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嗯。”
他還能說什麼?
岳父很重要。
媳婦很重要。
如果非要比的話,當然是媳婦更重要。白澈補充了一下:“她近來喜歡練字和練劍。”
金銀花:“我說爹啊,你作爲一個病患,能有點病患的樣子嗎?成天操心我。像我這麼乖巧懂事的人,什麼時候惹過禍。沒有的事。”
爹就是愛操心。
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閒不下來。
張易:“花花啊,你是不是失憶了?咋好意思說你不惹禍。你忘了我是怎麼變成傷患的麼?”
金銀花:“……”
我。
錯。
了。
對不起!
在心裏鞠躬一萬遍!
張易:“爹這身子好些了,希望能再爭氣點,早點兒恢復,就能親自主持你們的婚禮了。你娘置辦的嫁衣,你試過了麼?可還合身?”
金銀花:“還沒呢。”
不着急。
而且:“不合身也沒關係,反正只穿一次。”這種一次性的東西就不用太認真了。
張易:“……”
真是!
讓他說什麼好。
張易:“閨女啊,爹這輩子也沒攢下什麼大錢,嫁妝可能沒有別家的豐厚,我和你娘合計了一下,想直接把好女婿提親的聘禮當成嫁妝,再送回去。”
金銀花:“……”
莫名的覺得好笑。
但不能笑。
我要忍。
金銀花用目光瞥了一眼,同樣的從白澈的眼中看到了詫異。金銀花:“我爹是不是太有意思了。這操作,我服!不愧是我爹。”
白澈:“其實不必。”
她能嫁,已經是他此生之幸。
少一點更是無妨。
他不在意。
白澈看了一眼金銀花:“你已經價值連城了,不需要什麼嫁妝了。”
金銀花:“我覺得也是。”
張易看了一眼笑的美滋滋的金銀花:“花花,你咋這麼不懂事。該有的禮數如何能少。”
金銀花:“那都是虛的。”
都說嫁妝豐厚,可以不被夫家輕視。進了夫家,也算是一種依仗。日子過不下去,還能靠嫁妝度過難關。可是她這情況不一樣。
白澈不會輕視她。
她不需要錢財作爲依仗。
金銀花突然想起一件事:“爹,你書房還有不少孤本呢吧。要不拿來給我當嫁妝。”不趁着這個機會,敲詐勒索,實在是不明智。
想當初她偷走了幾本。
爹又讓還回來。
這回當嫁妝送出去,就不好再開口找誰要了吧???哼~摳門爹。
張易:“不給!”
就不給!
“你怎麼這麼狠心,那可都是爹的心肝。”找到那些孤本,花費了很多心力,實在捨不得送人。
金銀花:“我不是你的心肝麼?”
張易:“不是。”
金銀花:“爹!”
我勸你善良……
好好說話。
張易:“你和我都不是一個姓,如何能是我的心肝了?你見過誰家的心肝寶貝閨女,和她爹不是一個姓?”金銀花一口血差點噴出來:“講理麼你。”
是我不想跟你姓的麼?
是你給我起的這名字。
金、銀、花。
每次給別人介紹的時候,別人都覺得我說的不是真名,隨便找了個名字胡謅的。
我容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