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是甘心獨自喫虧的人,很快又提出新的條件:
“高考不是那麼容易的,說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都不爲過。要我重新拾起課本學習,那咱就得好好學出個一二三來,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糊弄事兒,得特別專心纔行。
可現在這天天下地幹活的,累得渾身散架,站着都能睡着,哪還有精力複習啊?”
這個理由很正當。
宋春安想了想,若有所思地看看閨女,又瞅瞅媳婦肚子。
“你想在家學習?也不是不行。要不,就說你又有了?”
李勝男臉上發熱,沒好氣地嗔他一眼。
“說啥呢。”
閨女還在呢!
而且不是一直跟人嚷嚷說,這輩子只要閨女這一個孩子?自打嘴巴可還行。
宋瓷一臉純真地眨巴下眼,表示你們說的啥我聽不懂。
李勝男不自在地清清嗓子,顧左右而言他:
“那什麼,家裏頭鬧騰得慌,天天都是事兒,壓根沒法靜下心來學習。”
宋春安搓着下巴,一臉沉思:
“還是要分家麼?這個倒是得好好思量思量。”
李勝男簡直了!
這男人咋回事,她說一句他頂一句的,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宋瓷對分家這個話題感興趣。
不是她挑剔,家裏現在這個居住條件是真的不行。
她不是真的小孩子,總跟爹媽一炕上睡還是彆扭,半夜不小心聽見點啥熱情動靜,真的囧到不行。
她想有自己獨立的空間,也方便她做點隱祕的小壞事啥的。
“要蓋新房子了嗎?我要自己的屋,晚上自己睡!”
李勝男稍加振作,附和說:
再說老六馬上要結婚,侄子侄女的也都大了,哪哪不得用錢?分家,怕是難。”
宋瓷又要舉手說她可以去尋寶,被李勝男眼疾手快地摁住。
孩子小想得少,家裏財產來源不明的話,會出大問題。
宋春安也想到這個問題,搓着下巴徑自出神,一時間也沒個主意的樣子。
李勝男心頭一喜,強行壓住上翹的嘴角,語氣輕快地說:
“哎呀想那麼多幹啥,車到山前必有路,慢慢來唄。”
只要不要求考試成績,她很樂意看書學習的,不比下地幹活兒強?
李勝男對目前的情況很滿意,看看時候不早,趕緊催着那爺倆躺下合一閤眼,馬上又要到下晌上工幹活的點兒了。
等聽到集合鑼響,宋瓷感覺才躺下就起來似的,身上泛着一股子乏勁兒,蔫蔫的一直打呵欠。
等宋春安把她收拾好,抱着出了家門,她纔想起來,晌午家裏居然沒鬧起來!
真是奇了怪了。
她還以爲王新鳳又要打孩子呢,居然消停了?難道在外頭已經摟足了好處?石家人也不像是好相與的。
她好奇地問她爹一句,宋春安只說叫她別管,好好拍戲就行。
宋瓷打個呵欠,在她爹肩頭貓洗臉似的蹭蹭,總覺得聽啥都像是想分家的意思。
不過這事她說了還真不算,那就不操那份心吧。
爺倆到了劇組,驚訝地發現宋盼弟也在!
還沒事人似的圍着導演說笑?
這是啥操作?宋瓷一下子就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