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輕輕點頭,也不多說,丟給她一枚鐵牌道:“你帶你師妹走吧,這些妖獸我先拖着。”
夏夕顏聞言,拒絕道:“不行,還有七頭妖獸你一個人怎麼檔得了,就算檔得了也難免要暴露一些底牌吧。”
“無妨,我有速度優勢,不怕,你先走吧。”蕭晨淡淡一笑,隨手發出幾道凌厲的拳風,將七頭妖獸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
臉色蒼白的小柔,頓感鬆了一口氣,看着蕭晨一個人將妖獸的注意,臉色有些發窘。
萬沒想到被自己幾經鄙視的蕭晨,竟然早已經拿到了兩枚鐵牌,還送了一枚給自己,現在更是幫她把妖獸全都引了過去。
見蕭晨將妖獸帶向遠方,夏夕顏對小柔說道:“其他妖獸快圍過來了,你拿着鐵牌先出去,我幫他殺完妖獸,無論如何不能欠他太多。”
小柔也不是真的不懂事,知道自己幫不到什麼忙,拿着鐵牌朝着場外快速的飛去。
七頭妖獸各種攻擊,不停的朝着蕭晨打去,蕭晨利用速度的優勢,來回閃避,多數攻擊全都閃開了。
少數實在太密集的攻擊,就直接扛了上去,攻擊範圍大了威力肯定要減少,直接扛上去根本沒事。
咔擦!
就在蕭晨,剛欲準備強行突破之時,一道犀利的劍光閃過,鮮血飈射,一頭炎狼的腦袋,憑空飛起。
夏夕顏卻是折返了回來,落到了蕭晨身邊。
夏夕顏也不多說,劍光舞動,人如蝴飛舞,在妖獸羣中來去自如,輕盈自然。
可她的劍氣卻是渾厚而大氣,更有劍意相輔,威力驚人,絲毫不像身法那般秀氣。
一劍下去,在強的妖獸都會受到不小的傷害,防禦稍弱一點,直接被一劍砍下四肢。
這纔是她的真正實力吧,沒有小柔的牽累,最早一批拿到鐵牌的人,肯定會有她夏夕顏的名字。
蕭晨也沒有立刻出去的打算,雙手握拳單憑力道,和肉身的強悍防禦力,直接跟妖獸對抗。
二人聯手,七頭妖獸很快就慢慢的倒了下去,兩人花了點時間取出妖核,結果發現七頭妖獸竟然一塊鐵牌都沒有。
夏夕顏有點慶幸的說道:“幸虧你幫忙送來一塊鐵牌,要不然辛苦殺死這妖獸,還連一枚鐵牌都拿不到。”
蕭晨淡淡的笑道:“有時候運氣就是這麼一回事,說不準,走吧。”
咻!
就在此時一名男子,倉促的落到兩人的身邊,對着兩人笑嘻嘻道:“幫忙擋一下,先走了。”
二人臉色一變,只見身後跟來十幾頭妖獸,氣勢洶洶的追了過來,這傢伙竟然將蕭晨兩人當成了擋箭牌。
腳上血焰靴上的紋路,突然亮了起來,蕭晨速度一下子飆升到四倍音速,咻的一下,就來到那人的前方。
在其驚愕的眼神,蕭晨一腳踢出,面無表情的說道:“滾回去!”
蕭晨來的速度實在太快,那人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機會,胸口被一腳踢中,整個人倒飛出去重新落到了妖獸的包圍圈中。
夏夕顏也趁此機會,閃身朝前掠去,二人一前一後飛出了角鬥場,來到專門爲爲選手準備的看臺中。
角鬥場中,六七十人在苦苦支撐,情勢所迫這些人全都聯合在了一起,對抗着剩下的三百多頭妖獸。
其實只要這些人,跳出角鬥場即便沒有鐵牌,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只不過是自動棄權罷了。
場地之中,四處凌亂着幾十具屍體,一些妖獸正在幾萬人的注視下,殘忍的吞食着這些屍體。
死無全屍,淪爲口食,這算是天才最悲慘的隕落了,蕭晨看在眼裏,平靜的心中也泛起了一陣漣漪。
在這個武者盛世剛剛萌芽的時代,天才如過江之魚,層出不窮,不斷涌出。
對那些天縱絕倫驚才絕豔的武者來說,這是最好的時代,只有在這個時代,天才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舞臺,大放光輝,流芳萬載。
就如開闢天武皇朝的天武大帝,就如數千年前的雷帝,被人傳誦至今,時光輾轉萬年,都沒有湮沒在歷史的滾滾車輪之下。
這也是最壞的時代,平常年代,在場的諸人,都是引領一個時代的弄潮兒。
可到了如今,即便百年一現的天才,也不過泯然衆人矣,你不努力就會被時代淘汰,徹底喪失在在這舞臺散發光輝的機會。
場上的那些屍體的主人,生前又怎沒想過放棄,可一旦放棄這個機會,就會被人徹底甩開。
在這個時代只能做一個人看客,對於生性
孤傲的天才們來講,誰會願意去當一個默默無聞的看客。
蕭晨右手緊緊的握拳,心中喃喃的說道,武者盛世已至,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我就絕不能做一個看客。
三事百頭七階妖獸,圍攻六十七名武者,戰況已經不能用激烈來形容,十分慘烈。
先後又有十來名武者,獲得鐵牌突破妖獸的包圍,回到了衆人之中。
讓蕭晨有些意外,先前那名準備將他和夏夕顏,當做墊腳石的武者,竟然也是這十人之一。
他上來之後,目光陰沉的看了一眼蕭晨,才慢慢的走到人羣之中。
夏夕顏道:“別小看他,他是夏國悲鳴谷谷主的二弟子,一手悲銘掌十分厲害,估計先前是不想暴露底牌,才推遲了拿鐵牌的時間。”
蕭晨點點頭表示認同,事實上他自己也隱藏了實力,若是出刀的話,他有把握絕對會是前十名拿到鐵牌的人之一。
又過了半響,再無一人拿到鐵牌,反而是堅持的武者死了不少,高陽宇搖搖頭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
片刻後,角鬥場中落下十名半步武皇級的強者,強大的氣息連成一片,朝着七階妖獸狠狠的壓了過去。
呼哧!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七階妖獸,在這強大的氣勢面前,顯得極其畏懼紛紛向後撤去。
咚咚咚!
十人都沒有出手,只是緩緩地向前走去,那些妖獸就被重新驅趕回了鐵牢之中。
剩下的一些人,知道自己算是徹底沒有機會了,臉上的表情顯得極其沮喪。
一個個灰頭土臉的直接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角鬥場,這裏已經不是屬於他們的舞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