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有些癲狂起來:“不可能,不可能,再神童,一歲多的孩子也不可能記事!”
瞿臨逼近唐父:“家父生前疼我入骨,就連辦公,都想把我放在身邊。”
“沒想到,這麼一放,倒是讓我成爲了唯一的目擊人。”
“可是,誰能相信一個歲餘孩子的記憶呢?!”
“唐明,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你終究要爲你的行爲和野心付出代價。”
“喏,我這不是有證據了嗎?”
瞿臨拿出口袋裏印華給的小儀器,放在手心裏,伸過去給唐父看。
唐父發瘋一樣的從窗格里伸出手想搶過來。
可是,就在他的手指馬上夠到的時候,瞿臨一縮手。
他伸出的手臂再往前,可身體卡在那裏,就差那麼一點…
唐父喘着粗氣,雙眼赤紅。
“憑什麼?都是世家子弟!憑什麼他老是壓我一頭?!不就是個病秧子嗎?!”
“岳父岳母喜歡他!周圍的人老把我們這兩個連襟拿出來對比!就連夫人都覺得他這個姐夫比我優秀!”
“憑什麼?!!”
瞿臨不答,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起身往外走去。
“你回來!你這個小雜種!當時就應該把你和那瓶藥一起扔出去!哈哈哈…”
…
瞿臨在車前站了一會兒,對着手心裏的小儀器平靜的說:“奶奶,您一直不親近他們一家,其實是早有猜測對不對?”
“抱歉,我不能放過他和小姨,希望您體諒。”
說完,他坐進車裏,搗鼓了一會,把一段音頻發給助理。
又給人去了電話:“把我剛剛發給你的東西交上去吧。”
前排的司機看他掛了電話纔敢出聲:“瞿總,去哪?!”
瞿臨揉了揉額角,有些茫然。
那個體弱多病、溫和多才的男人,是這個身體的生父。
準確的來說,並不是自己的生父。
但在自己有限的記憶裏,他確實是對自己最好的人之一。
雖然只是短短一年多...
最好的人?
瞿臨想到了最近越來越習慣出現在他腦子裏的印華。
“去郊縣的電子工廠。”
人這兩天都窩在那裏,跟那個看起來就很傻的蘇家丫頭在一起.
這會應該也在吧。
不過,瞿臨撲了個空。
印華去了醫院。
...
薛父那天在會場厥過去一會就醒了。
但他在被帶走調查的途中發了病。
中風了。
薛煜打了幾次電話,印華都沒接,他索性跑去小公寓堵人。
印華嫌煩,就躲去了郊縣的電子工廠。
蘇氏的人工智能產品又開始加大生產、批量上市了。
所以,蘇陽和明夜也在那裏看着。
瞿臨也在那裏呆了一天。
不過,他看着蘇陽老掛在印華身上,不忿的很。
又不能說什麼。
說了,顯得他多沒度量不是?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的回了市區。
今天徹底搞定唐父這邊,他第一反應就是想見到印華,還想着不論如何把人弄回來的。
也馬上到訂婚的日子了,就算從簡,也得準備點什麼吧。
沒想到,撲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