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初雅不知爲何被她看得有些心慌,“心姐這麼早找他,是有什麼急事嗎?”
畢竟她纔是和他親密相處的人,一個女人剛下飛機就來見自己的男人,她還不能生氣,心裏這滋味還真是有口說不出。
賀知心走回自己車前,打開後備箱,“我來給奕澤送家鄉味。”
這的確算是個理由。
“不過我不知道奕澤昨晚沒回小苑,只是按他正常上班的作息推測他應該已經在公司了,所以纔過來的。”
她的話施初雅挑不出任何漏洞,正當的理由正當的同學朋友關係,難道她還能阻止兩人想見?
“心姐有心了,要一起上去嗎?”
前臺小妹已經不知道該不該震驚了,公司羣都在探討今天會不會有一場世紀大戰,雖說喻氏集團的人都知道他們老大身邊只有施初雅,可賀知心如此優秀,說不定又變成了新的老闆娘,局勢不容樂觀。
施初雅提着早餐,賀知心帶着禮物,一同坐上了喻奕澤的專用電梯。
電梯裏,賀知心將禮物放下,伸手在每個樓層都按了按,搞得施初雅有些不明所以。
“心姐有話說?”
賀知心的臉色稍冷,但還是維持着該有的風度和優雅,“就有點小事想問你,代言人的事你應該都清楚了吧,考慮得怎麼樣?”
施初雅當下就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爲賀知心會問她早上的事,既然是代言人的事,她早就考慮清楚了。
“我聽喻少的安排,當然,我也很希望和心姐站在同一個舞臺上去競爭。”她不卑不亢,眼神裏充滿自信。
賀知心似乎猜到了這個結果,秀眉微蹙,臉上倒是多了一分讚賞,“不愧是奕澤看上的人,有幾分膽量。”叮噹
本來她想不戰而勝,這樣能省去不少麻煩,不過現在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倒激起了一點她的勝負欲,既然對方這麼想出醜,她肯定不能讓她失望。
就是苦了奕澤,說服投資商給施初雅一個機會肯定費了他不少心力,現在還要爲她未來的前程擔憂。
電梯一層一層打開又合上,“謝謝心姐給我這個機會。”
“你該謝的人是奕澤,不管這次咱倆誰來當這個代言人,他都爲此花費了不少心思。”
施初雅‘嗯’了兩聲,心想這還用她來叮囑自己嗎?她的男人她自己會心疼。
“你見過蘇木了吧,他是個不錯的苗子,不管是形體還是決心,都是未來模特界的一匹黑馬。”賀知心突然轉移話題。
她的話一出,施初雅腦海裏就跳出了蘇木和她站在一起的畫面,很和諧,雖然歲數相差很大,蘇木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小狼狗,很有cp感。
這種cp感又和她與蘇木站在一起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她心裏有異樣,不過隱藏得很好,“的確不錯。”這點上她是贊同的。
冷焱爲他規劃的可不止是模特,模特只是個起點,他只是想讓他有更多的時間熟悉鏡頭,熟悉燈光,熟悉更大的舞臺,他纔有更多的橫向發展的機會。
“我當時就想問你了,如果最後是你做了代言人,你爲蘇木、爲奕澤想過嗎?”
終於還是避免不了這個問題,這是個無解的問題,施初雅想過很多次。
她秀眉緊蹙,“心姐,我只是想盡自己的努力,拿下一份工作而已,僅僅是這樣,我都要揹負起他人的工作職責的話,那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見她有些惱羞成怒,賀知心轉了轉語氣,“初雅,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施初雅不說話,電梯門開了又合。
“只是各有各的顧慮和思量,蘇木和你一樣是新起之秀,你知道這個機會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因爲你也是從這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心姐想說什麼就明說吧。”施初雅不想聽她說這些。
“再說說奕澤,他管着這麼大一個集團,手底下管着幾千人飯碗,每一個項目的風險都需要準確估量,不定項因素太多了,投進去的錢就有可能收不回來了。”
她說的這些施初雅都想過,正是因爲她想過,所以她更不願意聽到這些,“心姐,別說了。”
樓層越來越高,要看就要到達頂層,賀知心加緊語速說:“蘇木需要更好的平臺,更好的引導人,而喻氏也需要可估量的風險,所以我認爲我是比你更好的選擇。”
說到這電梯停在了最頂層,賀知心一腳邁出電梯門,溫柔地說:“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既然奕澤選擇讓你和我同臺競爭,那我答應了。”
她說着走進了喻奕澤的辦公室,施初雅邁出電梯,透過玻璃門遠遠地看着兩人的笑容,而她手上的早餐,已經冷了。
郝藤見她站在原地未動,上前詢問:“初雅小姐,不進去嗎?”
