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
能不能好好說話。
不要說笑。
爲了阻止她繼續瞎說,他換了話題:“你家裏人,想爲你尋一個什麼樣的夫婿?”
他想知道,他距離那個標準有多遠。
金銀花:“我不知道。”
爹只說想抱孫子,沒說想要一個啥樣子的女婿。娘更是不管這個。她不太確定的開口:“可能長的湊合,人品沒什麼大的缺陷,能養得起家就行。”
白澈一聽。
輕鬆了些。
倒沒什麼特別苛刻的要求。
白澈:“我能去見你家人嗎?”
金銀花:“恐怕,不能……”她還沒準備好嫁人。她和好友們,規劃了很長的一段未來。想趁着年少,在江湖裏多撲騰幾年。
與人斗酒。
于山巔觀劍。
贏一些薄名。
縱橫瀟灑。
這未來,沒有他。
金銀花:“我沒說喜歡你,也沒說要嫁給你。你見他們幹啥呀?”確定要定親,才適合上門吧?
白澈眸光微暗:“你要遊歷天下。”
白澈:“我可以幫你照顧他們。”
金銀花:“……”
!!!
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替別人照顧父母?
以啥立場?
朋友?
怎麼想,都覺得,這是個很麻煩的事情。不可能不委屈的。她沉默了片刻,心裏莫名的複雜。這個書呆子,怎麼這麼呆?
他就要替她盡責。
還能再傻一些嗎?
傻呆澈。
金銀花:“一家子出門玩的時候,我嫌棄爹老胳膊老腿。但實際上他一點都不老,身體康健,不需要你幫我照顧。他要真的需要人守着,我肯定會回家的。”
費心解釋了一番。
他仍跟被雨淋了一樣。
她實在是……
不知道說啥好。
她也不知道哪裏錯了,明明說的都是實話、真話、合情合理的話,可他怎麼還一副飽受摧殘的模樣。無端的覺得有些內疚。
金銀花:“你肯定見過我爹。”
同朝爲官。
每天都見。
白澈:“你爹是?”
“我不能告訴你。”金銀花眨了眨眼:“你只需要知道,你看見他的次數一定比見過我的次數多。”
白澈:“……”
如果這是一個謎題的話。
他解不了。
他見的人太多了。
金銀花順手撈起一本書:“我還沒有聽過你讀書呢。要不,讀這本吧。”
白澈:“好。”
他念完了一頁。
擡了擡頭。
她已經靠着馬車睡着了。
闔了眼。
白澈輕輕的挪了挪,挨緊她坐着。讓她的腦袋靠着他的肩上,睡的舒服一些。他聲音極低:“喜歡你是我的事。不喜歡我,是你的選擇。你無需內疚。”
我只能做到,我心固匪石。
不可轉也。
不可卷也。
不能問你,爲什麼不喜歡我。
不喜歡是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