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
他……想。
要不然怎麼會偷偷下山來。
可他是個和尚。
怎麼能有這種非分之想。
不能的。
不可以。
而且。
邀星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他。她只是隨口逗了他幾句,他就心亂了。他想做一顆枯樹,卻怎麼也止不住心中的那縷風。邀星是他的風。
佛家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yin、不妄語、不飲酒。
第一次見她:飲了酒。
第二次見她:偷東西。
又說過謊。
佛祖一定早就嫌棄他了。
六根不淨。
枉爲修佛人。
金銀花目光落在小和尚清秀的臉上:“這裏離明安寺挺遠的,你趕緊回山吧。等邀星出來後,我會轉告她一聲,就說有個清秀的小和尚記掛她。”
小和尚:“不必轉告。”
小和尚:“她也許早忘了我。”
他是不是來找過她,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安好。
小和尚轉了身。剛走出一步,聽見金銀花問:“那啥,容我小小的好奇一下,邀星要是說喜歡你,你會爲了她還俗嗎?”
小和尚沒說話。
繼續往前走。
他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
她不可能喜歡他。
她生的那般好看、會釀酒、劍法高超。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掃地念經的和尚?她在滾滾紅塵中美的發光,他看她一眼都覺得是奢侈,如何敢肖想其他。
其他皆妄念。
小和尚走後,金銀花:“書呆子,我覺得這個小和尚好像喜歡我家邀星。”
白澈:“去掉我覺得。”
白澈:“去掉好像。”
就是真相。
金銀花:“……”
!!!
我_-_-__--
竟然是真的。
金銀花開心,有一種快要把女兒給嫁出去的欣慰感:“等邀星出來,我一定要好好的盤問一番。如果他們能成一對,我就把攢下的私房錢拿出來給邀星當嫁妝。”
白澈:“……”
你嫁自己都沒這麼上心!
金銀花:“其實娶個小和尚也沒啥不好的。我看這小和尚乾乾淨淨。心思全在臉上。說起謊來特別不熟練。比那種巧舌如簧的清場老手好多了。”
白澈:“……”
是是是。
夫人說的極是。
雨逐漸停了。
金銀花拉着白澈:“你今天陪我走了這麼久。書房裏肯定又公文堆積成山了。好希望有一天,你沒這麼多活要幹,我們能慢悠悠的晃盪着回家。”
走一走,停一停。
悠然自在。
白澈:“不會遠了。”
~回到家。
白澈進書房。
金銀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悶頭改雨宮鈴的戲本。戲本和話本不一樣,話本是給人看故事的,文字故事吸引人就成,戲本得唱出來。
有些話讀出來沒啥毛病。
唱出來特別扭。
她一直在改……
字斟句酌。
改來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