施初雅向前走了兩步,見辦公室裏的賀知心坐在喻奕澤的辦公桌上,剛好擋住了他投出來的視線,她不免緊了緊手上的早餐袋。
她沉着眼看了幾分鐘,將粥遞給了郝藤,“你給他吧,別說我來過。”
說完她走了,心裏百般滋味。他是自己的男人,可她竟不敢踏進他的辦公室。
沒一會兒喻奕澤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來,見郝藤抱着兩盒早餐,“你買的?”
郝藤立刻搖頭,“不是我,是初雅小姐。”
熬夜後的喻奕澤眼底有些淤青,臉上沒什麼情緒,淡淡地說:“她人呢?”
“接了個電話就走了。”郝藤隨便編了個藉口,總不能告訴少爺是因爲他辦公室裏有別的女人吧。
喻奕澤接過早餐盒,“冷了。”
他拿着早餐往回走,對賀知心淡淡地說:“知心,你先回去吧,這幾天好好準備準備。”
賀知心笑容滿面地回:“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初雅送來的粥已經冷了吧,記得加熱再喫。”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去,喻奕澤將蔬菜粥放進微波爐,打了一分鐘,剛纔賀知心告訴他她早上在明雅小區旁見到了她,賀知心沒繼續說,但這已經足夠讓喻奕澤心裏難受。
他的私人電話沒有任何一個未接來電和信息,一晚上,她都沒有發現他沒回家嗎?
微波爐‘叮’地一聲響,他從自我情緒中抽離出來,初雅應該是發現他沒有回家,纔會給他送早餐。
從喻氏大樓出來的施初雅可就沒心思想這些事了,她接到郝南電話,說她救的那個男人,現在挾持了護工,要求她立刻趕過去,不然後果自負。
施初雅的注意力被轉移,她到底是救了個什麼惡魔?還賴上她了!
幾分鐘不到郝南在路邊接到了施初雅,她坐進車發現這不是她昨晚那輛車,疑惑地問:“昨晚的車你送去哪處理了?”
郝南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一個私人洗車店,粗略洗了後送去4S店了,前槓被蹭掉漆了,剛好做個美容。”
施初雅點頭,她腦子是真痛,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醫院的趙北。
“這車是公司的,我暫時開出來用用,等初雅小姐的車送回來,我立馬把公車送回公司。”人行道上突然有闖紅燈的,他猛地踩了個剎車。
“慢點!”施初雅摸了摸被嗑到的額頭,秀眉緊蹙。
“對不起,初雅小姐,是我大意了。”郝南重新點火,車子緩緩啓動。
“趙北有說他爲什麼要挾持護工嗎?他開了什麼條件?”施初雅揉着額頭,有些不耐煩。
郝南搖搖頭,雙目直視,注意力集中,“好像是說必須你去守着,而且要保證他的安全。”
“無賴!”施初雅呢喃。
路遇紅綠燈,郝南將車停得穩穩當當纔開口:“初雅小姐,能冒昧地問一下你和這位趙北男士是什麼關係嗎?”
“我是他救命恩人的關係!”施初雅氣呼呼地說,“我救他,給他住最好的病房,配備最適合的護工,他到底還想幹什麼?”
“我讓醫院的朋友把他的情況給我看了看,他身上的傷肯定和你沒關係,初雅是不是因爲撞了他的腿,所以心裏才過不去?”
施初雅撇撇嘴,“他腿上的傷肯定不是致命傷,我最多就是讓他當時跑不了了。”
“初雅小姐要是真的不想管他,當時就可以把他丟在路邊,不會費盡心思拉到醫院。”
施初雅盯了盯郝南的後腦勺,試探地問:“郝南,這事你不會告訴喻奕澤的吧?”
“不會。”
兩個字乾淨利落,力表決心。
“一會兒到了醫院我會和他好好談,你放心,我不會和他有過多聯繫。”
男人不是好惹的,施初雅可沒想過拈花惹草,可她的行爲在有些人眼中,每幀都有不同的意義。
施初雅到醫院後,那兩個守在趙北病房前的男人立刻撤走,從頭至尾就沒有見過。
“趙北,你到底什麼意思?”施初雅推開門,沒有見到打得不可開交的局面,而是男護工正給他炸蘋果汁。
趙北聞言將目光轉向她,“我沒有其他意思,就一個要求,你幫助我離開這家醫院。”
“你要走?”
“也不是,就是不想住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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