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施初雅現在情況特殊,喻奕澤只好咬牙忍下脾氣,好看的桃花眼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好像在警告她,等她哪天情緒穩定了,他定要讓她爲這三個字付出代價!

    在他面前提昔日舊情人,還叫得如此親密。

    喻奕澤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滿身的冰碴子氣息,但施初雅並沒有覺得他可怕,反倒是他去哪,她就跟去哪。

    “澤哥哥,你很生氣嗎?”施初雅一雙乾淨的眼睛,清澈無比地看着他,手裏還拽着他的衣袖,看起來有些可憐巴巴。

    喻奕澤看着她這副試探的模樣,又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了。

    昔日的情竇初開算什麼呢?只要她在自己身邊,那總有一天她口中‘澤哥哥’會變成自己。

    喻奕澤懷疑自己是瘋了,爲了這個除了漂亮就一無是處的女人連自己的原則都沒有了。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儘量溫柔地說:“我沒生氣,我在氣我沒有保護好你。”

    在場的人對喻少角色的轉變差點直接作嘔,堂堂喻少竟如此喜歡打臉?

    “冷焱,你送喻少回去。”顧北辰靠在椅背上休息,他接連手術是真的累了,眼皮都撐不起了。

    冷焱自然是不想送,他大手大腳地架起顧北辰就往外走,都快走出大廳了,還是回頭叫上了喻奕澤。

    威武霸氣的車上,冷焱一張臉也冷得像冰塊,嘰嘰喳喳地說:“喻少,你看你又把顧北辰累趴了,他可是你好哥們,不是你手下。”

    喻奕澤看着身旁一直挽着他胳膊的施初雅,正了正身子纔對冷焱說:“北辰都沒發話,你話怎麼這麼多?”

    冷焱冷嗤一聲,“那是北辰面子薄。”

    “那你的意思是你臉皮厚了?”

    冷焱啞口無言,只是看了看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有些心疼罷了,多帥氣一小夥啊,怎麼就成了喻奕澤的專屬醫生了?

    “今晚喬家誰去了夜色?”

    喻奕澤看過冷焱發過來的短信,那個時間段他正在和施初雅喫晚餐,這條短信之後,他們就起身離開風格居里,然後就出了這件事,他們準備了這麼久的計劃都沒行動,卻偏偏在冷焱的短信發過來後,就發生了這事,那一定和今晚出現在夜色的人有關係。

    冷焱對那個男人的背影並不熟悉,只記得他的右腿有點跛,但若不是有專業觀察能力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沒查到,跟他交過手的那兩個人,都只說他身手不一般。喬橋那麼重要,他說不定知道。”

    冷焱問完這句話,從後視鏡看了看他,接着說:“你今晚想審他?”

    喻奕澤甩過去一個‘廢話’的眼神讓冷焱自己品。

    “讓你的人把他帶到老地方去,夜色雖然很適合審人,但不適合別人埋伏。”

    冷焱滿臉問號,“就因爲他才害得你今晚這出,郝藤還在醫院昏迷不醒,你還要把他帶到山清水秀的地方去審?”

    “不把人帶出來,魚兒怎麼上鉤?”

    “教訓他們還輪不到我來出手。”冷焱根本不覺得喬家能對他構成任何威脅,只不過好玩罷了。

    “你今晚廢話這麼多?”喻奕澤不想和他說話,他自己現在也是火爐,只是在盡力維持情緒。

    冷焱被他一句話氣得噎住了,扭過頭看了一眼顧北辰睡得並不安穩,又冷嘲熱諷地對喻奕澤說:“你今晚這樣,還能審喬橋?”

    喻奕澤看了看施初雅,好像是不能。

    “先回半島小苑吧。”

    冷焱一腳剎車停在這座寂靜小苑前時,顧北辰已經睡醒一覺了。

    “明天別忘了多帶幾個人。”說完喻奕澤就牽着人進了屋。

    施初雅已經一個月沒有踏進這個冬暖夏涼鳥語花香的地方了,慈祥和藹的趙媽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紅了眼眶,偷偷別過臉擦眼淚去了。

    又覺得不妥,看到少爺還受了傷,立刻詢問:“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畢竟苑內的傭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少爺這副樣子出現在她們面前了,以往只是喝醉,或者受點小傷,這次竟然打上了石膏。

    “車子出了點問題,受了點小傷。”喻奕澤對趙媽還是很尊敬的。自從他媽媽去世以後,趙媽就一直陪着他,這麼多年,也算是關係比較親近的人了。

    “這位施小姐,今晚借住在這裏,趙媽你先去收拾一間客房。”

    趙媽溼潤的眼眶還沒擦乾,就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挽手臂挽得這麼自然的兩人,這怎麼看也不像是要分牀睡的氣氛啊?

