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天真可愛的樣子讓他慢慢的放鬆下來,沒有多大一會兒就學着雪兒的樣子,跟軒轅辰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話來。
“辰兒,我是父王,父王,記住了嗎?”
“噢噢,喔喔……”
“哈哈哈……你個小傢伙真的好幸福啊,父王在戰場上拼殺,你卻賴在你母妃懷中,身處溫柔鄉。”
“噢噢……啊啊……”軒轅辰手舞足蹈的,或許是天生的血脈關係,小傢伙似乎很喜歡軒轅澈,很給面子與他雞同鴨講的說話。
“眼睛跟額頭長得像父王,嘴巴跟鼻子像你母妃,好在沒有全部像你母妃,不然長大了還不得迷倒一羣小娘子啊!”軒轅澈臭美的顯擺自己的兒子,得意的說道。
雪兒笑笑:“我也覺得辰兒像三哥多些,長大了一定會是一個美男子。
若是像我反而不好,男生女相像什麼!”
見他如此喜歡孩子,她心裏很熨帖,父子天性就該如此。
軒轅澈擡頭真摯的說道:“娘子,真的辛苦你了,你懷孕爲夫沒能陪你,你九死一生誕下辰兒的時候,爲夫也沒能親自陪在你身邊。
娘子不知當我得知你差點沒了,我的心就像刀絞一般,爲夫無法想象,若是沒了雪兒,我該怎麼辦!”
他一隻手抱着孩子,一隻手握住雪兒的柔夷,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做母親哪有那麼容易,更何況這個小傢伙生下來就九斤九兩,這塊頭也沒誰了。
不過當我睜開眼看到他的時候,那些苦就不算什麼了!”雪兒避開自己大出血那些不想回憶的過往,輕描淡寫的說道。
“三哥等了雪兒那麼多年,能爲你生兒育女,妾身也是心甘情願的。”
軒轅澈握緊了她的手,沒再揪着這個話題,將注意力都移到兒子身上。
“這小子的確是夠壯的。”軒轅辰小胳膊小腿粗壯如蓮藕,就連下巴都是雙層的。
軒轅澈沒見到雪兒後期懷孕的模樣,也沒有真正留意過嬰兒是什麼樣子,但他也感覺自己的兒子真的不像四五個月的嬰兒,反而像一歲大的孩子般強壯。
“像三哥,骨架大,自然塊頭就大些。”
“對了,還沒問你,可有受傷?”雪兒沒等軒轅澈回答,接着道:“每次三哥來信都說一切順利,說你一切都好,可戰場上刀槍無眼,我這心裏始終是七上八下的,擔心的不得了!
若是受傷了可不要瞞着我!”
軒轅澈的心顫了顫,但面上仍舊是笑呵呵的,誇張的回道:“你郎君我刀槍劍戟樣樣精通,這世上能傷到我的早都死光了。
娘子就不要瞎想了,看我不是好端端的坐在你面前嗎?”
“果真?”雪兒總覺得他是在說大話,但是看樣子又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只得再次確認道。
軒轅澈眸光微閃,肯定的點點頭:“果真!”
只是兩個人都有些虧了身子,到了晚上就都有些疲乏。
軒轅澈不想雪兒見到他身上的傷,藉口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離開了落雪軒。
雪兒是因爲身子沒有回覆,不能與他行房,樂得他不與自己同房,早早的就睡下了。
秦氏幾個在幽王府又住了幾天,就提出告辭。
秦氏心是野了些,但是與董秀才感情不一般,離家半年了,不放心自己的丈夫,雖然還想跟着兒子出去走走,但還是放棄了。
雪兒雖然不捨,也不好強行留下幾人,只好放行。
董長湖出去開分鋪沒有回來,倒是董成澤四兄弟與他們一同離開,雪兒不必擔心趙氏跟秦氏的安全問題。
因爲軒轅辰的出生,軒轅帝大赦天下,明年會格外開恩科,董成瓊打算參加科考,董成澤與董成青兩兄弟則打算參加童生試。
考試需要回原籍,所以正好趁着這次機會,一同回家看看。
送走了他們一行,雪兒的日子恢復正常,開始的時候她還沒覺得有什麼,時間久了,她覺得軒轅澈有些不對。
自己的身子雖然沒有恢復,但不代表一次都不能行房,軒轅澈好像是故意躲着自己似的。
雖然每天都會到落雪軒陪她跟兒子一段時間,但是一次都沒有與自己調情過,也沒有歇在落雪軒。
她倒是沒有懷疑軒轅澈變了心,或者有了別的女子,細細琢磨,只有一種可能。
爲了證實自己的想法,這一天兩人用完夕食,雪兒故意道:“三哥很久沒有陪妾身飲酒了,不如今晚我們一邊賞雪,一邊喝酒如何?”
軒轅澈的外傷已經好了,飲酒也是可以的,但是太醫囑咐暫時還不能行房,這樣與傷勢不利。
見雪兒只是邀請自己一同飲酒,他也不好拒絕,遂笑着揶揄道:“也好,爲夫也好久沒有這個雅興了,如今娘子誠心相邀,爲夫又怎能忍心拒絕?”
雪兒瞥了他一眼,沒有回嘴。
她還有任務在身,這個時候不能惹毛了對方。
這段時間自己的奶水越來越少了,加上軒轅辰增加了輔食,有奶孃一個人給他餵奶就足夠了,所以她已經不用給孩子餵奶,喝些酒無礙,這纔想到這個辦法。
今晚天空中飄着雪花,天氣卻不是那麼冷,已經到了年末,或許這是今年的最後一場雪了。
閣樓中的小几上開着兩瓶紅酒,兩隻高腳杯,一枝半開半合的臘梅斜斜的插在白玉的花瓶中。
淡淡的檀香嫋嫋,烘托出爛漫的氣氛。
廊檐下墜着參差不齊的冰溜子,在燭光的映照下,讓人有種置身水晶宮的感覺。
雪兒前世雖然生活拮据,但不代表她是個沒有品位的人,相反受到奶奶的薰陶,自小她的生活就十分的有品位,高貴的貧窮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