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從B市飛過來的考察團已經安排妥當,新項目的會議安排在下午兩點,議程大約持續四個小時,晚上你有一個應酬。”郝藤彙報着一天的行程。
喻奕澤閉着眼睛在後座淡淡地回了一個‘恩’,昨晚宿醉讓他現在頭腦酸澀,他不悅地問:“B市考察團入住的哪個酒店?”
“海緣酒店,行程都是保密的,已經派人專門看守。”
“恩。”
這次與B市的聯合建設邊界上的一個旅遊區,前景不可限量,也是冷焱拼命把他灌醉,想要撈一勺好處的新項目。
但目前參與這個項目建設的僅僅只有海市國企以及喻氏集團,爲了項目能夠正常開展,他們已經商討了好幾個月,才最終定下來海市考察。
“去公司。”
現在距離下午兩點還有三個小時,郝藤剛上回半島小苑的高架橋,“不回半島小苑了嗎?”
“先回公司。”
他雖然挺想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正在做什麼,但諒她也不敢在自己留了便條的情況下,再次亂跑。
施初雅一下出租車,就急急忙忙奔向了南城花園,她一路上都在手機軟件上看房子,但要麼是合租,要麼就是暫時無法入住,她急得滿頭大汗。
烈日炎炎,炙熱地烘烤着大地,儘管這樣,出租房裏也有些清冷。
這個房間背光,儘管是盛夏,一天陽光的照耀時間,也只有兩三個小時,這就造就了房間裏的冷清,她細細一想,最近她好像,都住在喻奕澤那張又大又軟的牀上,那裏陽光很好,不缺陽光卻不會讓人覺得悶熱。
她給房東又打了幾個電話,想讓她給自己緩幾天,哪怕明天再搬走,也好過今晚就得搬走,但電話一直是關機。
施初雅只好認命倒黴,開始收拾起自己行李,雖然她東西不多,但這裏的東西對她來說就是全部家當,也是她這四年來的奮鬥財產。
她拿起桌上的雜誌,自從做模特,她拍過的雜誌她都留了一本,現在倒也滿滿一整箱了。
正收拾着,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隨即門外輕輕推開。
門外站着兩個女人,一個年輕模樣,一箇中年婦女模樣。
中年婦女走在前頭,特別不好意思地拉過施初雅,“非常對不起。”
婦人眼中盡是歉意,施初雅倒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禮貌地回着:“沒關係,阿姨,我……”
“你在這傷春悲秋?”另外一個年輕模樣的女人是施昔妤,此刻她正尖酸刻薄地拿起雜誌,嘲諷地看着她。
“放下!”施初雅眼神看向女人的手指,見她特別不屑地指着封面上的人,頓時一陣火氣,“我在做什麼和你沒有關係。”
施昔妤將書啪地一聲放下,踩着高跟鞋在房間裏嫌棄地看了幾眼,“傍上那麼多人,還住這麼破爛的房子,施初雅你把錢藏哪去了?”
施初雅回:“這錢和施家沒有任何關係。”
施昔妤倒是不惱,說:“施初雅這個名字都是施家賜給你的,你用這個名字賺的每一分錢,都是屬於施家的!”
“怎麼?被趕出門了?”施昔妤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雙手抱胸特別嫌棄地坐在家裏的唯一的凳子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收拾衣物的人。
“你爲什麼會在這裏?”她停下手中的活,怒地看向她,“讓我搬走是你做的?”
施昔妤繼續不可一世地說:“是又怎麼樣?有本事你拿錢砸回來啊?你不是天天都能出入各種高端場合嗎?幾千塊拿不出來?”
“施昔妤,你還是積點德,免得下次暈過去,就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了。”
一說到這個,施昔妤就格外生氣,因爲她病弱的體質,從小她喪失了很多快樂,她不能像其他名媛一樣,出入各種場所,也不能做太過於激烈的運動,她的腿不好,尤其是摔過以後,更不好。
所以當她聽到這句話時,她的心跳頻率就嚴重飆升,眼看呼吸就要不順暢,還是房東阿姨扶了扶她,她纔沒從凳子上摔下來。
施昔妤穩住心神後,一把推開了房東,狠狠瞪着施初雅。
“你今天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施初雅不相信施昔妤只是想把她趕走,一定有更重要的目的。
施昔妤輕嗤一聲,“施初雅,你別忘了,施家現在因爲你,要破產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施昔妤心口一陣抽痛,她懶得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施初雅,昨天的陳總花了1500萬買你,雖然比陸少給的少,但我想你沒有理由拒絕!”
施初雅眼前一黑,自己的家人除了想讓自己賣身就是處心積慮地算計她,奚落她,就算有再多的絲絲情分,也會被抹的乾乾淨淨。
施初雅冷靜地回道:“你還在做夢呢?”
施昔妤早已料到她的反應,兩手一拍,門外就沾滿了幾個壯實的男人。
老實本分的房東婦女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嚇得花容失色,立馬哆嗦着問:“施小姐,我可全是按照你說的做的,沒有一點違揹你的意思啊,你現在……”
施昔妤頭疼地打斷她:“沒你什麼事,我們處理點私事,你可以走了。”
房東不知所措地在房間裏張望了一圈,最後在兇狠的男人眼光中,顫巍巍地離開了。
房東一走,施昔妤立馬發話。
“我花這麼大力氣把你騙回來,現在去不去還由得了你嗎?”
施昔妤說完這句話,跟在她身後的男人們就開始活動起了胳膊。
施初雅後退一步說道:“你什麼意思?”
施昔妤最喜歡看她這副孤傲但又不得不屈服的表情了,微微走近,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施初雅,你說我要是把你這張臉毀了,那些男人還會喜歡你嗎?”
明明和施家毫無關係,她從小卻要看着這張狐狸精似的臉長大,她做夢都想把它撕碎!
施初雅不怒反笑,“你不敢。”
施昔妤被她說中了心思,畫着精緻妝容的臉,立刻黑了一大圈,言語盡帶着嘲諷說:“是啊,初雅妹妹,我是不敢,我還要留着你這張臉,來給施家賣命呢。”
她說着就想擡手撫上施初雅的臉,被施初雅嫌棄地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