    “我要和‘澤哥哥’一起睡。”施初雅挽着他的手臂,絲毫沒有放開,此時因爲喻奕澤要把她趕去其他地方睡,還故意把他抓得狠了點。

    喻奕澤一隻手掉着,一隻手臂被挽着,他懷疑這條完好的胳膊,很有可能會被這個看着柔弱無骨的女人給掐出紅痕。

    苑內的傭人都不知道是該去收拾還是不去收拾,此刻也只能戰戰兢兢站在原地不動。

    不過一個月不見,她們倒是對這位初雅小姐有些刮目相看,以前安排她和少爺睡一間房她還會不好意思,現在竟主動提出和少爺睡一起。

    喻奕澤聽到她這麼如此乾脆地說出這句話,狹長的桃花眼深深地看向她,“施初雅,你是認真的嗎?”

    他已經一個月都沒有睡一個好覺了,喻奕澤這一個月總在想他這麼多年的單身狗的夜晚是怎麼度過的,爲什麼施初雅只出現了這麼短暫的時間,就能讓他無法再一個人安穩入眠?

    施初雅點了點頭,然後就沒有過多的反應了。

    趙媽等人自然是退下了,雖然不知道少爺和初雅小姐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只要他們呢過和好,那苑內就不會這麼冷清了,少爺的脾氣也不會這麼古怪。

    喻奕澤的臥室裏,還是保持着施初雅離開時的模樣,衣帽間的衣物也依舊安然無恙地掛在裏面,唯一不同的就是,昔日配對的洗漱用盡,如今換成了一次性洗漱用具。

    “施初雅,你知道我是誰嗎?”喻奕澤現在手極其不方便,本來想自己換下衣物,試了試很費勁,便靠在門邊,又和施初雅聊了起來。

    施初雅已經洗漱完畢,準備睡了,她的行爲並無怪異之處,喻奕澤懷疑她根本沒有撞壞腦子。

    “你是喻奕澤。”

    施初雅已經非常標準睡姿地躺在了牀上,穿的是以往她常穿的睡衣,如今天氣稍涼了,牀上的被子是新換的被子,還挺暖和。

    喻奕澤眸色略顯晦暗,他根本看不出來眼前這個人目前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施初雅,你現在和我睡一張牀,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施初雅一個翻身就背對着他,留給他一個瘦削的背影,嘟囔着說:“你今晚的話怎麼這麼多啊,趕緊睡覺了,初雅都困了。”

    說完還有模有樣地打了兩個呵欠。

    “施初雅,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睡的。”

    “喻奕澤,你又不喜歡我,幹嘛非得讓我講清楚?我頭疼,等我睡醒再說。”施初雅拿起另外一個枕頭抱在懷裏,被子一拉蒙住腦袋,立刻進入了夢鄉。

    喻奕澤氣不過,拉開被子也在一旁睡下了。

    心裏還氣着施初雅這種一撞就什麼都記不得的行爲,下一秒胳膊就被人抱住了,還好是沒受傷的那隻胳膊,不然施初雅可能會被嚇醒。

    喻奕澤等着他的下一步行動,然而,她和以前一模一樣,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彷彿主要有這麼一點點的熱源,就足夠讓她安穩地度過一整晚。

    喻奕澤手受傷也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但連月來的睏意突如其來地襲遍全身,不久後他也睡着了。

    這是他這一個月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個覺了。

    就在兩人進入夢鄉後,顧北辰和冷焱已經將喬橋帶出了夜色。

    “北辰,我先送你回去,喬橋這事明天我直接告訴你結果就可以。”一路上顧北辰打的呵欠不止十次,冷焱覺得他自己都被帶出睏意了。

    顧北辰又打了一個呵欠,伸了個懶腰,纔對冷焱說:“你今晚該不會要把喬橋帶到你家去?”

    冷焱聽到這話開車的手差點就抖出了個S型,捧腹大笑地回:“我對他可沒興趣,我自然是將人送去酒店好好照顧着,明天好給喻少交差。”

    “那我也去,明天我也正好休息,據說喬家當年出事我還是主要的救治者,我想親自檢查一下我的實驗成果。”

    “那你豈不是也很危險,要不要我給你派幾個人?”

    顧北辰重重地拍了一掌冷焱的肩,才悠悠開口:“不用,你還是把你的人留着把施初雅的奶奶和郝藤看好吧,尤其是施初雅的奶奶,我懷疑這次施初雅突然站在風口浪尖,就是施家故意在整她,想讓她來揹負罵名和那些債務。”

    冷焱也難得沉思了一陣,同意地點了點頭。

    “那現在去哪?”

    “你那麼多酒店,隨便找一家去就可以了。”

    冷焱隨意找了一家酒店,就只剩下最後兩間房了,就算冷焱是老闆,也不能做把顧客趕出去這種事。

    “北辰,今晚就委屈你和我睡一間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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