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之前我與蘇先生有些焦急,如今難得在千里之外再次相遇,這也是緣分,所以多聊了幾句。”
“你就在這裏好好做你的王爺,我要和葉千里一起走了,話說起來他人呢?”顧沉暮自己提起這個人才恍然發現,人好像不在了。
該不會是又改變了主意,忽然看她礙眼,不想要與他同行了吧,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畢竟前科累累,實在是難免讓人多心。
“他要帶一個人一起走,那個人本來就是他帶來的休想在我這裏。”葉忘情回答了她的問題。
顧沉暮想起最開始在南城見到葉千里的時候,他身邊確實是跟着一個人,不過那個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她也沒有關注過。
如今要走了,確實應該把帶來的人同時帶走,不過這幾天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人啊。
葉千里只是去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就回來了,們他身後跟着一個人,看起來垂頭喪氣的模樣也狼狽,只是看身形似乎消瘦了一些。
雖然身上並沒有捆綁一些什麼東西,可依舊像是被迫纔跟上的一樣,這個人都有些萎糜。
湊近了之後顧沉暮纔看着這人實在是面熟,“不就是你把我弄暈的嗎?還把我一百兩銀子的低價賣給青樓,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不缺這點錢給自己當贖金!”
馬匪老大聽着這話耳熟得很,當時他沒有放在心上,後來也沒空去想,現在見到了這位幾乎要哭出來了。
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裏,他都被拉出來到處找人,一路不停,而且找不到人,最後受罪的也是他,所有的責任都是他要承擔。
而且葉千里的那些手段實在是可怕,他並不會直接殺了你,卻會將你看中的一切全部摧毀。
就算是他要出來找人,以後面臨的也是無數老宇之災和無數讓人膽寒的刑罰,可就算是沒有期限的牢獄之災,也比一次次的生不如死要好得多。
他的筋骨已經被廢了,從今以後就是一個廢人,可是葉千里卻告訴他那個被他賣掉的女子醫術超絕,能夠將他的筋骨接回來和原先一般無二。
“求你了!”膝蓋一軟,他直接跪在了地上,“之前是我有眼不識中,一點都不知道您的價值,現在只有你能夠救我了。”
顧沉暮被嚇得往旁邊站,用手指了指會在地上正痛哭流涕的馬匪老大,用眼神詢問葉千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之前那麼凶神惡煞目中無人,怎麼隔段時間不見就變得悽悽慘慘,活像是街頭要賣身葬父的少女。
葉千里用腳踹了他一下把他踹翻在地,“你自己說。”
顧沉暮便聽到了前因後果,知道這傢伙金股已經被廢了,這才驚訝於葉千里的手段。
原本她還以爲葉千里就是神經了一點,手段並不如他的兄弟鎮南王那樣兇狠也不像是北安王身經百戰,理應有所不足。卻沒想到,只是懶得動手。
“你冷靜一下,我來幫你檢查檢查。”顧沉暮,走過去蹲下身來檢查了一下他受傷的地方。
更何況是想要恢復全部的武功,幾乎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這天底下也沒有誰會真正的成熟,不過只是相對而言。
顧沉暮往後退了幾步才如實的說了,“以我目前的能力,並不能幫你把重新長住的筋骨重新連接上,除非是再斷一次再有一點希望,可是我絕不能保證。”
“若是你不想冒風險,我倒是能夠讓你如常人一般不至於手腳無力,不過若是想要恢復如初就別想了,畢竟只是一個大夫並不是神仙,會時光倒流之術。”
馬匪老大遲遲迴不過神,就算一開始的時候不信在之後拿出了那麼多證據來的時候,他還是相信了這個人是真正有本事的,一定能夠讓他恢復如初。
可如今就連她也無法做到讓他的筋骨恢復如初。
若是不能夠完全恢復,他又怎麼纔能有力起跑?
“既然你那麼重要,如果我把你抓住……”
“想找死?”
“還是想要我手上生不如死。”
葉忘情猛然看向葉千里,他話剛說出來葉千里就接上了,反倒成的,他們兩個多麼有默契一般。
顧沉暮沒注意搭理這兩個人眉眼之間的官司,“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之前落到你手上的人應該不少吧,如果你是大奸大惡之徒那麼死不足惜,如果你還罪不至死,我可以幫你求情。”
罪不致死怎麼可能,他做老大那麼多年,栽到他手上的人實在數不勝數,那麼多人之中自然都是無辜的人。
若不是他鬆了口,答應葉千里出來找人,必定活不到今天。
顧沉暮見他沉默,也知道估計是沒緩和的餘地了,便拍了拍裙上的灰塵,“走吧。”
他們兩個人兩匹馬,馬匪老大就是另外的說法,他究竟是死是活,顧沉暮不準備插手。
雖然她也是受害者,可是事關生命,她只救人不殺人。
葉千里讓人找來了一個拇指粗細的麻繩,捆住他的脖子,直接拴在馬匹上,一路拖着走。
這方法難免殘忍,如果他們走得快一些,就難免會把人拖在地上不斷的磨,到時候少說也是大片大片的擦傷。
正是因爲清楚之後會造成怎樣的傷口,顧沉暮才扭開了頭,不再多看。
“我們走吧。”顧沉暮慢悠悠地騎着馬往前走。
她技術其實不熟練,只是摸索着來,不過上手很快,所以一直也沒有摔下來過。
當然也沒怎麼經常騎馬,只是自今天以後他們回首都的路上,這馬匹便是必不可少的主要代替腳程的工具。
路上顧沉暮有意放慢速度,能夠讓身後的麻匪老大得到喘息的機會,“爲什麼只有你自己一個人來找我,蘭玉兒最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