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奕澤立身,擡起的手緩緩放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確緊咬着牙關隱忍着。

    “喻少,我一直都很仰慕你,從第一次在雜誌上看到你,就被你深深吸引了,直到見到你我才發現,我已經被你所折服。”女人說着話,柔軟無骨的小手卻一點一點往上移動着。

    喻奕澤身形端正,等着女人繼續說。

    “喻少,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多少個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

    “我喜歡……”

    她低吟着男人的名字,已經不滿足看見他寬厚冷硬的高大背影,她貪婪地想要更多親密接觸,男人的襯衣衣釦已經被解開,她藉助男人精瘦的腰身,稍微一用力,整個柔軟曼妙的身子就竄到了他面前。

    “喻少,今晚請好好享用我吧。”

    幾乎是一瞬間,喻奕澤掐住對方的脖子,將她從自己身邊拉開,他冷漠地開口,聲音像是冬日裏的寒霜,久經不化。

    “你倒是有膽子,敢算計我!”

    女人並不害怕,被扼住咽喉,說話斷斷續續也無所謂,她嘴角微微上翹,雙眸炙熱,滾燙的雙手撫上男人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喻、喻少,原來你喜歡重口味。”

    “誰派你來的?”喻奕澤隱忍着從脣縫間問出這句話,他今晚收到的短信,明明是施初雅發的。

    他仿若是要掐斷她的脖頸,最後忍住情緒將人甩了出去,他在女人抱住他說的第一句話開始,就知道她不是施初雅,因爲施初雅身上不會有這種廉價香水的味道,聲音更不是這樣的。

    而他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拆穿,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派來的人?

    喻奕澤擡手‘啪’地打開燈,房間忽地明亮,女人毫無形象地跌坐在地毯上,身上的輕紗起不了任何作用,完全暴露在視野中,喻奕澤瞥了眼衣不蔽體的女人,徑直走向了廁所。

    施昔妤眼睛泛紅,全身滾燙,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看了看角落裏的薰香,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叮噹

    喻奕澤在廁所洗了好幾遍手才走出來,冷漠地丟給地上的女人一條浴巾,“我沒想到施家這麼貪得無厭。”

    施昔妤知道今晚是她唯一的機會,不管不顧地站起來,面目微紅,“喻少,別這麼說,昔妤是真的喜歡你。”說完她就撲了上去,被喻奕澤躲過了。

    施昔妤也不惱,撩起一縷長髮細細說着,妖嬈地轉身向他走去,“奕澤,我想你了。”

    霎時間,喻奕澤瞳孔渙散,眼前出現無數重影,而無數重影疊起來,卻是施初雅的樣子,他使勁甩了甩頭,發現根本沒有用,他開始身體發熱。

    重影已經走到他身前,擡起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奕澤,你走了那麼久,有沒有想我?”

    “初雅……”喻奕澤一把摟住了面前的重影,施昔妤攀上他,在他懷裏低吟,隨即在心裏冷笑:不過是個男人,沒有她搶不了的。

    以前是這樣,現在她也不可能輸!

    “奕澤,你是不是很熱,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吧……”施昔妤又開始解被喻奕澤扣好的扣子,但這次她已經不及剛纔有耐心,動作快而猛,扯掉了一顆衣釦。

    喻奕澤像是突然看清了眼前的人,直接將人掐住,扯進了洗手池的水盆邊。

    下一刻,一陣叫聲從廁所傳出,施昔妤被摁在水裏,反反覆覆好幾次,又被扔進浴室,冷水嘩啦啦地淋在她身上。

    施家膽敢使用****香,要不是他受過訓練,恐怕早就被這個女人喫得骨頭都不剩了。

    施昔妤狼狽地叫喊着,喻奕澤冷眼看着這一切。

    好一會兒他才把人扔回房間,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着她,“施初雅在哪裏!”

    施昔妤抱着胳膊瑟瑟發抖,她臉上的妝容盡敗,髮絲還滴着水,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她憤怒地吼:“喻奕澤,你裝什麼裝,你不就喜歡這種送上門的貨嗎?”

    喻奕澤懶得和瘋子說話,再次問道:“施初雅在哪裏!”

    “施初雅不也是送上門的貨嗎?你們就這麼喜歡她!都喜歡這個連媽都不知道是誰的狐狸精!”她吼完就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是問我施初雅在哪裏嗎?我告訴你,施初雅現在啊,肯定特別享受。”

    喻奕澤指尖微顫,蹲下身來,狠狠捏過她的下巴,眼神狠戾,語氣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你再說一次!”

    下巴彷彿像是要活生生被卸掉一般,但施昔妤忍着眼淚想去碰他的手,“喻少,我是真的喜歡你。”結果喻奕澤毫不留情地放開了,施昔妤便真的再說了一遍:“施初雅,她正和別人享受着呢。”

    喻奕澤極力控制着情緒,纔沒將面前的女人一巴掌扇暈,只是陰冷地說:“施昔妤,施家會爲你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他顧不上衣衫不整,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郝藤一直等在外面,從未離開,現在見少爺襯衣釦都掉了一顆的狼狽樣子,心想大事不妙。

    “少爺,發生什麼事了?”

    “屋裏的女人,處理了。”

    郝藤側身往屋裏一看,嗅到了空氣中的薰香,立刻明白了什麼意思,可印象酒樓剛好是冷少的地盤,他給冷少打了個電話,讓他來處理。

    一輛如墨一般的車在路上穿梭,喻奕澤現在滿腦子都是施初雅的樣子。

    而303包廂裏,施昔妤絕望地攤在地上,看着昂貴的玫瑰吊燈,無聲地淌着眼淚,任憑沙發上的手機,響起一次又一次。

    東景街新開的夜願酒吧,此刻正是喧鬧時刻,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正盡力跟着音樂,扭動着身姿,坐在角落卡座上的兩個少女,也一杯又一杯喝着酒。

    “初雅,你是不是喜歡上喻奕澤了?”陸默默酒量稍好,此刻也只是微微有點暈,她撐着腦袋,看着已經喝得近乎暈闕的施初雅。

    施初雅是真的一眼驚豔到衆人的長相,美豔不世俗,像一塊璞玉,乾淨靈氣,顏控的她當初就是看上施初雅的這份靈氣,纔會接近她,和她成爲朋友。

    施初雅手心裏緊握着手機,雙手撐住腦袋,喝了酒的她,顯得有些呆萌,“我怎麼會看上那塊冰貼,整天冷着臉不說話,什麼是都要別人順着他 ,一言不合就生氣,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陸默默端起桌邊的酒小抿了一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那你一直看手機幹嘛?咱們不是說好要不醉不歸嗎?”

    “好,不醉不歸。”施初雅端起剛倒好的酒,一飲而盡,“默默,你說我手機是不是壞了,我怎麼收不到消息?”施初雅把手機舉得高高的,試圖讓信號來得更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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