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太醫看過嗎?”他輕聲問。

    “回王爺,看過了。”

    “上藥了嗎?”

    “上過了。”

    “照顧好她,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整個南宮府會跟她一起陪葬的。”

    “奴婢會照顧好小姐的。”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他離開後去到默錦殿,與墨然徹夜飲酒。

    他在默錦殿已經五日了,忍不住一問,“你都已經在我的默錦殿住了五日了,你還不回你的楚清閣?”

    他飲了一杯酒,“她昏迷了整整五日。”

    “誰?”墨然都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南宮傾蒅。”

    他十分驚訝,這纔剛進宮,怎麼就暈迷了五日。

    “她爲什麼會昏迷了這麼久?”

    北然就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墨然,墨然聽了以後,笑的仰面朝天的。不過突然想到,南宮傾蒅是因爲被北然摔了,這才昏迷了五日,就突然止住笑他的笑聲。

    “就因爲她笑,然後你就給她來了個過肩摔?!”

    他點了點頭。

    墨然拿着手中的摺扇,敲了敲額頭。

    “她就笑了笑,懲罰一下就好了,你怎麼還把她給摔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拿起杯子飲酒。

    “那南宮傾蒅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牀上躺着。”

    墨然將他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拉着北然起來。

    他用力甩開了墨然的手,“你幹什麼?”

    墨然沒有回他,就拉着他走。

    他拉着北然會楚清閣。

    “南宮傾蒅在哪個房間?”他問北然。

    他沒有說在哪,“你到底拉我會楚清閣幹什麼?”

    “你不說是吧?行。”

    他鬆開了拉着北然的手,隨便拉了一個女婢問南宮傾蒅在哪個房間。

    墨然跟北然都一樣,有一個毛病,就是不敲門,直接破門而入,就跟那扇門不存在一樣。

    姝瑤還在給南宮傾蒅喂水,墨然直接用腳踢開了門,把姝瑤嚇了一跳,不小心將水撒在南宮傾蒅的臉上。

    她用衣袖輕輕擦去南宮傾蒅臉上的水。

    她要看看是誰把門打開,殊不知轉身一看,是王爺跟十一王爺。

    “奴婢參見王爺,十一王爺。”

    “起來吧。”墨然說。

    墨然上前看了看,臉上沒什麼血色,一臉慘白。

    轉身跟北然說,“人都這樣了,你還往我的默錦殿走。”

    北然沒有理會他,轉身就走。奈何墨然拉了回來。

    墨然這一拉,觸怒了北然,北然大罵,“你到底想幹嘛?”

    “我告訴你,這人成這樣你也有責任,我不管你對她什麼感情,可現在人已經這樣了,你得照顧她。莫說以後你會不會真的愛上南宮傾蒅。要是真的日後愛上了她,你回想起現在,你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墨然知道北然現在對南宮傾蒅是沒有男女之情的,但他竟把人摔的昏迷了整整五日,至今還未醒來,實在是過分。

    北然用手指着墨然說,“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最好別管。”

    “北然你.....”

    姝瑤站在一旁,看着北然跟墨然都要打起來了,她怕吵到南宮傾蒅休息,就對着他們說,“兩位王爺,你們若是想吵,請到別處吵,莫要打擾小姐休息。”

    墨然聽了倒是不會生氣,他們確實是有些吵了。

    但是北然不會這麼想。

    果不其然,北然令人將姝瑤拖下下,杖責五十。

    “你要是把姝瑤給打了,誰來照顧南宮傾蒅,你嗎?”

