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王爺。”

    “說。”

    “回稟王爺,今日一早,王妃起牀讓所有婢女退下,除了她的貼身女婢姝瑤。而後,王妃問了關於六王爺的時候。還有,王妃選了一身豔紅色的衣服。”

    侍衛如實稟報聽到的消息。

    他不緊不慢地說,“問了關於六王爺的什麼事?”

    “回王爺,王妃問了女婢姝瑤,六王爺是誰?是怎麼認識的?自己喜不喜歡六王爺?”

    “姝瑤怎麼說的?”

    “回王爺,女婢姝瑤說了六王爺是羽然,在北王府切忌提到。有一次王妃幫了六王爺一個忙,這才相識。王妃並不喜歡六王爺,只是六王爺單相思。”

    “行了,退下。”

    侍衛退下後,北然眉頭皺成了“八”字。

    心想:南宮傾蒅不是向來喜歡素衣嗎?紅色顯得招搖,她怎麼會選了一身紅色?而且,她不是認識羽然嗎?爲什麼要問羽然是誰?

    ——

    南宮傾蒅換好衣服以後,就坐着喫糕點。

    “小姐,今天要跟王爺一起進宮面聖。”

    她手裏拿着的糕點,突然不香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糕點順勢從手裏滑落下來。

    “爲什麼要進宮面聖?”她非常不爽地說。

    “小姐,你又不是第一次進宮面聖了,爲何那麼大反應?”

    “我就是第一次進宮面聖。”她想到沒想,就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

    姝瑤瞪大眼睛看着南宮傾蒅,“小姐,你都進宮面聖好多次了,打小就進宮多次,怎麼會是第一次進宮面聖?”

    南宮傾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就雙手捂住嘴巴。

    南宮傾蒅捂住嘴巴說,“我,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當然說是第一次進宮面聖。”慌慌張張,結結巴巴地說。

    “小姐,那進宮的禮儀,可還記得?”

    她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小姐,這都只剩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你還開玩笑?”

    南宮傾蒅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姝瑤着急的一直徘徊的走,突然想到,“小姐,以前奴婢跟你一起進宮過,或許有一些我可以告訴小姐。”

    “真的嗎?”她聽到姝瑤說也許可以把之前她看到學到的告訴她,眼睛都是光。

    突然有一個嬤嬤進來,“老奴,參見王妃。”

    南宮傾蒅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起來吧!”

    “謝王妃。”

    “你來有何事?”

    “回王妃,王爺現在在府外,等着王妃,請王妃收拾一下,與王爺一同前往進宮。”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都嚇得張開了,變成一個“O”型,“這,這麼快?”

    “回王妃的話,請王妃現在立即與王爺一同坐馬車,前往皇宮。”

    “我能不能,晚點自己去?”她試探的問着。

    奈何嬤嬤板着一張臉,跟容嬤嬤似的,“王妃莫要老奴爲難。這要是耽誤了時辰,別說您的小命如何,就是整個北王府,也會受到牽連。請王妃以大局爲重。”

    南宮傾蒅沒辦法,嬤嬤都把小命搬出來了,再怎麼樣,也不能跟活着過不去。

    “王爺在哪,走啊!”她不耐煩地說。

    “來人啊,領着王妃去找王爺。”那嬤嬤大聲的喊着。

    這嬤嬤就在南宮傾蒅旁邊,這一大聲,都要把她的耳膜給震破了。

    嬤嬤喊完,就有兩個掌事嬤嬤在前面帶着南宮傾蒅。

    南宮傾蒅走的時候,還不忘吐槽,一邊走一邊說,“小點聲兒會死啊!耳膜都要被震破了。”說着她還摸了摸耳朵。

    那嬤嬤自然是聽得見,但又能如何呢?南宮傾蒅是王妃,而她,只是嬤嬤。

    在南宮傾蒅前往北王府門口的過程中,南宮傾蒅小聲跟姝瑤說話。

    越臨近北王府門口,她越慌,慌得她用手指甲,用力捏自己手背上的肉。

    她微微靠近姝瑤,說,“怎麼辦?我完全不會那些禮儀。”她的聲音越來越顫抖。

    “小姐,現在也沒辦法了,只能見機行事。”姝瑤小聲地說。

    剛跟姝瑤說完,就到北王府的大門口了。

    “王爺呢?不是說王爺在等我嗎?”南宮傾蒅已經到了王府大門的地方了,連北然的影子都沒看見。

    “回王妃,王爺已經在馬車上坐着,等着王妃。”前面領路的一個掌事嬤嬤說。

    南宮傾蒅點了點頭,只“哦”了一聲,侍衛就攙扶着她上了馬車。

    她上了馬車以後,跟北然沒有任何交流。

    北然在閉目眼神,而她則用手掌託着臉,看看沿途的風景。

    從北王府到皇宮,起碼有兩個時辰的時間。

    南宮傾蒅一直在看沿途的風景,就連北然看着她,她也沒有任何感覺。

    北然不是沒有見過南宮傾蒅,只是現在看着她,反而覺得她跟以前,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卻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

    南宮傾蒅看着馬車外的沿途風景,心想:果然跟小說裏寫的一樣,沿途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而且就連空氣,都是清新的,不是渾濁的。真好看。要是在現代,我一定要用手機將這些景色,全都拍下來,這必定將會是最新的一期雜誌。

    她喜歡這樣令人心靜下來的風景,哪怕一晃而過,那也都是值得的。

    不禁,她不知不覺的嘴角微微揚起,笑的很燦爛。只怨沒有燦爛的陽光,只有陰涼。若有陽光,光線照射在她的臉龐,相機定格,一定會是一張人人看了都喜歡的膠片。

    雖陰涼,卻靜心。

    北然在一旁看着,卻不知她爲何笑的如此燦爛。

    南宮傾蒅看沿途風景看了許久,眼睛有些倦了,就把馬車的簾子放了下來,想要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不曾想,一轉身,邊看見北然正盯着她看。

    雖然表面淡定,實際上,內心.....

    “王爺看着我做什麼?”她好奇看她幹嘛。

    被抓包後,他淡定的閉上眼睛。

    只聽到她“切”了一聲,嫌棄地說,“還不說話,又不是啞巴。”

    剛說完,北然突然睜眼盯着南宮傾蒅。

    他突然睜眼,把她嚇到了,跟看鬼片一樣,鬼突然睜眼看着你。

    “你最好給我閉嘴。”他冷淡的說道。

    她翻了個白眼,對他說,“我可以閉嘴,但嘴,長在我的身上。”

    “還頂嘴。難道南宮府的嬤嬤跟師傅沒有教你不要跟丈夫頂嘴嗎?虧得南宮府還是北涼數一數二的貴族,怎會有你這樣的人。”

    北然說的這番話,就把南宮傾蒅氣得夠嗆的了。

    “北然你.....”她被氣得直接直呼他的名諱。

    經常追古裝劇的她怎麼會不知道不能直呼別人的名諱。

    “看來,回府後,得讓嬤嬤教教你什麼是規矩。”說完後,他就默默的把眼睛閉上了。

    南宮傾蒅心想:回府讓嬤嬤教我什麼是規矩?!你應該祈求嬤嬤別被我弄死,就感天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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