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的,現在我們也沒有證據。你這要是被別人聽見了,可是要殺頭的。”林大爺勸說着。
南宮傾蒅認真的想了想,林大娘說的未必不是真的,便說,“林大娘,您這一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給我一些時間,我去調查一下。”
林大娘聽到南宮傾蒅說要調查,苦着的臉,瞬間有了一絲笑容掛在臉上。
“王妃,您說的可是真的?”林大娘怕自己聽錯了,便再確認一邊。
南宮傾蒅擠出一抹笑容,笑着對林大娘說,“當真。林大娘給我一些時日。”
“好,好。”
南宮傾蒅答應林大娘去調查大牢走水的事情,她便到扶苑閣找北然。
“北然,大牢走水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北然點了點頭。
“你能幫我調查一下大牢爲何會走水嗎?”
“大牢只是普通的走水。”北然表現的有些無所謂。
南宮傾蒅不敢相信的看着北然,她走過去,一把拽住北然,“你在着深宮中待了這麼久,你會相信這只是一場普通的走水嗎?到底是你傻還是我傻?還是你覺得我是傻子?”她大聲的吼着。
北然捻開南宮傾蒅的手,“我早就已經調查了,這就是一場普通的走水。”他大聲的說。
南宮傾蒅搖了搖頭,說,“絕不可能。蓮心背叛了婉皇貴妃,婉皇貴妃如此小人,又怎麼會放過蓮心?”
“走水確實不是婉皇貴妃做的。但是在那場走水之前,蓮心早就已經死了。”北然直接反駁南宮傾蒅。
“早就已經死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北然。
“婉皇貴妃找人用白綾活活勒死了蓮心,我派人看住蓮心,蓮心被勒死後,我派的人才趕到。已經來不及了,蓮心已經死了。”
南宮傾蒅不禁的往後退了兩步,“所以,走水只是普通的走水,蓮心早就已經被勒死了,纔是真的。”她一邊往後退着,一邊呢喃着。
“你要接受事實。”北然冷漠的說。
南宮傾蒅沒有聽北然的勸說,跑了出去。
北然也追了上去。
南宮傾蒅跑了一小段路,就不跑了,改成走的了。
她一邊走,一邊抹着臉上的眼淚。
突然林大娘出現在南宮傾蒅的面前,拉住她的手,滿懷期待的問,“怎麼樣了?”
南宮傾蒅紅着眼睛,擡起頭看着林大娘,說,“走水只是普通的走水,蓮心早在走水之前,就已經被人用白綾活活勒死了。而那個勒死蓮心的人,正是婉皇貴妃的人。”她哽咽着說。
拉住南宮傾蒅的手突然鬆開了,她後退了幾步,“蓮心的死,果真與婉皇貴妃那個小人有關。”林大娘大聲喊着。
南宮傾蒅上前拉住林大娘的手,“林大娘,你要冷靜些,想要報復婉皇貴妃,不急於這一時。”她努力安撫林大娘。
林大娘聽了南宮傾蒅的話,點了點頭,“對,不急於這一時,不急於這一時。”她反覆的說了幾遍。
“王妃,你會讓婉皇貴妃付出代價的,對吧?”林大娘將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
“林大娘,我送你回去吧!”
林大娘點了點頭。
南宮傾蒅扶着林大娘回屋裏,而北然將這一切,都盡收眼裏。
南宮傾蒅將林大娘送回屋裏,便獨自一人回到蒅溪殿。
她坐在牀邊,肆意的哭泣,將所有的難過,都發泄出來。
甚至她的手指因爲過度用力而導致手指痛的麻痹,她都沒有感覺到。
雖然她跟蓮心並沒有過多的交集,但是她有一對對她傾盡所有的爹孃,她都來不及照顧他們,就先走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享受爹孃對自己傾盡所有的好,比如她。
當她知道蓮心不是林大娘林大爺親生的閨女時,當她知道林大娘跟林大爺對蓮心傾盡所有的好時,她是多麼的羨慕,多麼希望自己的父母也可以這麼對她。只可惜,沒有這麼機會了。
她哭了好久好久,哭累了,就直接躺在牀邊,一下子就熟睡。
北然一直站在門外,聽着她哭泣,聽到她因爲哭得太兇而喘不過氣的乾咳。
所有的這一切,他都盡收在眼底。
——回憶完
“爹,娘,只要你們在王府好好的,對我來說,這就是恩賜。”她哽咽着說。
——
“王爺,有圖騰的線索了。”吳席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說。
“說。”
“鏢的圖騰最近一次出現在六王爺那。”
“羽然?”他皺了皺眉頭說。
吳席點了點頭,“是的。”
北然心想:羽然竟然會跟圖騰有關?羽然是粗心之人,而圖騰的紋路,都十分細緻,怎麼會跟他有關?
“在哪裏出現的?”
“望亭樓。”
“望亭樓?”北然懷疑的重複了一次。
吳席點了點頭。
“有查到什麼嗎?”
“六王爺與朝中元太卿見面,然後就出現了那個圖騰。”
“元太卿!”他驚訝的說。
吳席點了點頭。
元太卿跟孫騫一樣,是朝中人人敬重的清官。又怎麼會跟羽然有關?
“繼續盯着元太卿跟羽然。”
“是,王爺。”
——
“元太卿,這些年來,母妃也給了你不少好處。現在,也該到了你報答母妃的時候了。”
“臣知道。”他慌慌張張的說。
“傅太卿死了,父皇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元太卿點了點頭。
“父皇應該跟你說過一些關於理儲君的事情吧?”他試探的問。
元太卿點了點頭,“確實有跟臣說過一些。”
羽然滿意的點了點頭,“父皇打算立誰爲儲君?”
元太卿看了一眼羽然,有將頭底下,吞吞吐吐的說,“陛下想要立北王爲儲君。”
對於元太卿的回答,他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北然是所有皇子當中,第一個賜封號北王的人。就算是旁人也看得出來,北王是那個未來的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