顧元說，整個人都是掩蓋不住的惱怒。
“你確定你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路景了嗎？”顧元不顧辦公室內還有周一的存在，直接了當就開口問。沒有絲毫顧忌……
……
衛程微張開了嘴，話卻遲疑着停留在嘴邊。
“程哥？”顧元以爲他沒聽清，又再問了一遍。
衛程忽然就被自己的猶豫氣笑了。自己還在猶豫什麼，在期待着什麼。
他盡力讓自己笑得很歡，心底也在告訴自己他就是這麼想的， “怎麼可能，跟我那麼久了，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懂嗎。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這種感情我跟她之間從來就沒有。”
“要真要說出來一個解釋的話……”
衛程想了想，開口“大概是對她當年那些事的不幹吧。我衛程怎麼能讓別人把我耍得團團轉呢。”
他“嘁”了一聲隨後笑笑沒說話。
“程哥。還是你高！”顧元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他就知道程哥果然還是程哥。
在一旁聽了兩人說了那麼久話的週一突然聽不下去，說了句“我先去忙了”就要出去。
雖然前面聽不懂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但是最後還是聽出了，衛醫生對路景姐的感情似乎就只有蓄意報復……
她這幾個月都是看着他們兩人的相處過來的。
當然看得出兩人的關係不一般，卻沒想到衛醫生是這麼想的。
這下她真的對衛醫生的印象改觀了。
什麼各方面都極其優秀，什麼好話。都擋不住聽了衛醫生一番話給她帶來那種惡臭的感覺，就像是她大學裏遇到的一個渣男似得。
路景姐那麼好的一個人，自己怎麼能允許有人能這樣對她呢。
她出去非得要在路景姐面前揭穿衛醫生的真面目纔行……
衛程自然知道週一要出去的原因，也就沒有開口，任由她出去。
說了那麼久，顧元才意識到裏面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不滿道，“餵你有沒有教養，怎麼偷聽人說話？”
“對不起，我馬上出去。”週一先前的囂張氣勢已經沒有了。生怕再和他染上什麼關係，離他幾步遠就要走出去。
“程哥，她不會出去亂說吧。”顧元有些擔心，要是他們的談話被抖出去了，不就是會壞了程哥的名譽嗎
“不礙事……”衛程沒在意。
週一急得快步走出去，把門拉開就看見了正在門外的兩道人影。
週一露出驚愕的神色，“路景姐……”轉頭看了看她身邊的人。
……
還真是裴予。
路景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成了在牆角偷聽別人說話，況且自己還是他們談話的主人公。
“嗯……”
路景走了進去，顧元正背對着她，而她跟衛程就這麼面對面的視線在空中撞擊在一起。
“要出國了是嗎？恭喜逃脫苦海了？”路景露出得體的笑容發問。眼裏卻沒什麼笑意。
顧元則心虛得不感動，他雖然不看好路景但是在人背後說人壞話被主人公聽到這種囧事還是第一次幹……
況且還是自己主動來找程哥的。
衛程聽到她這麼說更是不悅，卻沒有出聲。
他知道她在外面時也愣了那麼一會兒，但是看到她身後的裴予時心中不免傳來一陣莫名的憤氣。
路景看着面前的男人五官更加立體，他低着眼養着她，眼裏都是她看不懂的神色，睫毛纖細如絲，更襯得雙眼深邃。
她早在他說到出國的時候就在外面了，聽到他說的話，一貫的帶有些凌冽的冷意。像是再說一個根本就跟他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就像這幾個月以來的相處都是他蓄意謀劃的一樣，想讓她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從而滿足到他被憋了好幾年的事。
她所認識的衛程似乎變了一個樣子。
面前的人像是沒有了以前那副樣子了。
“至於你說的的那些話……”路景說到這裏故意停下來，看向他的神情都帶着不可言說的悲涼，連身上都已經力氣算無。“我就當做放屁一樣了，以後就當作陌生人吧”
既然他想要的是這種局面，那自己就成全他就好了。
那句“我怎麼可能喜歡她”打破了她心底裏對衛程所有期待全部化爲灰燼。
把最後一句話脫口而出，心底的委屈和被欺騙後的憤怒開始交加，都是掩蓋不住的氣憤。
鼻尖出返來強烈的酸意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路景想要止住要留下來的眼淚，扭過頭不看他。
可越是想要忍住，心底的那股子澀意就越強烈，想洪水般的涌進去讓她忍不住……
裴予看得出來現在的路景是什麼心情，在外面時他就想把她拉走，可是她一如往常倔得像頭驢一樣，拉都拉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