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櫻花樹下之雪兒 >第七百三十一章 禁不住的
    待在山谷這些年雪兒沒少幫那些動物接生,就像飛雪,沒有她幫忙,當年飛雪母子還不知能不能挺過來。

    動物尚且如此,何況是人。

    她小胳膊小腿的,長得又嬌小,分娩的時候肯定得受不少苦。

    她不願承受那種痛,卻禁不住對有個孩子的渴望。

    她本就是一個孤兒,曾經無數次期盼可以有一個溫馨快樂的家,前世到死她都沒有實現這個願望。

    如今她找到了一個能與自己心意相通的丈夫,這還不算圓滿。

    等他們有了共同的孩子,他們之間就有了割捨不斷的牽絆,到了那時他們兩個人才算是真正密不可分的一家人。

    想着一家三口,或者是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在一起生活,即便偶有打鬧,偶有什麼不愉快的事,也會因爲是親密的一家人,而一笑置之的吧!

    軒轅漠符合她對愛人的一切幻想,人長得高大威猛,樣貌丰神俊朗不說,看起來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君子。

    家世不用說了,性格棱角分明又不失圓潤,對待手下賞罰分明且有情有義,處理政務一絲不苟又遊刃有餘。

    對待她這個妻子關懷備至,且溫柔多情,照顧她這兩年多來,可謂是細心周到到了極致。

    他從不亂髮脾氣,有事跟自己也是有商有量的,從不獨斷專行,可以感覺出他絕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俯身的傲嬌男。

    不說別的,單說在動物世界中雄性吸引雌性的資本是什麼?

    人與動物在這方面沒什麼太大的差別,雪兒也一樣。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兩個人在一起可謂是心有靈犀,有很多共同的話題,又能玩到一起,這一點最是讓她欲罷不能。

    有時候她覺得軒轅漠不似古代的男子,倒是像來自現代的五好男人,面對這樣優秀的紅顏知己,就算遭罪,她也甘心爲其生兒育女。

    就像當初她強烈的求生欲一樣,忍受了非人的痛苦治療,爲的不過是可以與他在一起生活下去。

    如今她可以再次爲了他承受這懷胎、分娩之痛。

    見她神色堅定,軒轅漠只好妥協:“好,都聽雪兒的,我們隨緣!”

    “漠,我想起身,我不想整日裏無所事事的,樣樣事都要你來伺候我!”雪兒嘟着嘴央求道。

    “好,我爲你綰髮!”軒轅漠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扶着她起身。

    老太醫的紙箋上記着孕婦要適當的運動,不然分娩的時候要遭罪的。

    雪兒的髮絲很黑很柔軟,握在手中就像摸着錦緞。

    知道她不喜複雜的髮髻,他只簡單的用那支櫻花簪綰了一個墮馬髻,他的雪兒怎樣打扮都好看。

    雖在山谷中,兩個人可以做的事卻有很多,春天可以用鮮花釀酒,夏秋可以用各種果子釀酒,冬季可以賞梅,用梅花上的雪水烹茶,還可以將梅花曬乾,做胭脂、做點心。

    如今正值夏季,他們摘了一些果子,釀製果酒。

    忙忙碌碌的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晚間兩人在梨樹下賞月,雪兒彈琴,他吹簫,在這美麗的夏夜裏給彼此講故事。

    直到雪兒困了,軒轅漠才抱着她洗漱休息。

    等哄睡了雪兒,他一個人起身來到院中,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裏是五味雜陳。

    與雪兒在一起他不敢表露自己的擔憂,可夜深人靜他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雪兒想起兩個孩子只是一個開始,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這裏,若是出去了,即便是封住了周遭人的嘴,不去議論那些雪兒熟悉的故人,但時間久了,難保一點風聲雪兒都聽不到。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刺激到雪兒的記憶,她會不會想起過去的所有呢?

    雪兒答應過他,會給他一次解釋的機會,可怒氣上頭的時候,雪兒還會認真聽他解釋嗎?

    他除去瞞着雪兒與軒轅澈的那些過去,沒再瞞着她任何。

    只這一件事就是最爲要命的,雪兒能否接受一個如此欺騙他的丈夫,這個丈夫還不是最初那個原裝的。

    獨坐梨花樹下,喝着悶酒,今晚的月亮很圓,他的心情卻無比沉重。

    他想安慰自己說,他只是杞人憂天,可那種不好的預感卻是越來越強烈。

    其實他以前也不是沒想過今天這種結果,只是事情沒有出現,想象不出真正面對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他一次次的告訴自己,或許是他多慮了,但今天的事清楚的發生在眼前,證明他不是杞人憂天,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

    看來要想讓雪兒不要記起那些記憶,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可量常住此處。

    至於那些“夢”,就讓雪兒認爲那只是夢吧!

    睡着睡着雪兒感覺有些冷,她習慣性的像軒轅漠往常躺着的方向挪了挪,可還是沒有捱上他,試了兩次都沒有,她不由地睜開迷濛的眼睛。

    藉着月光但見牀榻上空無一人,軒轅漠呢?他去哪了!

    雪兒揉揉眼睛,向四周打量,卻仍不見他的身影,難道是去小解了?

    剛剛感覺涼意原來是自己蹬了薄被,往常都有軒轅漠幫自己蓋被子,摟着她睡,所以感覺不到冷,看來軒轅漠離開很久了。

    旁邊的褥子都是涼的。

    透過扇窗看向窗外,那道模糊的身影坐在梨樹下,像是在喝酒。

    她想起了今日他們之間的談話,難道是自己的那個夢,讓軒轅漠想起了他們失去的那個孩子?

    是她的話讓他傷心了,所以他纔等她睡着了,獨自去舔舐傷口了?

    看來失去的那個孩子不但是過去的她難以釋懷的痛,也是軒轅漠難以接受的事實!

    她從未深想過失憶前的自己,究竟是如何跟軒轅漠相處的,或許是她是穿越而來,所以那時的她是排斥賜婚的吧!

    一個現代人如何都無法接受政治聯姻的吧,對軒轅漠產生反感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對方還有兩個側妃,若只她一個,或許他們之前的十年就不會產生那麼多的誤會,而她或許早就愛上了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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