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那本書上就寫着跟南宮傾蒅一模一樣的情況。”
“那是什麼毒?”劉太醫追問。
“那是任國的一種劇毒,名喚藍汀宴。若是想要解藍汀宴,就必須要找到伏蓮山的雪蓮花,藍汀山的宴草。”
“藍汀山....”劉太醫在嘴裏重複了幾遍,便想起,回答說,“藍汀山不就是任國的冰雪山嗎?”
“這是。只是着藍汀山上的宴草,早在十多年前,便不再生長了。宴草很容易得到,也容易存放。只是着宴草早就因爲任國的覆滅而不再生長了。就算找到了伏蓮山的雪蓮花,也沒有辦法解藍汀宴。”
“宴草如何容易存放?”北然追問。
“宴草的一種血紅色的草,只要曬乾,放在陰涼處,便可以存放很久很久。”
“你問這個幹什麼?”
北然沒有回答商枝,但是商枝從北然的眼睛裏看到了答案。
“你是想向全世界尋找藍汀山的宴草,只要找到,重金酬謝,對嗎?”商枝問。
北然點了點頭。
“這個辦法也不是不行,只是,只有任國的人,纔有藍汀山的宴草。任國早已覆滅二十多年了,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那也不可能一個百姓都沒有。”北然說道。
商枝搖了搖頭,回答說,“你不是知道嗎?當年將任國滅掉的,就是當今陛下。”商枝說的有些小心翼翼。
北然確實知道,回答道,“我知道啊。”
“當年有很多人想要逃離任國,卻被陛下抓了回來,當場賜死。”
北然疑惑的看着商枝,“怎麼可能,不是說放了嗎?”
商枝看北然這麼說,就知道北然被矇在鼓裏了。
“真相就是這樣。”商枝堅定的看着北然說。
“怎麼可能。”北然不敢相信的看着商枝。
“當時是誰跟你說陛下將那些人放了的?”商枝追問。
“是........”北然的話剛到嘴邊,就說不出來。“從宮裏傳出來的。他們都這麼說。”
北然聽說這個事情的時候,還很小。所以那時也不會懷疑什麼。
“你被騙了。”商枝直接說,“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那是我在去了阿奇俐俐之後知道的,也想辦法證實了。宮裏傳出來的,都是用來應付的。”
“若是沒有任國的人,就沒有藍汀山的宴草,就救不了南宮傾蒅了。”北然小聲的說。
“現在已經是第幾日了?”商枝問。
“第二日。”
商枝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北然不解。
“第二日還好。還有時間。”
“什麼還有時間?”北然問。
“藍汀山的宴草我可以想辦法找到,但是,扶蓮山的雪蓮花,我是真的無能爲力。”商枝解釋。
“你有辦法找到宴草?”北然有些驚訝。
商枝點了點頭,回答說,“對。因爲我在阿奇俐俐生活了十年,總有辦法找到藍汀山的宴草。畢竟,曾經的人任國離阿奇俐俐也還挺近的,所以有辦法找到。”
“那就好,那就好。”北然心中的大石頭放下了一些。
“行了,劉太醫你繼續,我們先出去了。”北然說道。
“王爺,公主慢走。”
商枝跟北然出去以後,就回到蒅溪殿。
商枝坐在牀邊,看着臉色慘白,嘴脣發紫南宮傾蒅。
商枝忍不住的撫摸她的臉。
“你們不是去郊外嗎?而且也是你們兩人騎着馬出去才知道的。爲什麼馮裏雲舒會提早知道?”商枝小聲問。
商枝就是聽上苑說了,說北然跟南宮傾蒅兩個人騎着馬出了城門口,往郊外的方面走了。要是上苑不說,商枝也不會知道北然跟南宮傾蒅去了郊外。
北然搖了搖頭,回答說,“不知道。現在只查出是馮裏雲舒跟羽然派的人,至於是誰傳的,就不知道。”
“還有羽然?”商枝問。
北然輕聲的“嗯。”了一聲。
有羽然也還是挺驚訝的,在商枝的印象裏,羽然是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的。除非背後有人教唆,否則,羽然是絕不會這麼做的。
“你覺得奇怪,我也覺得奇怪。”北然知道商枝奇怪什麼。
商枝突然起身,看着北然說,“我要啓程去阿奇俐俐了,去找藍汀山的宴草。你催點劉太醫,我會盡快找到宴草。越早解毒越好。”
“你小心。”
“我知道,照顧好南宮傾蒅。”商枝叮囑。
北然點了點頭。
商枝走了幾步,轉身看了躺在牀上的南宮傾蒅一眼,就走了。
商枝走了以後,北然就坐到牀邊,握着南宮傾蒅的手。
十五日後,北然嚮往日那般一樣,一直守在南宮傾蒅的身邊。
“王爺,找到了,找到了。”劉太醫手中拿着一本醫書跑了進來。
北然轉身看着劉太醫,“找到了?”
“對。”
北然讓劉太醫出去,雖然南宮傾蒅一直在昏迷當中,但是還是不想打擾到她。
“這本書上有記載,正好是現在扶蓮山的天時。滿天飛雪,冰川寒涼。此時的扶蓮山雪蓮花應該像一朵冰花一般。”劉太醫說道。
“該怎麼保存?扶蓮山離北涼可不近。”
“雖然雪蓮花似冰花,但只要在五日之內用於解藥當中,便可。”劉太醫解釋。
“那就好,那就好。”
說着,北然立刻派人到扶蓮山去採摘雪蓮花。
已經過去五日了,派出去的人,每一個回來的人,都沒有采到。
已經十六天了,雖然還有十多天,但是誰不想越早解毒。
北然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到阿奇俐俐,看看商枝找宴草找的怎麼樣了。
商枝回信,說已經在跟那個人商量了。
北然收到商枝的回信以後,就收拾了一點點東西,準備要親自到扶蓮山採摘雪蓮花。
“靖遠,照顧好南宮傾蒅。在本王回來之前,必須照顧好她。”北然很嚴肅的說。
“王爺,您這是要親自到扶蓮山採雪蓮花嗎?”靖遠問。
“是。”這一次,北然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的嚴肅高冷,而是回答了靖遠。