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鼓鼓地,“他們太欺負人。”
簡直比過分還過分。
假貨拿着她的臉,去當江湖第一美人,走到哪都有人誇好看。
拿着她的身體,談情說愛,動不動就親夏景明一下,然後就你親我我親你停不下來。
她好好的一個人,被折磨的跟鬼一樣,連曬個太陽都曬不了,有時候她甚至懷疑鬼過的都比她好,鬼還能晚上隨便出來飄來飄去。
現在屁股開花,不能翻身,可憐巴巴的躺在陰冷的牢裏。
她做錯什麼了?要受這種罪?
而且……而且那個假貨還對着鏡子,嫌棄自己眼光爛、沒本事,白白糟蹋了一副好皮囊,說要替自己好好活下去。
這都是什麼話?
她眼光哪裏爛了。
她怎麼沒本事了。
會蒸包子,不是本事麼?
包子多好喫啊。
又白又軟的。
搶了別人的身體,還說要替別人好好爹活下去。就跟山上土匪玷污了別人的娘子,還說要代替別人好好照顧一樣。都什麼人啊。
蘇眠喫力的擡着腦袋:“這事如果發生在你身上,你氣不氣。”
“氣。”
不可能不氣。
金銀花:“你不問還好,你一問,我好好的想了想,頓時就慌了。如果我和白澈成了親,別人拿着我的身體去和別的男的鬼混。我可能會砸東西。哦,不對,想掐死人。”
何止是氣。
簡直恐怖啊。
再想下去晚上得做噩夢了。
金銀花:“可惜,我幫不上你什麼。”因爲誠心想幫忙,她咬着指甲認真的想了一下,“我覺得你可以在牢裏多蹲些日子。”
多蹲幾天大牢麼。
她不要。
金銀花給她分析,“你要是沒有被那個人搶回身體,在牢裏能喫能睡的,還不用天天面對夏景明,多好啊。”
“好像是這樣。”
她是不想看見夏景明。
天天擺着一張棺材臉,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銀子似的,天天盼着她徹底消失。
金銀花像個好夫子一樣,繼續分析,“要是被那個人搶走了身體,就更要呆在大牢裏,讓他們見不上面。憑啥他們和和美美、如膠似漆的,讓你一個人痛苦。”
“太對了。”
蘇眠十分贊同。
她不想出去了。
她要蹲大牢。
那個假貨離開她身體前,她哪都不想去,寧可一輩子蹲大牢。
金銀花:“按照規定,過了一百天,你就會被放出去。不過,犯人可以主動要求延長囚期。你抽空寫個申請簽字畫押就行了。”
寫……申請……蘇眠一下子頹了。
特別小聲,“我不識字。”
金銀花囧。
她以前查過蘇眠,真的蘇眠的確的不識字,她剛纔把這茬忘了。
金銀花:“我教你。”
說着。
就讓獄卒要了筆墨。
真的開始教起來。
她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教會,也不知道那個假蘇眠什麼時候就會奪走身體,可是眼前這個蘇眠,真的很讓人心疼。
識字,總沒壞處。
即使這次用不上。
也許以後有用。
提筆的時候,金銀花略微的有那麼一些不好意思,“我字寫的一般,你可別嫌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