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血鷲上,蕭晨輕聲自語,或許這是他等待的契機。
在這茫茫雪域上,搜尋三日,毫無建樹。如今變化,可說突然,定有古怪。
“那是……”
蕭晨雙目凝視前方,在視野的盡頭,隱約看見一幢沐浴在月光中的夢幻宮殿。
沒有多想,蕭晨讓魔血鷲,全前進趕了過去。
空中只有零星雪‘花’飄‘蕩’,溫柔的月光,如火一般暖着人心。夜‘色’中,寒意減少了許多。
原本生機寥寥,遼闊無邊的雪域,突然間,氣息有些凌‘亂’了起來。
蕭晨心中暗道,如他一般,在這雪域中潛伏的人,看來不在少數。
突然間。
左側方向躥出三道人影,與蕭晨不期而遇。
魔血鷲上,蕭晨神‘色’平靜,目光從容。
對方三人,稍稍一愣,保持警惕,可看到魔血鷲上的蕭晨後,表情頓時輕鬆不少。
“蕭晨!”
三人裏年歲較大的灰衣中年人,微微一笑,輕聲道:“我聽說過你,大皇子的婚禮便是你破壞的,還曾經一己之力,在千金樓中對抗過三大皇子!”
他們乃是十皇子的‘門’客,十皇子的實力中等偏下,表面上看與九皇子相差無幾。
“看來傳言就是傳言,一個二脈帝君,就算能翻天,又能強到哪裏去。“
灰衣人原本頗爲警惕,還以爲遇上了什麼強敵,瞧見是蕭晨,神情剎那間便緩和了下來。
蕭晨擡頭看了眼,月光漸濃,前方那古老的宮殿。
在月光的照耀,漸漸清晰,白‘色’的外表下,隱藏着寒冰大道的氣息。
不用猜就知道,那裏就是傳承之地。
只不過唯有在月光下,才能顯‘性’,所以前三日纔會毫無跡象。
蕭晨目光落下,放在眼前這灰衣人身上,三脈帝君巔峯之境。
目中隱含火焰,體內更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醞釀,給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所以呢?”
蕭晨淡淡的道。
“現在還不易與人此人生矛盾,等到了傳承之地,與十皇子匯合後,再做打算。”
三人中一名白老者,暗中與這灰衣人傳音道。
灰衣人眼中略顯失望,他有着很強的戰鬥**,想要就地便將蕭晨踩在腳下。
可終究是覺得傳承重要,暫時隱忍。
如此心態也不奇怪,蕭晨區區二脈帝君,便能名滿帝都,總有一些會心有不服。[ ]
若能將其踩在腳下,無形之中,自己定會聲名更顯。
人活一生,無非名利二字,有心者自然要爭上一爭,即便帝君,也難避免。
“算你好運,我們走。”
不在於蕭晨廢話,這灰衣人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無聊……
蕭晨心中暗自無語,坐下魔血鷲,紅光爆閃。
在這炎皇古陵中,他身懷洪荒血脈,又有萬龍訣無時不刻皆在運轉。
壓力比之其他人,小了足足七八成。
稍稍加,原本走在前方的三人,只聽得後方風聲作響。
頭在快的轉回來,只見蕭晨端坐在魔血鷲上,即將離開一行三人的視野。
“這……”
三人大喫一驚,萬沒料到蕭晨度,如此之快。
在回憶人眼中,蕭晨這般舉動,無疑是向他調謔了,頓時大怒不已。
“可惡,好你個蕭晨!剛纔裝的孫子一樣,我稍稍不注意,便蹬鼻子上臉了,追上他!”
灰衣人當其衝,神元涌動,渾身綻放出火焰光華,身影狂閃。
可一刻鐘後,仍然沒有看到蕭晨的身影,心中驚疑不定。
“這蕭晨,定是躲藏起來了!”
灰衣人四下張望,不見蕭晨的影子,顯得好生無奈。.(?。
“算了算了,他既然躲起來,就沒必要和他爭了。”
白老者和另外一人趕過來,見狀安慰道。
灰衣人順着臺階,冷聲道:“算他走運,別讓我在碰到他。”
月光下,古老的大殿,美輪美奐,散着淡淡的熒光,猶如夢幻。
不過在宮殿前,卻又兩尊冰雪雕像,擋在大‘門’處。
冰雪雕像身上散着四脈帝君的氣息,與月光相連,融爲一體,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不遠處。
有一名衣着華麗的皇子,瞧着古殿,面‘露’興奮之‘色’,‘激’動不已。
其旁邊‘門’客,卻是輕聲勸道:“十皇子,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等榮前輩過來匯合後,我們再進去不遲。”
十皇子點點頭:“這兩尊冰雪雕像有些古怪,確實不能妄動。這片雪域上,除我之外,其他皇子的‘門’客皆是散兵遊勇,等榮前輩殺到,這冰雪傳承定是我的囊中之物。”
咻!
話音剛落,後方風聲大起,兩人回頭看去,大喝一聲道:“誰!”
漫天風雪中,根本無人迴應。
只有一抹燃燒的血光,如驚鴻一瞥,快的讓那兩尊冰雪雕想都未有反應。
便化作道血線,竄進了宮殿。
“啊!”
十皇子轉身剛好看到此幕,頓時臉‘色’大變,怒道:“該死……誰這麼大膽,敢搶我看中的傳承!”
眼見其似乎忍不住要衝進去,旁邊高手連忙扶住,急道:“皇子不可衝動……那兩尊雕像,並非死物。。”
咻!
兩尊冰雪雕像的雙目,感應到十皇子的身影,有明光閃爍。兩股寒意,侵襲而至,嚇得他趕緊倒退了回來。
宮殿中,蕭晨端坐在魔血鷲背上。
冷眼看着,四方活過來的冰雪雕像,凌空一躍落了下來。
等到落地的瞬間,合金龍甲‘激’活,身上氣勢大變。
一股鋒芒,從其眉宇間爆,銀‘色’戰甲,龍紋點綴,電光閃爍。
蕭晨伸手握住後背的刀鞘,在一羣雕像將要撲過來之際,拔刀出鞘。
轟!
頓時間,一人一鷲,與這古老的宮殿中,狂突猛進,橫行無忌。
一路狂奔,所向披靡,蕭晨的腳步根本就沒有停過。
沿途所過之處,有種種奇珍異寶,蕭晨只掃一眼,便不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