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傾蒅知道北然讓吳席盯着她,所以她早就預備好了。
南宮傾蒅先拿着跟他們喫的飯菜進帳篷,然後等到吳席跟北然彙報的時候,她再把飯菜給各一個士兵。自己再拿出烙餅放在帳篷裏,給北然跟墨然送了飯以後,回到自己的帳篷裏喫烙餅。
吳席跟北然彙報南宮傾蒅喫的飯菜的情況。
北然也誤以爲南宮傾蒅跟他們喫的一樣。
“可是前一會兒明明看見王妃你拿着那飯菜進來,爲什麼突然就。。。”
南宮傾蒅只尷尬的笑了笑,回答道,“只是給將士加了一些東西,就拿出去了。”
蓮心半信半疑,只“哦”了一聲。
半夜三更的時候,南宮傾蒅睡不着,就到帳篷外站了一會兒。
南宮傾蒅站在離帳篷半米,脫離了帳篷內點燃的油燈,就算有人也找不到影子。
靈洲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晚上的時候陰森森的,沒有一棵綠植,一棵都沒有!
因爲天很黑,她不敢到處走,而且還是一個人,更加不敢了。
靈洲這麼大,她就不信真的沒有一個地方有綠植。靈洲又不是沙漠,明明就是一個可以擁有繁華街道的地方。卻偏偏變成這樣。
白天的時候,她有注意到,這裏曾經是一個有人煙的地方。只是爲什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
靈洲不同於別的地方,有亮的,這裏沒有,只有一片漆黑。
“你是誰?”南宮傾蒅迅速的拔出匕首,指着那人。
“是我。”
南宮傾蒅聽得出是北然的聲音,便把匕首收好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這裏很黑,你還拍我的肩膀,黑不拉漆的,你是想嚇死我嗎?”南宮傾蒅被嚇得破口大罵。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站在這裏幹嘛?”
“我睡不着,就站在帳篷外。還說我,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嘛?”
南宮傾蒅被嚇得沒好聲好氣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昨天晚上也是,神出鬼沒的,但是昨晚起碼有影子。但是今晚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漆黑,啥都看不見。
“這不關你的事。”
“你先進來吧!被你嚇得都不敢在外面說話了。”
北然跟着南宮傾蒅進了帳篷。
南宮傾蒅給北然到了一杯茶,問道,“我今天早上注意到了,靈洲曾經是一個有人煙的地方吧?”
北然點了點頭,說,“沒錯。”
“可是爲什麼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本來靈洲人也不多,但是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也算是一個繁華的地方了。但是因爲有很多強盜,所以後來靈洲就沒人了。沒人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靈洲不屬於北涼的地帶嗎?”
“不屬於。”
“那現在的靈洲一片綠洲都沒有嗎?”
“有。”
“那爲什麼不在那裏駐紮?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駐紮?”
“我不在那裏駐紮有我的道理,你不需要知道原因,這跟你無關。”
“可現在駐紮的地方也很危險,你知道嗎?”
南宮傾蒅氣得直跺地,雙手捶打着空氣。
第二天一早,蓮心就來南宮傾蒅的帳篷給她梳妝。
“蓮心,你知道北然爲什麼要在這裏駐紮嗎?”
“王妃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你就說你知不知道吧!”
蓮心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如果王妃想知道,我可以去問問外面的士兵。”
“你一會兒去問一下,問到了就告訴我。”
南宮傾蒅只要把頭髮束起來就可以了,蓮心給南宮傾蒅弄好以後,就出去問了。
蓮心走到外面,很多士兵都坐着聊天,喝水。
蓮心走到一個士兵那,問,“你知道你們爲啥要在這駐紮嗎?”
“靈洲本有一片綠洲,是靈洲唯一的一片綠洲。但是綠洲不能駐紮,因爲綠洲離敵軍太近了。很容易一舉一動被監視。”
“你怎麼知道的?”
那士兵笑着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
蓮心只“哦”了一聲,就回帳篷了。
“王妃,士兵說因爲綠洲離敵軍太近了,很容易被他們監視一舉一動。所以纔要在這裏駐紮。而且每一個人都知道。”
“難怪靈洲唯一一片綠洲不駐紮,在這駐紮。”南宮傾蒅小聲自言自語說。
“行了,我們趕緊去準備一下食材吧!食材準備好也就差不多可以做了。”
“嗯。”
南宮傾蒅跟蓮心一起去準備食材了。
北然跟墨然一大早就在討論了。
“這幾天阿克伺圖跟阿爾塞隨時打過來,所以要小心一點。要開始每天都有人輪流巡查,一點發現動靜,就向我稟報。”北然說。
“知道了,我會安排人的。現在你能猜到阿克伺圖跟阿爾塞他們採用什麼戰術嗎?”
“阿爾塞兵力少,但是阿克伺圖可不少。阿克伺圖會採用兩種戰術。正面交鋒跟利用山勢虛設,都會在同一天進行。我們本就打算虛設,所以,就要跟他們正面交鋒。在那座山後面,還有一條路,現在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所以我們可以正面交鋒的基礎上,在前後夾擊。”
“如果他們知道那座山後面有一條路呢?”
“利用那片綠洲。”
“綠洲?”
墨然也知道他們不駐紮在綠洲,是因爲很容易被敵軍監視一舉一動。所以纔不在綠洲駐紮。但是現在說要利用綠洲,怎麼利用?那麼容易被監視,怎麼利用?
“阿克伺圖洲君應該會首戰帶兵六萬攻打,而我們只能帶一萬兵。雖然綠洲很容易被他們監視,但是,你忘記了,綠洲那還有一座山。那座山經常有流石。”
北然提到了流石,一下就點醒了墨然。
“有流石那個地方,他們肯定不會怎麼監視。如果這幾天安排三千兵在那裏,只要他們開戰,就前後夾擊。”
北然同意的點了點頭,“沒錯。如果當天還出現流石,就可以把他們的一些兵引到那裏,讓流石砸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