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夜玄置若罔聞,依舊舔舐得十分暢快!
伏殷忍無可忍,擡起另一隻手剛要打下去,卻聽見遠處傳來幾聲慘叫。
這下,夜玄也停住了,藉着伏殷的手臂,站起身來。
“那是什麼鬼叫聲?”夜玄皺眉道。
那幾聲慘叫,聽起來可不像是人族發出的聲音!
伏殷也聽出來了,但有聲音便說明那邊有異常,無論如何都得去查探一下。
說不定是付遠濱和古峯涯他們,也有可能是鳶尾或者摩琰。
“你能走得了麼?”伏殷問道。
“喝了你的血,好多了。”
夜玄說着,又在伏殷的傷口處舔了一下。
伏殷再次忍住想踹人的衝動!隨後,快步地向慘叫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他扯着夜玄手腕的力道有些大,夜玄明白他是忍着怒氣,不由得脣角微彎。
在夜玄面前,伏殷從來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難得能見到他動氣,真令人心情愉悅啊!
“伏殷,你身上的靈氣究竟是因何產生?怎能如此香甜?”夜玄故意在伏殷的耳邊吐氣輕問。
“閉嘴!”伏殷呵斥了一聲。
“呵呵呵……”夜玄低低地笑了起來。
這個傢伙逗弄起來,還真有意思!
伏殷聽着夜玄的笑聲,更覺得煩躁,便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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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皆以爲,霧礁島上只有礁石,沒有任何植被。
伏殷他們這一路走來,發現也確實如此。
可當眼前出現那株碩大花盤時,伏殷愣住了。
那株猶如葵花一般的花盤,比四五張圓桌合起來還大,從一片礁石形成的洞窟中突兀地生長出來,四周花瓣在迷霧中泛着詭異的幽光,陣陣甜膩濃郁的芳香從花芯散開。
夜玄又開始覺得呼吸困難,便將伏殷之前已經凝結的傷口抓過來啃咬。
伏殷此時也無心計較這些。他仔細觀察着那花盤之下的洞窟,心中疑惑。
難道,方纔那慘叫聲是從洞窟裏傳來的?
正思索着,又一個淒厲的尖叫聲響起。
這回能確定那聲音就是從洞窟中傳來,而且不是人所發出的聲音,好似是某種生物的叫喊聲。
伏殷瞅着將她的手臂叼住不放的夜玄,對他說道:“你可要隨我下去?”
夜玄鬆了鬆口,回道:“你認爲我還有其他選擇麼?”
伏殷無奈地嘆了口氣。也是,這時丟下他,也是被霧氣毒死而已。
不過,他若再繼續吸食自己的血液,自己也撐不住啊!
夜玄彷彿看出了他的心思,放開了他的手臂,改爲以嘴封脣,在伏殷口中猛吸一口靈氣。
而咧嘴一笑:“如此也能解毒!”
伏殷捂着被偷襲的芳脣,氣結無語。
都是這株該死的花!
伏殷像是撒氣般地對着那株花盤攻擊了幾次,可無論是寒冰咒還是熾焰,都傷不了它。
這究竟是什麼花?!
伏殷怔然,夜玄則眼中精光閃爍。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這是妖族的噬神花!
當初龍族妖王身旁就有一位花妖護法,最善於以噬神花奪人性命。後來,死在了自己如今的護法—白狐的手上。
難不成,是龍族餘孽將花妖的噬神花挪到此處養育?
在夜玄遲疑之際,伏殷也放棄了攻擊噬神花,決定下去洞窟一探究竟。
或許,到底下壞了它的根部,就可毀了它呢!
伏殷思忖着,拽住夜玄的手臂,朝着洞窟飛身而下。
令人失望的是,這株噬神花的根鬚甚至埋在洞窟的地下,伏殷依舊撼動不了它。
“你不必再做無用之功!”夜玄勸道,“這噬神花除非是吸乾它的汁液,否則無法讓它斃命。”
“噬神花?”伏殷詫異道,“它如此堅固,要如何吸乾它的汁液?”
“噬神花的靈識可化爲人形,找到它,吸乾它的血液就成……”
伏殷:“……”
這法子竟是如此噁心!
夜玄見到伏殷那驚悚的神情,禁不住又低笑起來:“想不到,這世上也有你害怕的事情!”
伏殷被笑得雙頰一紅,扭頭嘟囔道:“我纔不是怕呢!”
夜玄瞧着伏殷粉頰上的紅暈,眸色一暗,不假思索地又低頭親了下去。
伏殷猛力推開他,氣惱道:“你莫要太過分!”
“我需要解毒啊!”夜玄笑得尤其無辜。
伏殷卻不買賬:“你吸我的血好了!”
與其被佔便宜,還不如犧牲些血液!
夜玄眉尖一挑:“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
伏殷已被氣暈了頭,哪裏聽得出他隱含的意思,只繼續重申道:“不準再親我!”
否則,自己一定不再顧念他這個夜家大少爺的身份了!
“好!”夜玄揚着脣,回道。
伏殷見他妥協了,也不再糾結此事。心想着,快些查出這洞窟的蹊蹺之處,而後速速離開這裏。
洞窟內一片昏暗,伏殷從懷裏取出一顆夜明珠當照明。
靜謐幽森的洞窟,在微弱的光線之下,更顯得可怖。
走着走着,夜玄忽而將伏殷拉到自己懷裏,壓到地上。
伏殷剛要掙扎,就被他喝住:“莫動!”
這時,一陣嘩啦啦的聲響從兩人上方呼嘯而過,還夾雜着幾聲尖銳的叫聲。
伏殷雖無法看清,但也分辨得出來,那是一羣蝙蝠。只是它們與尋常的蝙蝠不同,渾身都是透明泛紅光,甚是詭異。
“那是妖族的嗜神夜蝠,專食人神魂!”夜玄在伏殷耳旁低聲說道,“它們無法看見任何事物,但只要一碰到任何人,就會將其神魂啃噬得一絲不剩。”
伏殷聞此,心中除了忌憚,還有些許疑惑。
“你爲何對妖族如此瞭解?”
霧礁島上的這些詭異生物,在人族史籍中並未記載,爲何這位夜家大少爺竟然如此熟悉?
夜玄支起上半身,低頭凝視着伏殷,莞爾道:“本少爺天資過人、博覽羣書啊!”
傳言,夜家大少爺確實是智慧超羣的人。可伏殷怎麼覺得眼前這個人,與夜家大少爺有所偏差呢?
趁伏殷恍神之際,夜玄又俯身將脣附在他的玉頸之上。
伏殷情不自禁地身子一顫:“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