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蔚低沉的聲音從身側傳了過來,傅盈止心裏微緊,指尖縮了縮,然後主動握上了他的手。
低聲回他:“可以的。”
你想對我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姜離蔚反握住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裏,餘光看到有人橫衝直撞的走了過來,他把人往他懷裏輕輕一扯。
那人與傅盈止錯身而過,而傅盈止就撞進了他的懷裏。
頭咚的一聲,撞在了他的胸口。
傅盈止心中旖旎的心思瞬間近散,她猛地擡起頭,手輕輕拂過他的胸口:“是不是撞到你的傷口了?疼不疼?”
姜離蔚只是稍稍皺了下眉。
然後,傅盈止就看到他的眉宇越皺越深,眼底深處都是冷戾。
她循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在入口處,看到了一個稍稍上了年紀的女人。
她是——
傅盈止微微擰眉,低聲對姜離蔚說:“先生,你捏疼我了。”
姜離蔚的手,很用力,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的手都你捏斷般。
他的情緒,在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完全不對勁。
那女人皺着眉,朝着姜離蔚走了過來。
姜離蔚沒動。
在女人走進時,他把傅盈止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姜離蔚,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那我是從你肚子裏生出來的嗎?”他無情反問。
“你這逆子!”女人怒急,揚手就給了姜離蔚一巴掌。
姜離蔚看都她的動作了,但是沒躲。
生生受了她這一巴掌。
他的臉被打的偏過去。
傅盈止聞言都是心頭一跳,她想要從姜離蔚身後出來,可男人死死的扣着她的手,讓她掙不開。
“逆子?呵,你當我是你兒子嗎?那一刀是不是還插的不夠深?你要不要再在我心上來一刀?”
姜離蔚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別再來找我了,我身邊的人不是喫素的,他們要是真的把你怎麼樣了,我可不會管!”
那天之後,女人就能一直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監視她。
她以爲是姜家的敵人,卻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是你在跟蹤我?給我使絆子?”
“我只是自衛,我保護我自己,有什麼問題嗎?”
女人冷笑:“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在害你了?”
“不管你信不信,那個刺你一刀的人,不是我的人,也不是我授意的。”
她得把這件事說清楚,不管姜離蔚信不信。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那天都說了,你們姜家人,與我在沒有半點關係!”
“別再來找我,我不是你兒子。”
姜離蔚說完後,拉着傅盈止就要走。
姜離蔚走的快,像是想要快點逃離有那女人的地方。
外面的陽光很暖,姜離蔚閉了閉眼,心底一片冰涼。
他曾經有多期待那女人給的溫柔,現在就有多寒心。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人影衝到了他的懷裏,她輕輕的摟着他,仰着頭,看他:“是不是很冷?”
姜離蔚微怔。
不冷了,有些暖。
傅盈止的胳膊環着他的腰,忽然踮起腳,在他脣邊輕啄了一下:“我餓了,我們去喫東西吧。”
姜離蔚摸了摸她的頭:“好。”
女人出來的時候,剛好就看到了傅盈止親姜離蔚的一幕,她的眼底劃過一抹狠戾之色。
她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出去:“他不回去。”
“這個孽子,他哥哥的病,他就一點都不看重?”
“他好像談戀愛了。”
“談戀愛?”
“我記得,他在小時候,你幫他定了個婚約?”
“是。”男人恍然記起有這麼件事,“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而且只是口頭之約,你說這個做什麼?”
“當然是,公之於衆!”
她就不信,這都不能把他逼回姜家!
-
女人的算計姜離蔚和傅盈止自然是不知情的,因爲兩人直接去了一家情侶餐廳。
情侶餐廳的格調要比普通餐廳的更加高調和曖昧。
餐桌上放着玫瑰花,就連盤子都是心形的。
傅盈止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進門就紅了臉。
她拽了拽姜離蔚的手,說:“就普通的喫一點就好了,沒必要來這裏。”
曖昧的燈光打在她身上,襯的她的小臉,愈發的紅潤了。
“這家餐廳的牛排很好喫。”
當然好喫,因爲是心形的,造型做的太美,傅盈止都不好意思把它切開。
姜離蔚把自己的那份切開,放到了傅盈止的跟前,然後把她的盤子端走了。
兩人的口味是一樣,姜離蔚說:“你喫我的。”
傅盈止微微一笑。
以後誰在說直男不會撩,她能打死他。
姜離蔚兩人濃情蜜意,另一邊,慕笙一行四人,纔剛剛到酒樓。
他們是直接包了一個包間。
路上堵車,他們已經遲到了十分鐘。
慕韶光一進來,就跟藺君安和莊高懿道了歉。
“抱歉,是我們來晚了。”
慕笙在這之前已經跟他們說了,所以他們並沒有責怪,只是讓他們落座。
其實也沒有很嚴肅,只是唐溫言一直顯得心不在焉。
慕韶光和他說話,他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
顯然是有心事。
散場後,慕笙有些擔心的叫住了他。
“哥,你怎麼了?”
雖然讓沈顧沉去調查了唐溫言,可他是自己的哥哥,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心裏還是偏心的。
唐溫言捏了捏眉心,搖了搖頭:“沒什麼,笙笙,你是怎麼認識藺先生的?”
“你也認識嗎?”慕笙有些奇怪了,唐溫言就是一個字京城裏長大的公子哥,就算年少有爲,也應該接觸不到藺君安這種層次的人。
唐溫言如實點頭:“聽說過一些。”
豈止是聽說過,準確來說——他們之間,甚至是敵對關係。
“哥你放心吧,他是我乾爹,對我很好,而且,很少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我不會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