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笛少年蘇若然同樣入選。
另一隊則是縣劇團的小品《進城》,歌頌城市發展新面貌的,用的是方言表演,詼諧逗趣,人氣很高。
那位聲樂出色的男老師遺憾落選,屈居第四。
宋瓷私以爲,還是他的顏值拖累了他。
這個看臉的社會,也是沒處說理去。
頒獎結束,其餘人陸續離開,他們三隊被留下,說一說接下來省裏比賽的事情。
“首先恭喜你們演出成功!”
都是場面上的人啊,誰比誰差勁?
蔡副縣長壓一壓手,掌聲停下。
蔡副縣長帶頭鼓掌,不大不小的會議室裏頓時充滿掌聲。
宋瓷笑着鞠了一躬,起來看着對面不到十個人,拍手拍出了上百人的氣勢,也是真心佩服。
宋瓷被抱上一把空椅子,嗯,很好,她的眼睛沒被桌子擋住,可以充分接收領導指示呢。
蔡副縣長看着她就笑了,示意邊上站着的李勝男過去:
他樂呵呵地比比對面的空位:
“坐,都坐下說。”
蔡副縣長這才說起正題:
“咱們簡單開個小會啊,說說接下來省裏比賽的問題。”
“宋瓷媽媽別拘束,你是孩子的軍師,過去抱着她坐吧,一起聽一聽。”
李勝男微微欠身致意,依言過去抱着宋瓷坐好。
“大家也許有的人認識我,有的還不認識,介紹一下,我叫蔡振興,管咱們縣裏的文化教育口兒。
這幾年咱們縣裏的這個比賽成績啊,是真的很不樂觀,省級賽事基本上沒拿過獎,屬於在省裏默默無聞的那一波。”
幾人全都正襟危坐,等候領導指示。
蔡副縣長和藹地揮揮手,叫他們放輕鬆。
縣級比賽之後不是還有市裏的比賽麼?怎麼就直接參加省級賽了?
宋瓷忍不住舉手。
她實在是憋不住了。
“你有什麼問題?是不是想上廁所?”
宋瓷扭頭瞥一眼她媽,得到一記和善的眼神警告。
宋瓷躍躍欲試地想提問,卻被李勝男一把壓下舉起的右手,朝領導歉意地笑笑,那意思是,您接着說。
蔡振興倒是很民主,絲毫不掩飾對小朋友的喜愛,主動問她:
“蔡伯伯,我想問,爲什麼直接就上省裏去比賽呀?我媽教過我,縣上面還有一級是市,然後纔是省呢。
就說我吧,我在咱們縣裏能拿第一,可放到市裏去,人一多,我未必還是第一,那我還能去參加省裏的比賽嗎?”
她眨巴眨巴眼,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反正她人小,童言無忌嘛,不問清楚的話,回頭還得瞎猜瞎打聽的,那又何必。
其他人也全都注意地看向蔡副縣長,彷彿才發現盲點,等着領導解惑。
蔡振興虛點宋瓷兩下,笑着說:
會被刷下來吧?
蘇若然又瞥了她一眼,依舊坐得端端正正,有點少年如玉的意思。
“您過獎。孩子不懂事,您別見怪。”
蔡振興誒一聲,不贊成地看她:
“這個小丫頭確實聰明,宋瓷媽媽,你教育孩子很有一手嘛。”
李勝男早習慣了給閨女背鍋,熟練得叫人心疼。
蔡振興又接着說:
李勝男不好意思地低頭,愧領了領導的讚許。
“好就是好,咱們要實事求是嘛。”
“宋瓷提出的這個問題,我本來也是要講的。
你們還記得評委席上,坐我旁邊的那位女士嗎?她就是市教育局的王副局長。
你們三隊的參賽名額,就是王副局長親自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