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
在書房,一個人。
能忙什麼不正經的麼?
一個人。
咋不正經?
金銀花托着腦袋,打量着白澈的側臉:“我發現你的臉真好看,從側面瞧,也沒什麼瑕疵。”
白澈:“……”
他不說話。
盡力把精力集中在公務上。
金銀花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啊呀,和我想的一樣細軟。”
細膩軟滑。
手感好極了。
羨慕。
金銀花:“我可能真沒你好看。我的臉有時候會長一個小痘痘,不明顯,很快就下去了。可是從你的臉上,啥小痘痘都沒找到。”
白澈:“……”
要不是我只有一張臉。
都想撕下來給你玩了。
咋這麼調皮。
金銀花:“你一個大男人,帶着女子的手鍊,就不怕別人瞧見笑話你麼?要不你摘下來,我把鏈子續長一些,你掛脖子上。”
白澈:“……”
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就不會被笑話了?
你確定麼。
金銀花:“你的睫毛好長啊。”
白澈:“……”
這是什麼優點麼?
並不是。
被誇比不被誇好一點,但是說實話,她誇的都很……不着邊際。罷了,有勝於無。
金銀花:“你身上的草木清香真好聞。”
說完,湊近了些。
白澈伸手把她的腦袋推開:“你確定你是在當監工,而不是撩我?”問完,把筆放回筆架上,暫時放棄處理公務。
她一會來一句。
一會問一聲。
他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金銀花:“想啥呢。撩你也不是在書房啊。你要知道,在這間房內,我沒少被我爹訓斥。我對它有陰影。等等,什麼叫撩你,我怎麼可能撩人。”
金銀花:“我很矜持。”
白澈忍着笑:“……”
離矜持有點遠。
金銀花見他似乎不以爲然,頓時不開心了:“矜持的意思就是,莊重拘束,你能舉出一個例子說明我不是這樣的麼?”
白澈看了一下翹着二郎腿、跟個二世祖一樣的某姑娘。
甚是爲難。
順着她,相當於說謊。
反駁她,她不開心。
於是。
換了話題。
白澈:“你的雨宮鈴寫的怎麼樣了?”他還記得,她近日在改戲本。
金銀花:“寫了一點點。”
“太難了。”
“有時候寫出一大段話,發現不太符合人物當下的心情,就全刪了。”
“有時候又覺得,人物的對話太生硬,一點刺激性都沒,就改好久。”
“擔心人物不鮮明。”
“改完這個,我就金盆洗手。”
不再寫戲本了。
掙錢的方式很多。
不差這一個。
金銀花:“愁的我,掉了兩根頭髮。看這情形,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改完。”說着,各種憂心:“你說,我要是脫髮嚴重,禿了可咋辦。”
白澈看了一眼金銀花。
青絲濃密。
烏黑柔順。
她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
白澈:“別擔心,要是真禿了,我就剃了頭陪你。”
金銀花:“真的?”
白澈:“嗯。”
白澈:“我教你看公文吧。”
金銀花:“道理我都懂,我應該多瞭解一下你在做什麼,接觸接觸這些陌生的事情。但是我的腦子告訴我,它一點都不想思考。”
只想輕輕鬆鬆。
只想簡簡單單。
混着。
白澈:“……”
金銀花:“小時候,爹告訴我,古人讀書可勤奮了,頭懸梁錐刺股。說真的,到現在我都不相信,這是什麼正常人能幹出的事。”
一不小心就駕鶴西歸了……
把自己勒着。
用錐戳自己。
這是自虐!
非常嚴重的那種。
金銀花:“我爹非說我不懂事。氣得我,特別想用錘子刺別人的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