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願意聽荏康,荏康真的很感謝爹爹。”
“希望這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婉皇貴妃轉過身,眼神盯着一處,眼神兇狠,冰冷的說,“這絕對不會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但是這個決定,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說完,婉皇貴妃便離開了。
婉皇貴妃回到自己的帳篷以後,就看見桌子上有一封信。
婉皇貴妃將信打開,信的內容是:南宮傾蒅的貼身婢女,就是半年前死在那場大火的蓮心。如今她的名字,依舊是蓮心。
——回憶
林大娘手中拿着蓮子糕,在北王府門口徘徊的走來走去。
靖遠從集市上買了一些食材回來,看見林大娘在王府門口望來望去的。
“林大娘,你站在門口做什麼?”靖遠問。
“靖遠姑娘,蓮心姑娘去哪兒了?”林大娘問。
靖遠笑着說,“林大娘,蓮心跟王妃一起去了阿克伺圖了。”
林大娘聽了以後,臉上有些失落。
“這麼說走就走了?”
“這我也不知道,就突然去了阿克伺圖了。”
林大娘看着手中的蓮子糕,說,“還想着送些蓮子糕給蓮心喫呢。”
“蓮心喜歡喫蓮子糕?”靖遠驚訝的問。
林大娘點了點頭,說,“對呀,第一次給她送蓮子糕喫,之後她就找我,讓我再給她做蓮子糕喫。說來也真是奇怪,以前我的女兒也喜歡喫蓮子糕,也叫蓮心。這會兒這個蓮心也喜歡喫蓮子糕,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是看她的身板,還跟蓮心有點像呢。”
“這麼巧?”
“對啊。”
自從之前南宮傾蒅不惜讓自己涉險,也要救下靖遠以後,靖遠也被婉皇貴妃的人盯住了。
那個跟蹤靖遠的人就躲在門口的一根紅木柱上,他清楚的聽到了靖遠跟林大娘的對話。
他將這個消息告訴給蘇姑姑聽,當初蓮心是蘇姑姑找的。
蘇姑姑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心想:那個也叫蓮心?怎麼會這麼巧?如果真的像林大娘說的那樣,那蓮心在半年前,在牢中,根本就沒有被勒死,而且也沒有被大火燒死。林大娘跟蓮心生活了這麼多年,蓮心對她來說很熟悉。連林大娘都覺得她跟那個死去的蓮心很像,那麼就說明,蓮心不但沒有死,而且還留在了南宮傾蒅的身邊。
想到這,蘇姑姑就趕緊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阿克伺圖,帶給婉皇貴妃。
——回憶完
婉皇貴妃看見信中的內容以後,內心毫無波動。
她在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火柴,將其弄燃,點燃了小燭臺上的蠟燭。她拿起那封信,將信燒燬。
“蓮心,你還真的是命大。”婉皇貴妃一邊看着那封正在燃燒的信,一邊說。
婉皇貴妃回想起之前蓮心在牢中說過的話。
婉皇貴妃此時腦中浮現一句話:既然蓮心沒能死在那場大火之中,那就讓她陪着荏康九公主,這樣在黃泉路上,荏康九公主也不會因爲一個人而感到孤單。
到了晚上,婉皇貴妃在給荏康九公主順頭髮的時候,同她聊天。
“九公主,爲何你要勸洲君與北涼交好?”
荏康九公主想了想,說,“我勸說爹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想爹爹與阿爾塞聯合出兵攻打北涼。並不是因爲北涼有多好,而是不想因爲阿爾塞與北涼之間的恩怨,牽扯到阿克伺圖的百姓。到後來,也想着,反正同北涼交好,也沒什麼壞處,所以勸爹爹。”
“那九公主不怕阿爾塞聯合別的部落攻打阿克伺圖嗎?”
荏康九公主搖了搖頭,“二十多年前,阿克伺圖與秦溫氏部落的那一戰,幾乎家喻戶曉,沒有人不知道。兩個部落之間打了整整五年,足夠說明阿克伺圖與秦溫氏部落的兵力相差不多。阿爾塞不會蠢到與別的部落聯合補兵攻打阿克伺圖的。”
“九公主爲何如此肯定阿爾塞不會聯合其他部落攻打阿克伺圖?”
“在所有的部落中,沁洲部落認第一,沒有人敢認第二。緊接着就是秦溫氏部落,再到就是阿克伺圖。阿爾塞都不知道排在哪裏,與阿克伺圖往後的那個部落,與阿克伺圖相差太大。並不像前幾個部落一樣,兵力是緊接着的。所以就算阿爾塞欲與別的部落聯合,阿爾塞找到的那個部落也不會答應阿爾塞的。只要不是傻子,不想被滅族的,都不會答應阿爾塞的。更何況,阿爾塞要攻打的是北涼。如今北涼有沁洲部落與秦溫氏部落撐腰,哪個部落敢出兵攻打北涼。”
“阿克伺圖後面的部落,與阿克伺圖相差多少啊?”
荏康九公主大概算了算,“差個五十萬左右。”
婉皇貴妃聽了以後,心想:竟然差這麼多!難怪阿爾塞會緊抓着阿克伺圖不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阿克伺圖。
荏康九公主突然看向婉皇貴妃,問,“不過,你爲何想要知道我勸爹爹的原因?”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因爲當年阿克伺圖與秦溫氏部落的那場大戰,並不是說想重歸於哈就重歸於好。更何況阿克伺圖與北涼交好是容易的,但是與秦溫氏部落重歸於好,真的是有些難。”
“若是要與秦溫氏部落重歸於好,確實沒有那麼簡單。但是阿克伺圖欠秦溫氏部落的一句感謝,已經欠了二十多年了。如今可以藉着北涼,讓阿克伺圖與秦溫氏部落交好,也是不錯的。”
婉皇貴妃只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梳好頭以後,荏康九公主便睡下了。
荏康九公主睡下以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裏。
在婉皇貴妃獨自來到阿克伺圖第三天以後,蘇姑姑就派了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來到阿克伺圖協助婉皇貴妃。
蘇姑姑派來的人名喚稻殤。
稻殤來到阿克伺圖以後,跟婉皇貴妃住在一個帳篷中。
“娘娘,今晚行動嗎?”稻殤小聲地問。
“你知道南宮傾蒅的帳篷在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