    墨然對北然這樣的做法非常不滿,破口大罵。

    北然沒有理會他,只大喊,“給本王狠狠地打。”

    墨然是十一王爺,而北然是八王爺,自然聽北然的。墨然也只能站在一旁祈禱姝瑤沒什麼事。

    ——

    南宮傾蒅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滿頭冷汗。

    突然睜開眼睛,就聽到屋外好像有慘叫聲。

    她就起身打開門看看,竟沒想到,被打的,竟然是姝瑤。

    她衝了過去,趴在姝瑤身上,侍衛還沒反應過來,就狠狠一杖落在南宮傾蒅的身上。

    侍衛一杖下去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才停下。

    南宮傾蒅衝過去替姝瑤捱了一杖,墨然跟北然都被嚇到。

    她捱了一杖後,迅速起來,走到北然面前,揪住他的衣領處,大罵,“我不是告訴過你,姝瑤輪不到你來教訓嗎?你到底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故意的。”

    南宮傾蒅這一舉動,讓墨然“大開眼界”,在他的印象裏,南宮傾蒅從來不會有這樣的舉動。

    北然將南宮傾蒅推開,她差點沒站穩摔倒。

    “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動姝瑤嗎?”

    “她以下犯上,本王沒有將她處死,已經是饒了她。本王告訴你,不管是姝瑤,還是你,都是北王府的人。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南宮傾蒅大笑,“是嗎?那請問王爺,打了王妃,該當何罪?”

    漸漸從大笑,變得眼神要殺人。

    “臣妾倒是想向王爺請教請教,何爲以下犯上?難道奴婢的命在王爺眼裏,就這麼廉價嗎?這麼該死嗎?”

    她古裝劇看的不少,在劇裏,奴婢的命,都是主子的一句話,小命就不保了。

    她說着說着,眼眶裏蓄滿淚水。

    “是不是在你們眼裏,他們的命,根本不是命?你是主子,他是下人。王爺的命高貴,下人們的命就低賤,該死嗎?”

    她沒有大喊大罵,只與他細細道來。

    北然眼睛看着她,聽着她說。

    在一旁墨然覺得南宮傾蒅說的嚴重了一點,便說,“八嫂,沒,沒那麼嚴重,說的都是氣話,氣話。”他笑着說。

    南宮傾蒅的視線轉移到墨然身上,“氣話?”

    “當然,都是氣話。”墨然笑了笑,用笑來掩飾此時的尷尬。

    “既然是氣話,那我就帶走姝瑤。”

    說完她就走向姝瑤,輕輕扶起姝瑤。

    姝瑤被打了十多下,得慢慢走。

    北然還沒說可以將人帶走,正要說話的時候,被墨然堵住嘴。

    笑着跟南宮傾蒅說,“帶走帶走,記得請太醫看看。”

    南宮傾蒅扶着姝瑤進到屋內,喊奴婢請太醫過來。

    太醫給姝瑤看了以後,叮囑南宮傾蒅要讓婢每日給她上藥,這樣不出一週,就可痊癒。

    南宮傾蒅沒有讓婢女給姝瑤上藥,而是她親自給她上藥。

    雖然穿過來不到一個月,但是姝瑤對她的好,是打心眼兒喜歡她。

    是真心把她當做朋友一樣來看待。

    對她好的人,她會用千倍萬倍的對她好;可如果那些存心想要害她的人,她會用億倍還回去。

    她一邊給姝瑤上藥,一邊抹眼淚。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的感覺告訴她,她會被杖責,跟自己脫不了關係。

    給姝瑤上完藥以後,就裝了一點水,將手帕打溼,給姝瑤擦了擦手臂。

    她怕姝瑤有什麼事情,就坐在地上,靠着牀邊睡着了。

    雖然因爲南宮傾蒅因爲北然的過肩摔而昏迷了整整五日,心存愧疚。但是北然還是讓府裏最厲害的嬤嬤過幾日去管教南宮傾蒅。

    ——幾天後

    姝瑤的傷勢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跟皇上請辭回府了。

    回府後,東西也收拾好了。南宮傾蒅到現在還是不熟悉王府,就讓姝瑤跟她一起到處轉轉。

    等到回來後,發現多了兩個嬤嬤。

    問姝瑤這是怎麼回事,姝瑤也不知道。就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是北然從宮裏帶回來的。

    心想着:反正不關她的事情,愛帶誰回府就帶誰回府。

    就沒有理會,回府喫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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