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初雅滿臉問號,不方便的有很多吧,比如穿衣服會扯到傷口、睡覺踢被子會感冒、傷口疼需要人陪等等一系列的事,爲什麼他就會扯到洗澡這件事上面去?

    施初雅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冒出一句,“那麼多不方便的事……”

    “除了洗澡不方便,其他的我都能完成。”

    施初雅再仔細想了想,好像是的,穿衣服可以動作慢一點,睡覺他不踢被子,傷口疼需要人陪也不關她的事……

    那答應回去這件事,就找不到藉口了。

    車子路過一家酒店時,施初雅叫停了車,“那你好好照顧自己,今晚的事多謝你了,設計圖在你身旁的文件袋裏,你先看看,這只是初稿。”

    喻奕澤因爲後背受傷的緣故,此刻不能攤在後座上,稍微側了側身子,看着窗外三三兩兩的人,頗有疑問地說:“你這個謝謝太沒有誠意了。”

    “而且這麼晚你要去哪裏?”

    畢竟她今晚才受過驚嚇,根本不敢一個人住酒店,但她還是斂了斂神色說道:“我住酒店。”

    喻奕澤這纔看清,車窗望過去,剛好是一個小型的酒店,他的臉立即冷了下來。

    怎麼讓她回半島小苑住,她就這麼不情願?不是還和苑內的趙媽和傭人們關係都很不錯嗎?

    “開車。”感覺到自己被再次拒絕,喻奕澤不止生氣一個度。

    司機見施初雅並沒有下車,但又有些害怕喻奕澤,只能試探性地問:“少爺,那初雅小姐還下車嗎?”

    司機這話一問,喻奕澤的語氣冷了下來,本來就寒冷的冬天,因爲他這句話,變得更冷了。

    “你話太多了。”

    喻奕澤皺起了眉頭,司機見狀趕緊一腳油門,車子‘嗖’地駛向了主道,他暗暗感嘆,和少爺一起工作,估計只有郝助理纔是最佳助手。

    施初雅沒能成功下車,自然也沒有入住酒店,按照目前這個趨勢,那只有被帶回半島小苑了。叮噹

    “你都說了照顧我是應該的,這會兒就想下車了,你該不會想說話不算話?”喻奕澤平靜地說。

    施初雅在心裏吐槽他,誰讓她當時po出這個問題時,喻奕澤不給她臺階下。

    “我沒有。”

    一路上相對無言,到半島小苑時,施初雅都快睡着了。下車前,施初雅從車後座上找了兩件外套,一件厚的給了喻奕澤,一件薄的已經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外面冷,你別冷着傷口了。”

    喻奕澤:“……”虧他還感動了一把,還以爲是在關心他別感冒了。

    喻奕澤也不說話,反正這傷口在他身上,就相當於在關心他吧。

    剛下車,施初雅就被苑內的燈光美到了,夜幕下,屋內的燈光的襯得整座別墅有些靜謐古典美,看起來賞心悅目,夜風吹得涼亭處的燈光搖晃,她只看了一小會兒,就被喻奕澤拉回了屋內。

    趙媽見到施初雅,第一件事就是走上前來拉住了她的手。

    自上一次離開這裏其實也沒有多久,她被撞到腦袋時也被喻奕澤帶回小苑一次,只是那時候她還裝着傻故意提出要和喻奕澤睡一張牀,早上醒來又匆匆離開了。

    現在看到趙媽,她倒是真的有點動容,上了年紀的人不喜歡離別,趙媽這是直線般的憔悴了不少。

    “趙媽,這麼晚你還沒休息。”

    趙媽激動地輕輕拍着施初雅的手,感慨地說:“少爺沒回來,我不放心,一直等着呢,沒想到初雅小姐你也回來了。”

    她實在是太高興了,有着歲月滄桑的瞳孔裏,微微泛起了熱淚。

    施初雅瞥了一眼喻奕澤,心想明知道家裏有人擔心他,怎麼大晚上還跑去夜色鬼混。

    喻奕澤像是感受到她的眼神一般,這時候也剛好轉身看着她,臉上倒也不知是何情緒。

    “初雅小姐,歡迎回家。”

    家這個字,對施初雅來說,有些沉重了,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把趙媽摟在了懷裏,聲音有些低沉,“謝謝趙媽。”

    她的聲音很小,喻奕澤根本聽不到,但他知道這個擁抱代表着施初雅心裏很捨不得這裏,就算不是捨不得他,至少也是捨不得趙媽。

    趙媽拍着她的後背,“餓了沒,趙媽給你做好喫的。”趙媽見她依舊瘦得全身上下都沒什麼肉感,實在心疼得緊。

    施初雅憋回熱淚,然後放開趙媽,露出一個開懷的微笑,“我不餓,趙媽快去休息吧。”

    說完她還來不及說她一會兒還要和喻奕澤探討工作的事,就被喻奕澤搶了話,“隨意做點小喫吧,我餓了。”

    施初雅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大晚上何必要折騰他人,但她的肚子此時特別不合時宜發出了幾聲飢餓的叫聲,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趙媽笑嘻嘻地進了廚房,喻奕澤也眉眼帶笑地看着她。

    “不餓?”

