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姑,很快,任國就可以復國了。”
蘇姑姑聽後,臉上也添了一些高興。
“終於等到了。”蘇姑姑欣慰地說。
婉皇貴妃臉上的笑容直至不退。
第二天,任忠詳就到旭養殿見陛下。
“陛下,臣已經想好如何回拒阿爾塞了。”
“說來聽聽。”
“北涼暫時沒有與任何部落交好的計劃。”
“就這樣?”
任忠詳點了點頭,“臣是這樣想的,能少說便少說, 若是多說了,不小心就得罪了。”
陛下聽後,同意的點了點頭,“好,不日啓程。”
“是,陛下。”
任忠詳從旭養殿離開以後,就去了綿娉殿,跟婉皇貴妃說明天就啓程去阿爾塞。
婉皇貴妃知道以後,就想辦法悄悄地離開北涼,前往阿爾塞。
“蘇姑姑,陛下有多久沒有來過綿娉殿了?”
蘇姑姑仔細想了想,“有一年多了。”
婉皇貴妃點了點頭,“那就行。”
“娘娘,你問這個做什麼?”
“蘇姑姑,收拾好一些行李。”
“做什麼?”
蘇姑姑還不知道婉皇貴妃要偷偷去阿爾塞的事情。
“本宮來不及跟你解釋了,你先替本宮收拾一些東西,一點就可以了。”
“是,娘娘。”蘇姑姑不知所措的給婉皇貴妃去收拾東西。
婉皇貴妃站在一旁,看着蘇姑姑收拾東西。
蘇姑姑一邊給婉皇貴妃收拾,一邊問,“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麼?”
“去阿爾塞。”
蘇姑姑聽到後,停下了手中的東西,瞪大眼睛看着婉皇貴妃。
“娘娘爲什麼要去阿爾塞?”蘇姑姑驚訝地問。
婉皇貴妃看了看周圍,小聲地說,“本宮要引起阿爾塞跟北涼的戰爭,只要阿爾塞跟北涼開戰。不管最後阿爾塞是贏是輸,北涼都會折損兵力。這樣,到時候攻打北涼,就容易多了。”
“那陛下知道娘娘要去阿爾塞嗎?”
婉皇貴妃搖了搖頭,“陛下不知道,本宮是偷偷去的。”
此刻的婉皇貴妃,像極了那個十歲的葉婉苡,揹着自己的父皇,偷偷的溜出宮。
“這怎麼行?若是陛下知道了,那可是要死的。”
“蘇姑姑,若是想要復國,本宮必須要這麼做。這是難得一遇的機會,本宮不能就這樣讓機會流失。”婉皇貴妃瞬間變回那個沒有心的婉皇貴妃。
“娘娘!”
“行了,蘇姑姑你別再說了,快點收拾好。”
“是,娘娘。”
一旦婉皇貴妃堅持的事情,就很難改變。
這一點,倒是與陛下很像。
蘇姑姑收拾好以後,問,“若是陛下發現了,怎麼辦?還有,若是陛下突然來找娘娘,娘娘不在,又該怎麼辦?”
“陛下不會發現,也不會來這。”婉皇貴妃堅定地說。
“娘娘又如何知道陛下一定不會來綿娉殿呢?”
婉皇貴妃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總之就是覺得蘇姑姑擔心的這些,都不會發生。
“那娘娘會帶着老奴一起嗎?”
婉皇貴妃仔細的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會。”
“爲什麼?”蘇姑姑有些急了。
婉皇貴妃拉住蘇姑姑的手,嚴肅的神情一瞬之間變得溫柔了。
“蘇姑姑,本宮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十五歲的葉婉苡了。”
“娘娘既知道,又爲什麼不帶上老奴?娘娘是怕老奴耽誤娘娘嗎?”
婉皇貴妃搖了搖頭,“蘇姑姑你已經年邁了,去阿爾塞路途遙遠,路途奔波,你已經承受不起了。蘇姑姑,你陪伴在我身邊,數三十餘載。你已經不只是我的蘇姑姑了,我已經將你當作我的親人一樣。我不希望你有事。”
“老奴不怕這些,老奴只想陪在公主身邊。”蘇姑姑很小聲地說。
“但是我怕。”
婉皇貴妃已經沒有親人了,她只剩下蘇姑姑了。
蘇姑姑聽見婉皇貴妃說她怕的時候,心中咯噔了一下。
鼻子有一些的酸,眼眶漸漸的被眼淚浸溼。
“蘇姑姑,你已經陪了我半生了。再說了,我只是想辦法讓讓阿爾塞與北涼開戰,又不是幹什麼。不會出什麼事的。”婉皇貴妃安慰說。
“娘娘,老奴不在身旁,定要注意安全。”
婉皇貴妃乖巧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任鍾祥就在綿娉殿等着婉皇貴妃。
在蘇姑姑給婉皇貴妃喬裝打扮的時候,蘇姑姑一邊弄一邊說,“娘娘,若是陛下來了,老奴該怎麼說?”
“直接說本宮不舒服,怕傳染給陛下,就不見陛下了。然後找一些人,對外傳,說本宮病了,一個月不見任何人。”
這個問題,婉皇貴妃在睡覺的時候,就想好了。
“老奴記住了。”
蘇姑姑給婉皇貴妃梳妝好以後,就把昨晚收拾好的包袱遞給婉皇貴妃。
“娘娘,一定要注意安全。”蘇姑姑反覆叮囑。
婉皇貴妃點着頭,說,“我知道。”
蘇姑姑跟婉皇貴妃一起走到大殿。
任鍾祥看見婉皇貴妃的打扮,有被震驚到。
蘇姑姑給婉皇貴妃打扮的很小姑娘,像極了年少時的婉皇貴妃。
小時候葉婉苡喜歡偷偷的溜出宮去玩,每一次都會打扮的像個小男孩一樣,束髮,一根髮簪,穿着最樸素的衣服。樸素到就像是普通人家一樣,粗布素衣。
任鍾祥雖是朝中大臣,但是經常會看見婉皇貴妃喬裝打扮的樣子。
如今的婉皇貴妃已經三十多歲了,穿的像從前一樣,除了多了一些滄桑,真的沒有太大的變化。
“臣參見娘娘。”
“平身。”
“謝娘娘。”
“何時出發?”婉皇貴妃問。
“隨時。”
“走吧!”
“是。”
婉皇貴妃拿着包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離開了綿娉殿,上了馬車,出了皇宮。
蘇姑姑看着婉皇貴妃離開的背影,心中始終有些不放心。
從北涼到阿爾塞,需要整整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