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萬祖之山 >第三十七章 特殊的那一個
    我沒想到陳燃完全誤會了我的意思,但看見他的反應後,我一下子玩心大發。

    於是我裝作一臉驚恐的樣子,努力瞪大了眼睛,手顫顫巍巍的拿起來,指着他身後:“陳....陳燃,你快看啊!”

    陳燃一聽這話,立馬凌亂了,一副被嚇尿了的樣子,試探的問:“淮哥,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我脖子這裏,我感覺到這兒有點發麻啊!”

    我自然是順着陳燃話往下說:“對對對,你千萬小心別回頭啊,你等着啊,我找找東西幫你弄掉。”

    我們的動作已經引來了前面腐爺的主意,老酒一早就知道我在捉弄他,只是悄悄提醒我不要玩得太過火。

    我見腐爺已經開始注意我了,被他知道了免不了又要捱揍,所以我覺得是到了速戰速決的時候了。

    我從包裏拿出來了兵工鏟,裝模作樣的在他身後揮舞兩下,我突然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陳燃一副要死了模樣,埋怨我:“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

    時機差不多已經成熟了,於是我湊到陳燃的耳朵旁對他說:“其實,我騙你的。”然後立馬跑到了腐爺跟前,拿他擋在我前面。

    我看見陳燃先是放下心來,轉過頭確認身後,脖子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後,一股被戲耍的怒火衝上了腦門。

    腐爺被我用來擋箭還不自知,以爲我是怕那些飛狐猴,他還把火把往我這邊靠,以驅散那些東西。

    陳燃見我躲在腐爺身後,估計他也怕被罵,於是捏了捏拳頭,指了指我,頗有小時候打架放話“你給我等着”的氣勢。

    我對他輕蔑一笑,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腐爺見我把他貼的死死的,他開始有些不耐煩了:“陳淮,你他媽幹嘛呢!”

    這是腐爺第一次叫我的全名,我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就像是在家裏調皮搗蛋的時候,媽媽突然叫你的全名,那一下子讓我脊背發涼。

    我立馬退了幾步,和腐爺保持一點距離,討好的朝他笑笑。

    不知道爲什麼,腐爺突然給我投來了一個警告的眼神,我被他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但我臉上還在努力維持着笑容。

    被他這麼一盯,我自然是不敢再造次,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原本的位置。

    陳燃見我回來之後,一直在後面暗戳戳的揪我,被揪的疼了我也只能悶哼一聲,不敢再說話。

    我就這麼被折磨到了古樹前,我揉了揉被陳燃揪紅的手臂,心裏狠狠罵了他幾句。

    我和陳燃站在一起,先是擡頭觀察這顆古樹,我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看這麼大的樹。

    我站在底下才發覺,這棵樹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大得多。

    之前離得遠,看起來古樹也就幾層樓高的樣子,現在離近了看,就連樹幹都要一人合抱着的樣子。

    我圍着樹轉了一圈並沒有看見陳燃之前發現的樹縫,陳燃他看着我走了一圈又一圈,問我在找什麼。

    我回答他在找之前看見的縫,只見他擡起頭指着上面說在那兒。我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樹縫還在離我頭頂很遠的位置。

    這麼說,我有一米八,而樹縫的位置大概有兩個我這麼高,我深刻懷疑陳燃之前所說的話,他看見的會不會是錯覺。

    這句話我並沒有問出口,而是轉過頭不說話看着他,他起先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神,而是一直看着別處,我假意咳嗽兩聲,他才把視線轉到我身上來。

    他一臉莫名的看着我:“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我嘿嘿一笑,卻話鋒一轉:“你不覺得你周圍都沒有飛狐猴來攻擊你嗎?”

    陳燃先是看了看周圍,又看了其他的人周圍。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與我拉開一點距離。然後火把從左手給換到了右手,他的右手往遠處拉長,左手伸進黑暗之中。

    腐爺和老酒看見我們的動作,以爲我們又在搞什麼幺蛾子,過來詢問我怎麼回事,我對他們噓了一聲,指着陳燃,示意他們先不要說話,看那邊的反應。

    我們靜靜的等了一會,陳燃就把手收了回來,他摸了摸自己的手發現手上一個傷口都沒有,有些驚喜,又有些疑惑。

    腐爺大概猜中了我的意圖,突然來了句:“或許滅了火把就知道了。”

    陳燃聽見腐爺的話,以爲腐爺是在開玩笑,他哭喪着臉:“不是吧,腐爺你別搞我啊!”

    我覺得腐爺說的是個好主意,看來這一路不止是我發現了這個問題。

    不由分說,腐爺上前直接拿走了陳燃的火把,我用言語安慰着他,說是隻要你說有東西在咬你,我們就立馬過來。

    陳燃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一咬牙:“老子就當爲革命隊伍做貢獻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口氣非常的大義凌然,我在心中默默爲他的奉獻精神鼓掌。

    說罷,我們拿着火把就往後退了幾步,我從兜裏掏出了手電,觀察着那邊的情況。

    陳燃沒了火之後,按道理那些東西應該立馬攻上來,但是奇怪的是,從我們一走開,那些東西就四散開來,彷彿感受不到陳燃的存在。

    他獨自站了一會,起初身體僵硬着不敢動,後來發現飛狐猴並沒有攻擊他的意思,他的膽子也慢慢大了起來,在周圍試探的走了兩步,隨後又在原地跳了跳,但都沒有引起飛狐猴的注意。

    我們見已經得出了結論,就拿着東西和陳燃匯合。陳燃見我們回來了,他驚喜的對我們說:“你看它們都不咬我誒。”說話間他在原地轉了一圈,表示自己完好無損。

    我看着陳燃,卻怎麼想也想不通,爲什麼那些東西單單不咬陳燃,明明我們喫的是同一個包裏的東西,喝的是同一瓶水。

    老酒看着陳燃也是一臉的詫異,他圍着陳燃轉了好幾圈也沒看出來他哪裏和我們不一樣。於是他隨口問道:“小燃同志,你是不是包裏藏了什麼特別的東西?”

    陳燃自然是委屈的不行:“我包裏的東西你們不都看過了嗎?全都是喫的,能有啥啊?”

    說話間掏了掏自己身上的褲兜,這一掏不要緊,卻從兜裏掏出來之前我們研究的木牌。

    陳燃拿着解釋說,他看我們走的時候沒有拿,就隨手揣了一塊在兜裏,想着萬一還有什麼用處。

    我拿過來仔細看,確實是之前的木牌無疑。腐爺說這是隻有陳燃身上有,而我們沒有的木牌,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爲這個木牌。

    說着腐爺從我手上拿走了木牌,我剛好鼻子有些癢,所以直接用拿木牌的手摳了摳筆尖,結果我卻聞到了一股說不上來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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