    回到半島小苑,屋內的溫度特別舒適,施初雅有一種真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一般的愜意,大大咧咧往沙發上走去,坐在柔軟的皮質沙發上,她放鬆地說:“我本來不餓的,但一想到趙媽的手藝,我就餓了。”

    喻奕澤假裝聽不懂她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也在一旁沙發上坐下。

    “圖紙呢,拿來看看。”

    自喻奕澤在她身旁坐下,施初雅的鼻尖就總被一股雪松的清香縈繞着,令他有些心猿意馬,故意往旁邊挪了一點後,施初雅纔拿出圖紙。

    圖紙已經有些皺巴巴了,剛纔在夜色那麼緊迫的情況下,她首先要保護的就是圖紙,畢竟她現在還沒有電子存檔,只是一個手繪。

    “有些皺了。”施初雅緩緩遞給他。

    喻奕澤但是不介意,反正他看的是內容,不過他也不知道爲何在看到施初雅的圓圓的眼睛看着他時,他會下意識擡起手摸了摸她的頭。

    兩人均沒預料到會是這樣的走向,尷尬的對視之後,便收手的收手,低頭的低頭。

    喻奕澤咳嗽了一聲,雙手拿起圖紙整體看了幾眼,但他依舊通過指尖剛纔的觸感傳到自己的大腦,她的頭髮很柔軟,看起來好乖巧的模樣,剛纔他差點就忍不住親下去了。

    “手繪功力不錯。”收回自己的齷蹉心思,喻奕澤集中精力看了看圖紙,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只要別人是真誠的讚美,那就沒有人不喜歡這些話,施初雅砰砰直跳的心,自信了一些。

    “多謝誇獎,我也知道自己手繪不錯。”

    這也不是她自誇,她畢竟是環境院的高材生,那在學業上的能力,自然是得到多方認可的。

    喻奕澤很少見到如此眉飛色舞的她,此刻心情也跟了好了不少,依稀勾起脣角說:“不過圖紙我還沒細看,你也別太得意。”

    施初雅便湊到他身前,試圖和他探討圖紙上的問題。

    柔軟的發掃過喻奕澤的耳側,突然他就坐直了身子,一動也不動,這個女人真的是隨時隨地都在撩他,又不負責的那種。

    “那咱們趕緊商討,我也好修改……”

    “少爺,初雅小姐,南瓜餅做好……”趙媽興致沖沖地端着一小盤南瓜餅出來時,恰巧碰見自家少爺想伸手去觸碰初雅小姐的後背,被她這麼一說話,少爺立刻收回了手。

    喻奕澤又咳嗽了兩聲,才冷了冷聲音說:“施初雅,你注意點形象。”

    施初雅正在看圖紙,下意識就想說一句莫名其妙,但她首先低頭看了看自己,這種差點趴在他腿上的角度,好像是不太優雅,便立刻坐回了沙發上。

    趙媽這時又叫了兩聲,兩人才一起走向餐桌。

    “太晚了,就做了點小喫。”

    南瓜餅的口感很好,施初雅一口氣吃了兩個,趙媽又是廚房盛了一碗湯出來,這頓宵夜纔算正式地喫完了。

    趙媽收拾完廚房後,發現客廳已經沒有少爺的蹤影了,再看了看少爺房裏亮起的燈光,由衷地笑了笑,轉身也回了房間。

    少爺,可要加把勁,趕緊把初雅小姐娶回家。

    喻奕澤的臥室裏,施初雅不明白爲何探討工作上的問題要到臥室,明明書房纔是更好的地方。

    “喻奕澤,這個假山疊石的堆砌,你不是說還有問題嗎?”

    見喻奕澤一副完全慵懶的模樣坐在牀邊,施初雅便主動提出問題。

    喻奕澤沒想到她是這樣一個瘋狂的工作者,便拍了拍牀,示意她坐過去。

    施初雅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也就跟着坐過去了,剛準備把圖紙遞給他,他就一手捧上她的臉,深情地凝望着她,另外一隻手不知不覺地圖紙抽走,放在了一旁的牀頭櫃上。

    施初雅被她這樣看着,總覺得喉嚨乾涸,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脣,嚥了咽口水,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但隱約間還想吐槽喻奕澤,不想工作就直說,這麼直白地誘惑,美色要誤事的!

    眼看喻奕澤的距離越來越近,施初雅直接打起了退堂鼓,喻奕澤也不再逗她,撤回自己深情的雙眸,在她耳邊輕聲說:“太晚了,我困了,你要不要先幫我洗澡?”

    他嘴角帶着壞笑,也帶着慵懶,聽得施初雅‘倏’地離開了牀邊,紅着臉說:“我也困了,我先去洗,我纔不會幫你洗。”

    喻奕澤也不說話,就那麼壞笑着看着她驚慌失措地跑進洗漱間,連睡衣都沒有帶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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