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簡明知的口中,聽出了一絲幸災樂禍。
簡明知去了外賣,拉着星辰輕車熟路的走到廚房坐下。
因爲有星辰在,簡明知難得的從許如墨這裏吃了一頓超過十五塊錢的飯。
以往,讓許如墨請客喫飯,都是路邊攤,十快錢就搞定的那種。
人家說:喫的太奢侈有賄賂的嫌疑,便宜點好,省時省力省錢。
省你妹的!
簡明知自己有孫子,雖然比星辰年紀小,但是都是小孩子,稍微哄着就好了。
他輕車駕熟,伺候星辰喫飯。
成景在一旁目瞪口呆,這事情怎麼發展的有些不一樣?
他悄悄摸摸的走到了許如墨的身邊,問許如墨:“老大,你怎麼沒有和星辰把事情商量好呢?我還以爲你叫我過來,是已經搞定星辰了。”
許如墨終於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
他倏地轉頭看向成景,眯了眯眼,語調危險:“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叫你過來的!”
成景皺了皺眉,木然的取出手機,把聊天記錄給許如墨看。
許如墨看到之後,臉都黑了,直接擡腳就踹了他一腳:“你豬嗎?”
“我平常什麼時候理過你?”
他很少和成景用這款聊天app聊天,主要是也沒什麼大事。
他差點就氣瘋了。
成景一臉問號。
許如墨說了一句:“剛剛是星辰在玩我的電腦。”
“成景,你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啊?”
成景這纔有點慌了,想起他之前說的話,真的是大嘴巴,什麼事都往外蹦,這這這……
要命了。
星辰是餓了,可是此時卻沒有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幾口,就有些喫不下了。
許如墨走進廚房,坐在了星辰的旁邊,卻沒想到,星辰端着碗,往一旁挪了挪,距離他遠遠的。
許如墨深吸口氣,簡明知在一旁憋着笑。
說真的,他和許如墨差了有二十多歲,許如墨少年老成,尤其是身居高位,有着讓很多人羨慕的資本,所以在人際交往上,都是別人去迎合他,討好他。
很難得能看到他喫癟。
許如墨瞪了一眼簡明知,簡明知低頭喫東西,看到一側的蝦,說:“星辰,你要不要喫蝦?”
然後他又給許如墨使了個眼色:愣着幹嘛,剝蝦呀!
是的,他就是在報復。
哈哈哈。
好爽。
許如墨:“……”
“星辰,舅舅給你剝蝦。”
成景站在一旁都看呆了,我靠!
真想把這一幕拍下來,讓其餘人都看看。
但是他不敢。
因爲已經惹了禍,他可不想在作死了。
許如墨把蝦剝完,當然,有一部分是進了簡明知的肚子裏的。
飯後,星辰還是悶悶不樂的,他坐在沙發上,許如墨坐在他對面,簡明知坐在星辰的身側,在猜測他的身份。
幾年前,霍家和許家的婚事讓多人津津樂道,之後兩家決裂就讓人多麼震驚和錯愕。
當然,這只是大家的說法而已,因爲不瞭解內幕,所以可以隨便揣測。
簡明知知曉這些情況,可是卻不知道,許如冷,還有個兒子。
而且這個兒子,還是一直被養在霍家的。
這可真是意思大了。
這件事情要是捅出去了,怕是不知道得掀起多大的風波。
不過他今天就想好好喫個瓜。
許如墨的瓜,可不常喫到。
許如墨難得有些拘謹,他看着星辰,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星辰,你聽舅舅——”
星辰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可是又忽然嘆了口氣,說:“其實不是你的錯,對不起,是我遷怒了。”
是他父親把他扔給他的,他看得出來,許如墨一開始也覺得他是個麻煩。
該人錯的時候,星辰是會認錯的,霍寒一直這麼教他,你的情緒不好,但是不能遷怒任何人,因爲別人都不欠你什麼,不應該忍受你的小脾氣。
霍寒,把他教的很好。
有教養,有風度,知進退。
沒媽的孩子,總是成熟的早一點。
簡明知也驚訝了一下,沒想到星辰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不過卻也能聽出他語氣中的疏離。
他同情的瞥了一眼許如墨。
星辰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多,便對許如墨說:“叔叔,送我去傅太爺爺家吧。”盜墓
叔叔?
“星辰,我——”
“不行嗎?那我給傅太爺爺打電話,讓他派司機來接我。”
說着話,星辰就自己跳下沙發,打算去取自己的手機給傅家老宅打電話。
許如墨着急了,急忙說:“今天太晚了,明天送你過去好不好?而且,你的傅太爺爺肯定就要睡了。”
“不會,傅太爺爺現在肯定在玩圍棋。”
許如墨被星辰噎了一下。
“我送你過去。”
星辰早就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直接去臥室取了東西,就盯着許如墨。
許如墨沒辦法了,只能把他送去傅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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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半路的時候,星辰就給老宅打了個電話,傅老知道他要過來,還開心了好一會。
趕緊讓管家收拾了臥房出來。
林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傅老眉開眼笑的,順口問了一句:“傅爺爺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星辰那小子要過來住,是個很可愛的小糰子,你會喜歡他的。”
林缺從慕笙的口中聽說到過星辰這個孩子,能讓慕笙都寵着的孩子,肯定很可愛。
傅蘊和和傅玉城這段時間也住在老宅裏,聞言,只是微微挑眉,這個時間點過來傅家……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一個多小時後,管家收到消息,說是許家的車子駛進了行州。
傅老微微擰了擰眉,想着,怕只是巧合,然後,又過了半個小時,管家來消息了:“傅老,許家的車子,停在別墅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