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北王府後不久!沒錯,就是嫁到北王府不久之後,南宮傾蒅就開始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要說嫁進北王府,倒不如說是從南宮傾蒅落水那次,之後嫁進北王府,之後便於從前不一樣了。
難道是因爲離開了南宮府,所以南宮傾蒅解放天性了?
也許是這樣吧!
五天後
北然一早就在府外等着,蓮心給南宮傾蒅梳妝打扮,打扮的很清新,樸素。
一身素衣,一根簪子盤發,就這樣,離開了蒅溪殿。
南宮傾蒅跟蓮心一起出了王府,看見北然早早就在馬上。
南宮傾蒅一出來,北然的目光就被南宮傾蒅吸引住。北然的眼睛都要黏在南宮傾蒅的身上了。
在北然的旁邊,有一匹馬,是北然給南宮傾蒅準備的一匹溫順的馬。
“我的馬呢?”南宮傾蒅看着北然問。
北然眼神示意了他旁邊那匹馬,南宮傾蒅一躍而起,坐上了馬鞍上。
北然看着南宮傾蒅上馬的姿勢,都很精確,找不出一絲的錯誤。
“你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北然問道。
“一直都會啊!”南宮傾蒅很放鬆的說道。
北然皺了皺眉頭,問道,“南宮闕從來不讓你學騎馬,你怎麼一直都會?”
南宮傾蒅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或者說,自己不該這麼說。
“偷偷學的。父親不知道。”
南宮傾蒅很順口的就說出這句話,沒有一絲的猶豫。就好似提前準備好的稿子,只要背下來就可以了。
南宮傾蒅猜到北然有點懷疑她,邊說,“走吧!我會的多了去了,以後你就會見識到。只是父親不讓我學,我可以自己偷偷學。”
北然暫時不再追問些什麼,便啓程前往靈洲。
“小姐!”
就在南宮傾蒅準備喊“駕”的時候,聽到有一個人喊她。
南宮傾蒅轉身一看,是姝瑤!
姝瑤跑到南宮傾蒅那,仰着頭,跟南宮傾蒅說,“我知道沒有人可以勸得到你不去靈洲,但是,我請你,拜託你,一定要安然無恙的回到北涼。”
南宮傾蒅只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會的,你放心。”
說着,姝瑤又跑到墨然那,說,“你把頭低下來一些,我有些話要同你說。”
墨然按照姝瑤說的,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小心的低頭,姝瑤湊近墨然耳旁,小聲的說,“我知道小姐有王爺的保護,有蓮心的保護。但是我請你,也要護着她。”
墨然看着姝瑤的眼睛,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我等你回來娶我,我會一直等你回來。你若是戰死,我會到黃泉路陪你走一遭。”
說完,姝瑤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了。
墨然看着姝瑤的背影,卻紅了眼睛。
姝瑤一轉身,笑着的臉,一瞬間就冷了下來。一滴眼淚順着臉頰滴落了下來。
“我不會讓你到黃泉路陪我走一遭的。”
北然見姝瑤離開了,便開始啓程出發到靈洲。
從北涼到靈洲,一日便可以到。
北然跟墨然等兩人一起騎着馬去到了宮裏,五十萬大軍整整齊齊的侯着。
一身戎裝,神情嚴肅,不敢有一絲的放鬆。
“戰場破敵魂,鐵甲顯神威。”
“戰場破敵魂,鐵甲顯神威。”
“戰場破敵魂,鐵甲顯神威。”
北涼天子,後宮寵妃,高站宮牆,正裝相送。
北然,墨然與五十萬將士行李,轉身便啓程。
但是出發的有些晚了,所以今日是不能抵達靈洲的,要在路途中駐紮,休息一晚上,明日再一早出發。
北然給南宮傾蒅準備的那匹馬十分的溫順,北然的馬雖烈,卻被北然訓得只對他溫順。除了北然,沒有人能騎上那匹馬。
一路上很安靜,沒有任何的喧鬧。
去靈洲的路途中,沒有人煙,沒有綠水青山,只是一片乾涸,沙漠。一個寸草不生的地方。
“在這裏駐紮休息一個晚上。”北然大聲的說。
在這裏,只有十棵苟延殘喘生長的樹幹。
只有北然,墨然跟南宮傾蒅三人有騎馬,其餘五十萬將士都是步行。
南宮傾蒅下了馬,將馬拴在樹幹上。
南宮傾蒅一同坐在樹旁,頭靠在樹幹上,擡頭仰望着漸漸暗黑的天空,閉着眼睛。
一個影子映照在蓮心跟南宮傾蒅的臉上,這個影子讓南宮傾蒅感到不安。
天很黑,她所在的那個地方,格外的黑了些,看不見人臉。
南宮傾蒅在腰間配了一把小匕首,她猛的睜開眼睛,手撐着地,一瞬間將匕首拔了出來,匕首抵在那人的脖子上。
“你是誰!”南宮傾蒅大聲的喊着。
“北然。”只聽見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入南宮傾蒅的耳朵裏。
南宮傾蒅聽見是北然,這纔將匕首放下。
“你怎麼來了?”
北然二話不說,拉着南宮傾蒅到明亮一些的地方,纔將手放下。
北然的另一隻手拿着一個烙餅,遞給了南宮傾蒅。
“這邊沒什麼好喫的,環境你也看見了。只有烙餅,將就着喫吧是!”
南宮傾蒅接過烙餅,大口的啃了起來。
一邊咀嚼,一邊說,“這個烙餅還不錯。”
北然的眉頭緊皺,“你以前從來都不覺得這些東西好喫。”
南宮傾蒅嘴兩邊鼓得起起的,嘴裏塞滿了烙餅,笑着說,“是嗎?你都說了,那是以前,以前我都沒喫過,怎麼會覺得好喫呢。”
“你喫過。”
南宮傾蒅咀嚼慢慢的停了下來,整個人都愣住了,吞吞吐吐的解釋道,“可能以前的烙餅不好喫,這個比較好喫吧!”
“以前給你喫的,就是一模一樣的烙餅。”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口味也不一樣了。所以覺得烙餅好喫。”
北然還是覺得現在的南宮傾蒅跟以前的南宮傾蒅不是一個人,以前從來不會覺得好喫的東西,現在突然覺得好吃了。
一個人討厭一樣東西,會一直討厭,更何況,這是一個味道一模一樣的烙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