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死了。

    他的妾會爲他哭嗎?

    應該不會吧。

    她們要真的對他有情義,怎麼可能一個個跑的這麼快?連他給的補償銀兩都不願意拿。

    他喜歡的女人有很多。

    喜歡他的女人沒有。

    納進府的都這樣,花樓裏的那些更不可能真心喜歡他。她們嘴上把他當情郎,心裏把他當財主。

    她們有很多情郎。

    他只是之一。

    他不能死!

    死太可怕了。

    他要活着。

    肖瑾如行屍走肉般回到定南侯府,把自己關到房間裏。懷揣着巨大的恐懼打開了裝着暗器的盒子。看了用法後,整個人都懵了。

    夏景明這是要借刀殺人啊。

    這哪是讓他贏金銀花。

    這是讓他殺金銀花。

    他不想殺人。

    !!!

    現在該怎麼辦?

    找爹?

    找娘?

    找大哥?

    找三弟?

    他打開房門,找了一圈,發現只有三弟在。於是,不情不願,十分糾結、眉頭緊鎖的去找肖玉書:“三弟,你說人死了,會去哪?”

    肖玉書:“……”

    這個傻二哥在抽什麼風。

    怎麼問這種問題。

    他又沒死過,他怎麼知道!

    他要死了,還怎麼告訴傻二哥。

    肖玉書:“可能是走過黃泉路,路過奈何橋,喝一碗孟婆湯去投胎吧。也可能被牛頭馬面抓到閻王殿,歷數前塵往事,看看進哪一層監獄比較合適。”

    肖瑾:“那你說,我要死了會進哪一層地獄。”

    肖玉書:“不知道。”

    肖瑾:“……”

    不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

    這關係到我以後的幸福!!!

    你倒是說啊。

    肖瑾:“三弟,你喜歡我嗎?”

    肖玉書:“……”

    我要是說喜歡。

    你就投懷送抱嗎?

    以身相送嗎?

    這貨是不是還停留在自己喜歡男人,並且對這貨有什麼非分之想的玩笑中沒走出來?

    肖玉書趕緊開口:“不喜歡。”

    不喜歡不喜歡。

    喜歡不起。

    肖瑾:“原來你真的不喜歡我。那我要是死了,你應該也不會爲我流淚到天明。”

    肖玉書:“……”

    怎麼又提到死?

    腦子壞了?

    好端端的,

    肖玉書:“你老實說,你又受什麼刺激了。是不是有人咒你死,你告訴我是誰,我去打他。”

    肖瑾莫名的一喜:“原來你對我不是全無情義。”

    竟然願意爲了我打架。

    竟然這麼維護我。

    肖玉書一下子聽成了[原來你對我不是全無情意],整個人當即起了雞皮疙瘩。所以誰能告訴他,這個傻二哥到底怎麼了?

    中什麼邪了?

    怎麼治。

    肖瑾:“我不是個好兄長,沒有給你起到什麼表率自己,也沒照顧過你。等我死了,你要好好做人,照顧好自己。”

    肖玉書:“……”

    你沒死,我也好好做人。

    你沒死,我也照顧好自己。

    用不着你操心。

    肖玉書實在沒有料到,有一天能從這個傻二哥的嘴裏聽到,我不是個好兄長這種掏心掏肺的真話。很是驚訝:“你受什麼刺激了,你倒是說。”

    沒頭沒尾的,不好猜。

    太難爲他了。

    肖瑾:“我沒受刺激,我能受什麼刺激,我只是覺得人世無常,想趁着還活着,多和你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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