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問了這麼一句,白澈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鎖門?”
這裏是書房。
外面有他的人看着。
不會有人貿然進入。
金銀花一本正經的回:“因爲我想咬你。如果被旁人瞧見了,多多少少會影響我端莊的形象。爲了不被別人發現,鎖上門是最安全的。”
白澈:“……”
什麼意思?
好端端的,怎麼跟個小狗一樣要咬人了?
是他說了什麼讓她不開心的?
所以要罰他?
白澈:“你不開心?”
金銀花:“沒啊,我很開心。”
現在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又沒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出現打擾他們兩個,有啥不開心的?
他本來在處理公文,卻毫不猶豫的放下公務,陪着她說話,她有啥不開心的?
白澈:“那是我做錯了什麼?”
金銀花:“不是。”
咋問的奇奇怪怪。
他能有啥錯……
白澈就更不明白了,百思不得其解:“那爲啥想咬我?”
“獎勵你啊。”
白澈:“……”
什麼時候咬人也是一種獎勵了?
她認真的麼?
如此想着,他伸出自己的胳膊:“你咬吧。”金銀花見狀,忍住笑。把他的衣袖放下:“真是個書呆子,誰要咬你胳膊了。”
金銀花緩緩湊近,如春藤般纏上白澈。
貝齒咬上他的脣。
力道極輕。
白澈的大腦一片空白。
無法運轉。
這……
原來,不是所有的咬都是懲罰,有的真的是獎勵。
如飲春風。
如飲雨露。
勝過人間無數味。
心絃乍亂。
金銀花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想了,就做了,也沒什麼羞怯。
她喜歡白澈,很喜歡。
她想親近他。
始料未及的甜。
淹沒了他。
仿若遇到天降甘霖。
四瓣的摩擦,使得他彷彿行走在雲端。輕輕的咬,像被莫名的東西撥弄着心。他想不起來還有多少公務沒處理完,用僅存的理智來記住這一刻。
過了會。
金銀花抽身。
坐的端正。
白澈:“不繼續咬了麼?”
隱隱透着失落。
金銀花一臉的懵:“你不是不喜歡麼?我看你壓根沒有迴應。像是被佔了便宜又隱忍不發。”
白澈:“……”
不。
我不是。
我只是沒反應過來。
白澈有點懊惱。
像丟了什麼貴重物品……
金銀花:“上回,雖然是我挑的頭,卻你先親的我。這回,全程就只有我一個人當採花賊。你無動於衷。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
白澈:“不是。”
白澈:“我喜歡。”
喜歡到方寸大亂,以至於神魂不穩。
喜歡到癡醉於此,丟了自持。
金銀花:“……”
然後呢?
沒了?
喜歡你爲什麼不主動。
我現在就在你面前。
金銀花離開座位:“我走了。”人都已經走到了門口,竟然還沒聽到他挽留。她氣呼呼的扭頭,發現他繼續處理公文。
金銀花:“…….”
???
不哄哄我麼?
不挽留我麼?
她轉身又回到他身畔,染着一絲絲的怒:“你未來娘子想親你,你有什麼異議?”
白澈:“悉聽尊便。”
然後。
他拉過她。
兩個人貼的很緊。
金銀花:“……”
總算開竅了一點。
真令人欣慰。
她輕輕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根,聲音無損的傳入他的耳中:“你是我一個人的白澈。”說完閉上了眼,剛纔的那一絲絲的怒,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