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這些事,每一件都讓他措手不及!
傅盈止醉酒的時候,特別認真的想了一下,她的身份,肯定瞞不長久,總有一天姜離蔚會知道。
而現在感情又岌岌可危,那不如直接把自己嫁了,用結婚證做護身符,就算他日後反應過來了,只要她不答應離婚,他就不能離婚。
雖然是卑劣了點,但最有效不是嗎?
“離蔚,你對我也不是沒感覺,就因爲我認錯了,要和我分手,也太渣了。”
傅盈止抿了抿嘴,說。
“我雖然是認錯了人,但那也是小時候的事了,就得不大清楚了。”
“我長大後碰到你,一眼就相中了你,我覬覦你,覬覦你很久很久了。”
“你能不能不要像根木頭一樣。”
可不就是。
姜離蔚在她心裏,可不僅僅是跟木頭,還是直男癌晚期,眼看着就要沒救了。
姜離蔚眯了眯眼,這是小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他被氣笑了:“我好像就說了個分手,也沒要你的命,你就在這嘚嘚嘚的說了半天。”
“口渴嗎?要不要坐下喝口水?”
姜離蔚上下掃了她一眼,能聞到她身上的酒意。
隔了一會,才問:“你喝酒了?”
傅盈止垂頭看着他,點頭:“嗯,喝了一點。”
雖然酒意醒了一半,可其實還有點不舒服,頭疼,有點累,還有種說不出的煩躁縈繞在心頭。
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有生以來頭一次遇到。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姜離蔚,好賴話他都說了,他要是再說分手,她怎麼辦?
姜離蔚瞧着他的微表情,心頭莫名就軟了一塊,重話也說不出來了。
兩個人,一個站着,一個躺着,半晌沒有說話。
沉默了一會後,姜離蔚捏了捏眉心:“你別站着了,坐吧。”
……
傅盈止沒有離開病房,幾分鐘後,她晃悠着腦袋,趴在牀邊睡着了。
姜離蔚微微蹙了蹙眉,她穿的薄,雪紡襯衫和短褲,一雙筆直的腿,白的晃眼,她睡着的時候,眉頭都是皺着的。
天氣已經有些冷了,她到底是怎麼把短褲穿出來的,不冷嗎?
姜離蔚嘆了口氣,撐着身體從病牀上起身,把她抱到了病牀上,用被子蓋住了。
他沒在睡,一個人走到了窗邊,打了個電話。
翌日清晨,霍寒和曲九爺一起去了病房,然後就看到了挺詭異的一幕。
病牀上睡着傅盈止,而姜離蔚坐在沙發上,在泡茶。
兩人:“………”
姜離蔚一夜沒睡,偏頭去看他們兩個人,說:“聲音小點,她還在睡。”
兩人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心情都有些複雜,霍寒用口型問他:“你們發生了什麼?”
姜離蔚下顎微擡,霍寒順着他的視線,就看到在桌子上放着兩個戶口本。
他心裏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
“哦,結婚。”這是他一夜沒睡得出來的結論。
兩人:“……”
前幾天剛好,今天就結婚?
昨天不是還在鬧矛盾嗎?
霍寒挑眉:“你見過她父母了嗎?”
姜離蔚搖頭。
“那你就和她結婚?”
“結完婚後再去見是一樣的。”
反正是傅盈止給他求的婚,那她的父母,她自己去搞定。
“你這身體,怎麼去結婚?”
“把民政局搬來醫院就可以了。”
兩人:“………”
雖然知道姜離蔚有這個實力,但是……
這一番霸總行爲,真的是把他們二人驚到了。
曲九爺真的覺得頭疼。
傅盈止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九點了,剛醒來還有點懵,坐起身,就看到三個男人都在盯着他看,她直接越過了另外的兩個多餘的人,視線落在了姜離蔚的身上。
姜離蔚很直接的看着她:“你昨晚說的結婚是真的嗎?”
在霍寒兩人面前說這話,讓傅盈止微微紅了臉,她點頭。
戶口本都給他了,她自然不會是開玩笑的。
“我聯繫了民政局的人,他們等下回過來辦手續。”
傅盈止眨了眨眼:“辦什麼手續?”
姜離蔚淡定的開口:“結婚的手續。”
傅盈止瞬間瞪大了眼。
“姜離蔚你認真的嗎?”
“嗯。”
得到他的肯定,傅盈止直接從牀上蹦下來,衝到姜離蔚跟前就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
全然忘了房間裏還有兩個透明人!
兩人:“………”
他們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傅盈止如此活潑的模樣!
從!來!沒!有!百匯
姜離蔚虛虛摟着她的腰,臉上有些紅,說:“我身上還有傷,你小心點。”
傅盈止縮了下脖子,脣角的笑容收不住,她乖乖坐在了姜離蔚的身邊,問他:“你昨天不是還……”
“不願意?那我現在就聯繫民政局的人可以不用來了。”
“你說話不能反悔!”傅盈止嗔了他一眼。
傅盈止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忽然站起身,說:“你等我啊,我回去換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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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盈止匆匆忙忙的離開後,霍寒才問姜離蔚:“你喜歡她嗎?你們才認識多久?”
“以後會喜歡上的。”
姜離蔚並不排斥傅盈止,甚至於,他看到她可憐兮兮的表情,心裏會難受。
這種感覺如果算是喜歡的,那他應該是喜歡上了。
結了婚,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也就是半個多小時,傅盈止就趕了回來,這個時候,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也來了。
他們這邊主要就是走個流程,其餘的事情工作人員會在電腦上操作。
兩人填了表格,照了相,工作人員速度很快,把照片傳過去後,直說:“結婚證我們會在下午給你們送過來的。”
“那祝兩位新婚快樂。”
工作人員匆匆的來,待了十幾分鍾,又匆匆的去了。
霍寒和曲九爺全程圍觀,臉上的表情都極爲的怪異。
霍寒心思就更重了,他和冷憐是結過一次婚,之後又離婚了,現在重新交往,兩人還處在一個平衡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