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雖然他的鳳家軍如今已經不用靠長海縣的鹽場養活,但給了四弟他也是不甘的。
那裏是他跟雪兒最初相遇的地方,有他們很多的回憶。
可若是真的給了四弟他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安達府跟東京的確是靠近高麗府的。
只是他心裏也不好受,當初他一人一馬隻身來到北地,小小年紀就提前就藩,爲的不過是讓太子哥哥安心,爲的是能讓親哥哥順利繼位。
他只想做太子的一個堅強的後盾,爲大熙朝守好邊境。
可不過十多年的時間太子就開始忌憚自己了,他可是他的親弟弟啊!
想到跟自己離心的四弟跟太子,軒轅澈的情緒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雪兒也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心裏也因他的話顫了顫,可面上仍舊不動聲色,她很久沒有軒轅漠的消息了,不曾想他已經打下了高麗,還成了藩王。
不過她還是真心爲軒轅漠感到高興,都是皇子,胸中都有抱負,想來獲封藩王可以讓其一展抱負了吧!
“四弟不錯。”斟酌再三雪兒只說了這一句。
軒轅澈放在她後背的手頓了頓:“他本就有才,隱忍多年,如今也算得償所願!”
雪兒輕輕地頷首,沒有再說什麼,也不能再說什麼。
沉默良久他突然道:“你手下沒人可用,青壹那裏還有不少新培養的人才,都是經商的好手,娘子可需要?”
“看看再說吧!”雪兒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二人用了一頓熱熱的火鍋,都喫的大汗淋漓的,難得有人陪着雪兒用膳,她喫的也有點多,原本粉白的臉頰也熱的紅紅的。
軒轅澈有些可惜道:“娘子剛剛大病初癒不適合喫辛辣的,不然在這冬天裏喫着辣辣的火鍋更過癮。”
“我也喜歡喫辣的,只是最近有些上火。”雪兒有些歉意的說。
軒轅澈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保證道:“那件事我會處理好的,娘子不要擔心!”
雪兒點點頭:“我知道三哥會處理好,可是……”
“爲夫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讓一個人閉嘴有很多辦法,相信我,我不會讓你難做的!”軒轅澈再次肯定道。
“好吧,我知道了!”雪兒還能說什麼,面對如此霸道又有權勢的男人,她的那些小心思根本派不上用場。
喫的有點多雪兒轉移話題:“我們出去散散步吧!”
“今日出去逛了那麼久,娘子不累?”軒轅澈有些意外的問,他知道雪兒可是睡了一下午的。
“休息過來了,不想那麼早就休息,不然會長胖!”雖然她不是那種易胖的體質,但是該注意還是要注意些。
“不累我們還可以做些別的。”軒轅澈的眼神有些熾熱,說出來的話也有些意味深長。
雪兒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兩個人早就坦誠以待,可說起那檔子事她還是放不開。
不料軒轅澈伸手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把將她抱入自己懷中。
“啊……”雪兒驚呼出聲。
軒轅澈在其耳邊小聲道:“爲夫好久沒有喫到肉了,娘子不想嗎?我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雪兒嫁給他這麼久都沒有懷上,他真的有些着急了,不是爲他自己,而是爲了雪兒。
要知道父皇那可是一直都等着好消息呢,也在來信中隱晦提起此事。
若是雪兒明年還懷不上,他都擔心父皇會不會給他賜個側妃什麼的。
這些不能跟雪兒說,當然他也不是單純爲此,更多的是他真的想了。
雪兒的臉本來已經恢復常色,又因爲他的話刷的變紅,就連漂亮的耳朵都染上緋色。
“我,我還沒有沐浴。”
“爲夫陪你一起。”軒轅澈沒打算放過她,一邊說一邊打橫將其抱起。
“娘子輕了許多,該多補補纔是!”他懷疑雪兒是不是因爲營養不良才遲遲懷不上。
要知道自大婚後只要雪兒身子方便,他可都是與她同房的。
按說兩個人的身子都沒什麼毛病,可爲何就是不能如意?
雪兒掙扎着,她可不習慣跟軒轅澈一起洗澡,也顧不上害羞,急急道:“我自己洗!”
見其因爲着急臉色更紅了,軒轅澈低低笑道:“娘子還如此害羞,你身上還有哪些地方是爲夫沒有看過的?”
雪兒狠狠地瞪着他,可在他看來這絕對不是敵視,而是嬌羞。
大笑着將小王妃直接抱到浴室,不時地有驚呼聲從浴室傳出,卻沒人去關注。
翌日雪兒再次睡到日上三竿,起身的時候扶着自己痠疼的小蠻腰咬牙切齒,可那個男人卻已經不在落雪軒了。
墨拾玖幾個笑嘻嘻的服侍她起身,一個個就像中了五百萬似的,雪兒只裝作不知。
她只覺得大婚後自己的日子過得頹廢了許多,活動的也少了,整個生活都在圍着軒轅澈打轉,這很不好。
可自己的男人實在是太強,只要他宿在落雪軒,第二天她肯定是不能按時起牀。
咬着牙,滿腹的怨念,草草的吃了一碗燕窩粥,喝了一碗海蔘湯,她再次將自己關在書房,將那些計劃重新完善。
日子不緊不慢到了年底,雪兒感覺自己胖了些,整日裏除了她自己那點事,其它的時間除了睡就是喫,如此像豬一般的生活讓她感覺很不真實。
年禮什麼的也不用她操心,哪怕是送往長海縣那些的,也都是軒轅澈直接辦了。
她感覺自己越來越像軒轅澈養的小三了。
東京城馮府這一日張燈結綵,到處都是皮紅掛綠的,原來今日是馮府公子馮俊山大婚的日子。
只是相比新娘嬌羞的模樣,新郎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刻板。
那張英俊的臉上這一天都是一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